秦霜:“黑暗王國一個十九歲女逃犯逃到了這里,她名叫金鈴,長的非常漂亮,從就很有心計,長大后父母雙亡,被黑暗王國的國王看中,封她為娘娘。可她不知知恩涂報,和宰相聯合謀權奪位,被國王識破,她一路逃到這兒。”
沐沐倒吸一口冷氣,緊張的反應竟十分可愛:“她壞女人嗎?”
秦霜:“嗯,壞人。”
她又翻過一頁,繼續往下念:“看到告示,金鈴十分高興:這個愛心公主的年齡跟我差不多,我可以冒充一下,避一避追捕我的風頭,也可以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于是,金鈴請了全城最好的雕塑家,為她雕塑了和告示上描述一模一樣的愛心玉佩,可她不知道,真正的
愛心玉佩是一摔就碎的。為了不節外生枝,金鈴殺了那個人。然后,她又假惺惺的拿著玉佩進了王宮......國王一見到她和玉佩,淚流滿面的向她傾訴對她的思念,金鈴也假裝哭了起來,心里卻暗叫成功。于是她當上了公主。”
“這個女人竟然冒充了公主?她可真壞啊!”沐沐聽到這里,忽然義憤填膺地捏緊了粉拳,十分生氣。“那真正的公主現在在哪里呢?”
秦霜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這不是睡前故事嘛?
睡前故事應該是很有懸念才行。
可為什么沐沐聽著聽著,竟越來越精神了呢?
對于秦霜而言,這種讀物簡直是太幼稚了,她翻一頁就沒興趣往下看了。
可對于沐沐這個年紀的孩子來說,一切的一切,都是充滿新鮮感的。
因此,這種故事對她來說,算是很有懸念沖突性的。
以至于,沐沐哪里還想睡了,一心想把故事聽完。
看沐沐求知欲如此旺盛的樣子,秦霜便繼續念了下去:“真正的公主被收養在一個漁民家,沒人知道她的名字,但看她很天真,就都叫她真真。她和養父養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她雖然知道漁民夫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卻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只有一個真正的
愛心玉佩陪在她身邊。愛心雖才十八歲,卻也出落得如花似玉。因家境貧寒,只好去宮里當丫環,太監總管叫她去服侍公主。”
“好可憐哦......”沐沐愈發捏緊了拳頭,俊秀的臉上,浮現出悲傷之色,全然代入進了故事里,為公主感到心疼。
“一天,國王和假公主正在吃飯,國王回憶起往事,突然想看愛心玉佩。假公主不以為然地從身上取下玉佩,正想拿給國王的時候,真公主端著一樣菜,正好碰到了假公主,玉佩碰落在地——可是沒碎。公主破口大罵:‘你這狗奴才!把本公主和父王最重要的東西碰
落了,你該當何罪!’真公主聽了,嚇的跪倒在地:‘奴婢該死!請公主贖罪!’......”
“啊......”
沐沐忽然從床上坐了下來,心隨著故事的進展,揪成了一團。“這個假公主真的好壞!好討厭。明明她不是真的公主,可竟然取代了真公主的身份,國王沒有發現公主是假的嗎?好過分。”
秦霜不禁失笑:“國王也不知道公主就是假的呀。”
“后來呢?后來呢?”沐沐緊張地追問。
“......‘念你還年輕,斬了挺可惜的,哼,留下你這條狗命!’假公主輕蔑的。而旁邊的國王心思卻不在這兒:這個愛心怎么回事,以前對下人可不是這樣。哎,是我多心了......等等!愛心玉佩不是一摔就碎嗎?除非那個玉佩是假的,難道......國王忽然有些懷疑起來。”
“國王要發現這個公主是假的了嗎?”沐沐忽然有些慍惱道,“這個國王好笨,怎么連真公主和假公主都分不清楚呀?”
“......”
薄晏卿路過房間,聽到房間里秦霜溫柔的聲音,遂而,停下了腳步,輕輕地將門推開。
秦霜并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動靜,仍舊在認真地講故事。
“‘狗奴才,快把玉佩跟我撿起來來!’假公主又在吼了。真公主撿起玉佩仔細一看:怎么跟我的一摸一樣?服侍公主后,愛心跑去問宮中的一個老宮女那個玉佩的事,那個宮女就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給她講了。雖然宮女只字未提她就是公主,但是憑自己的玉佩和直覺,
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難過極了,她想去向自己的父親坦白,可是國王難道能相信一個丫環,而不相信陪在自己身邊的公主嗎?他不能。”
秦霜又安靜地翻過一頁。
薄晏卿站在門口,望著如此溫馨的一幕,心突然厲厲得疼了。
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