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樣一份憐惜,他將她留在身邊,小心翼翼地呵護她,照顧她。
紀寒洲道:“你以為,是因為秦霜,所以,我才沒有辦法娶你。事實上,五年前出車禍,便是因為,我從父親那得知了你身世的真相,我沒有辦法接受。”
他攥緊了拳:“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你流放。”
宋南梔大哭了起來:“不要不管我......我害怕,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嗚......”
這幾個晚上,她每天都在想象,若是她被判了死刑,被押赴刑場那一刻,她會有多害怕。
跪在地上,準備接受槍決的時候,又會是有多絕望。
紀寒洲道:“我不會幫你請律師的。”
就算真的判了死刑。
他甚至不會出面幫她收尸。
說完,他緩緩站起身來:“宋南梔,你讓我覺得惡心。”
宋南梔瞠目看向他,淚光中,男人只是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寒洲!”
她絕望地喊著他的名字:“寒洲!寒洲!”
她不停地掙扎著,手銬和腳鏈,不停發出“哐啷哐啷”的動靜。
紀寒洲走出探監室,門在他身后關上。
宋南梔終于嚎啕大哭。
......
走廊上。
趙晨利走了過來。
紀寒洲轉過身,看了他一眼。
趙晨利笑笑,只摸了一盒煙,遞給他一根:“抽煙嗎?”
紀寒洲面無表情地接過。
趙晨利道:“冷靜一點,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不管任何結果,都該接受。”
紀寒洲胸口微微起伏:“怎么接受。”
他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宋南梔的真面目,是如此不堪入目。
趙晨利道:“前不久,我給秦小姐打去電話,那時,她還在倫敦,我原本和她約定好,等她回國之后,我還有事要問她。不過......沒想到,我循著幾條線索,查到了她犯下的其他案子,所幸。”
紀寒洲道:“她父親剛意外去世。”
趙晨利點煙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意外?”
紀寒洲道:“車禍,搶救無效。”
趙晨利一陣失神,露出同情的表情:“哎。”
紀寒洲道:“所以,最近你不要去打擾她了。一切等她父親葬禮結束。”
趙晨利道:“秦小姐真是命運多舛。”
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紀寒洲的肩膀:“秦小姐是個很好的人,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說完,他轉身走了。
楚離突然打來電話:“紀總,秦家的人派人來接小公子,要參加秦舒華先生的葬禮。”
紀寒洲道:“讓他們接去吧。”
......
周五。
葬禮這天,陰雨蒙蒙。
天空中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參加葬禮的親朋好友很多。
秦舒華平日生意上的朋友,來往的摯交,都來了。
很早之前,秦舒華就立了遺囑,因此遺產分配很快就處理好了,而遺囑內容之一,便是若是他有朝一日出了什么意外,葬禮一切從簡,要求和妻子同穴合葬。
秦家的子女,自是按照他的遺囑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