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沒想到,高啟尉竟如此坦誠。
也不怪她多想。
都是成年人,又涉及這么大的利益問題,這不是做慈善,否則,高啟尉憑什么平白無故要這樣幫襯秦氏?
秦霜臉色略微有些復雜:“我怕高總的厚愛,我無法回饋。你也知道,我有過一段婚姻,還有兩個兒子,暫時不考慮下一段婚姻。”
高啟尉道:“你別擔心,我不喜歡強人所難。”
頓了頓,他又道:“還有,別叫我高總,你知道我的名字。”
秦霜:“高......啟尉?我直接叫你名字,可以嗎?”
高啟尉:“當然。”
兩人面對面坐著,相視無言。
秦霜莫名覺得有些局促,甚至是有些焦躁。
這次,她欠了高啟尉那么大一個人情,這份人情,還怎么還。
高啟尉似是看破了她的心事道:“你別擔心,這次我出面幫你,是我一廂情愿,你別有什么心理負擔,更別害怕,我會以此對你附加其他條件。我不會。”
秦霜:“你是有讀心術嗎?”
高啟尉道:“也許吧!”
他喝完咖啡,站起身來,淡淡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秦霜道:“我送你吧!”
她剛站起身,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秦世霖打過來的。
高啟尉見她有電話,淡淡道:“別送了,你先忙。”
說完,他便兀自離開了總裁辦。
直到他離開之后,秦霜才接通了電話。
“喂?”
秦世霖道:“紀寒洲派人,把小司衡接走了。”
秦霜道:“怎么今天就把孩子接走?”
秦世霖道:“他說,之前同意接走孩子,是因為孩子要回秦家參加外公的葬禮,如今葬禮結束,他便立刻派了人過來把孩子接走。”
頓了頓,他道:“不過......保姆說,早上去看孩子的時候,孩子有些不舒服,像是感冒,有點發燒。”
秦霜聞言,略微緊張了一下:“哪個孩子?小司衡還是小長意?”
秦世霖:“小司衡。”
秦霜道:“怎么會?著涼了嗎?”
秦世霖失笑:“不清楚,保姆說,兩個孩子是一張床睡的,小長意晚上睡覺搶被子,早上去叫兩個孩子起床吃早飯的時候,看小司衡精神有些不太好,測量了溫度,有點高燒,說話也悶悶的,沒什么精神氣。”
秦霜不禁有些擔心了起來:“應該是著涼了吧!我晚點打電話問問。”
掛斷電話,秦霜剛想撥紀寒洲的電話,手指卻微微僵住了。
真糟心。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和這個男人老死不相往來。
但偏偏,他們要一起撫養兩個孩子。
就算,兩個孩子撫養權歸了她,他也是孩子父親。
這是一輩子無法割舍的羈絆。
秦霜嘆息一聲,終究還是撥通了那通電話。
電話方才接通,她便問道:“你讓楚離把小司衡接走了?”
紀寒洲:“嗯。”
秦霜擔心道:“我聽家里的保姆說,孩子著涼了,有些感冒。”
最近流感比較盛行,尤其是小孩子和老人,最是容易感染。
她擔心,小司衡是感染了流感。
紀寒洲道:“嗯,發燒了。”
她問一句,他答一句,并沒有多余的寒暄。
秦霜不禁有些氣笑了:“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擔心小司衡,才給你打這通電話,你為什么要這種不耐煩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