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愣了愣,卻也沒有再嘴硬了。
雖然,她也想見小司衡,但,每天能探視的機會有限,人數業有限,進去不能超過兩個人,因此,她若是進去了,紀寒洲就要等到明天。
可......
小司衡一定也想爸爸了。
想到這里,秦霜也沒有再爭什么,看向小長意:“你和爸爸一起進去好不好?”
小長意冷冷地撇了紀寒洲一眼:“我不想和他一起......”
秦霜立刻道:“長意乖,聽話。你想看小司衡的話,只有這個機會。否則,就要等到明天了。”
秦長意聽了,也沒再表態了。
紀寒洲走過來,一把抱起秦長意,正要朝著更衣室走去。
護士正巧走過來,得知紀寒洲要帶小長意進病房探視,立刻道:“我來帶小朋友去換隔離服吧!”
紀寒洲任憑她接過小長意。
護士笑著嗔道:“小家伙,還挺沉呢!”
護士抱著小長意剛離開,紀寒洲也準備走,余光瞥見秦霜冷冷的眼神,他突然道:“不要總對我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現在是特殊情況,你也知道,小司衡夾在我們之間很為難,哪怕是演,也希望你能配合我表演,至少不要總是這么咄咄逼人。”
秦霜微微蹙眉,剛要說什么。
紀寒洲又道:“你總不會希望,小司衡每天眼睜睜看著我們爭吵不停而悶悶不樂,郁郁寡歡吧!”
秦霜簡直覺得他不可理喻:“紀寒洲,你這是什么態度?”
紀寒洲道:“我們之間從來沒有坐下來好好談過,又或是,你從來不給我這樣的機會。你把我想的很混蛋,很冷酷,很無情,凡事不留余地,但真正冷酷無情的人是誰?如今不留余地的人,不是你嗎。”
秦霜道:“你說我‘凡是不留余地’?”
紀寒洲捏緊了拳,沉聲道:“你甚至懷疑......你父親的意外,和我有關。秦霜,我在你眼中如此狠毒嗎。”
他可以理解她對他的恨,卻無法理解,他在她心目中,怎么會是如此歹毒的形象。
紀老太太有些看不下去了,她還是指望紀寒洲和云染能夠破鏡重圓的,也知道這么久以來,紀寒洲過的是有多壓抑,但她也知道,這些話會刺激到秦霜。
她立刻維護道:“寒洲!你別說這種話。”
紀寒洲道:“如果你恨我,我可以忍受你折磨我,但至少在孩子面前,你演都不想演了嗎。”
秦霜冷笑了一聲:“我又不是演員!我怎么知道怎么演?”
紀寒洲道:“是嗎,你從來不都是演技精湛嗎。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找的人是你,我也曾懷疑過是你,但我還是被你的演技蒙混了。你說你不知道怎么演,一直以來,你不都是演的很好嗎。還要我教你嗎?”
病房里。
小司衡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窗戶的百葉簾半遮著。
他隱隱約約看到紀寒洲和秦霜就站在病房外,隔著百葉簾,只看到兩個人面對面。
小司衡不禁瞪大眼睛張望著,有些擔心爹地媽咪是不是又吵架了。
秦霜并沒有注意到病房里小司衡的張望,而是冷冷道:“你教啊,你既然那么會演,那你教我,怎么和你演?怎么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