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宇聞言,竟不知如何安慰。
他只是他的舅舅,無論如何,也無法代替一個爸爸在孩子心目中的位置吧。
他蹲下身來,輕輕捧起小司衡的臉:“小司衡,如果,你覺得很難過,就哭出來,哭出來,一定會好受一些。”
小司衡聽到舅舅的話,終于忍不住心中的傷心,難過地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我沒有爸爸了......”
“嗚嗚......我想爸爸了......可是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秦長意茫然地站在身后,小手緊緊地攥著,驀地,他朝著小司衡走了夠來,伸開雙手,從背后抱住了哥哥。
他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安靜地聽他哭著。
或許是雙胞胎之間的心電感應。
他能感受到,小司衡哭聲中的壓抑和痛苦,他也忍不住跟著撲簌簌直掉眼淚。
......
醫院里。
幾個警察趕到醫院,給秦霜做完筆錄。
她并沒有受什么傷,只是精神狀態有些不穩定,他辦好了手續,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秦世霖剛把警察送出病房,冷不丁看到兩個陌生男子就站在病房門外。
一個穿著棕色的風衣,手中拎著公文包,而另一個則是西裝筆挺,打扮得十分職業化。
棕色風衣的男子走過來,自我介紹道:“你好,請問,您是秦家人嗎?”
秦世霖道:“是,我是秦世霖,二位是......?”
那人道:“我是紀寒洲紀先生的遺囑律師,姓‘梁’,身邊這位,是我的助理,姓‘孟’。”
“遺囑律師......”
秦世霖皺了皺眉,“紀寒洲......他怎么樣?”
梁律師只是笑了笑:“秦先生,是這樣的,我是紀先生的遺囑律師,此前,他曾簽署了幾分協議文件,這些協議文件已經生效,一些繼承項目,是需要兩名孩子的監護人親自過目簽字的。”
秦世霖聞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
既然是遺囑律師,說明,紀寒洲此前簽了遺囑,而遺囑,是只有當事人死亡之后,才會生效的。
也就是說......
紀寒洲,真的死了?
秦世霖看向梁律師,他卻只是淡淡地笑著,問道:“秦小姐在里面嗎?”
秦世霖:“在。”
梁律師:“那恕我們冒昧打擾了。”
他繞過秦世霖,正準備推開門進病房。
秦世霖突然想到什么,喚住了他們,壓低聲音道:“不要提太多......關于那個男人的事。她現在情緒不好,精神也不太穩定,別說一些太刺激她的話。”
梁律師道:“我們的工作內容,只是來負責讓她簽了一些協議,除此之外,我們也不會透露其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