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道:“其實,我這次去倫敦,是因為,我知道宋南梔在倫敦接受心臟移植。”
秦世霖臉色微微僵住了。
他以為她是去散心的。
秦霜道:“我到了倫敦之后,就去了那家醫院,在那家醫院,我見到了紀寒洲,我給他打了電話,他在電話里騙我說,宋南梔死了......直到我出現在他病房門口,他才知道,他什么都瞞不過我。”
頓了頓,她又道:“我和他說,我不會放過宋南梔的,我要提出追訴,判她死刑,或許,也是因為這句話,惹惱了他,所以,他要報復我?”
秦世宇立刻道:“囡囡,你先別有這么偏激的揣測。你要知道,遠洋集團,是紀氏全資控股的,就算他紀寒洲要收購秦氏,論財力,他不缺的,所以,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做到這一步。而且,你們有兩個孩子,他至少應該顧忌,爸爸是兩個孩子的外公,他也不會做這么殘忍的事。”
秦霜道:“蛇鼠一窩!他和宋南梔是兄妹關系,做妹妹的,能做出那么喪盡天良的事,雇兇綁架,殺人,那做哥哥的,又能光明磊落到哪兒去?沒準,這件事,就是與他脫不了干系!”
秦世霖聞言,卻是大跌眼鏡:“你說什么?他們是......兄妹關系?”
秦霜道:“宋南梔是紀氏的私生女,是他生父和別的女人生的,情婦的女兒。和他,也算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我看他紀寒洲就是虛情假意,冠冕堂皇的人!”
秦世宇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還有這種事?”
秦霜道:“既然我對宋南梔保留了追訴死刑的權利,那么,他肯定會反擊,會報復!他比我先一步回國,一回國,宋南梔就被警方帶走了,他一定是心有不甘,才主導了這件事,下一步,他就要收購秦氏,進一步操控、毀滅!逼的我去求他!逼得我放棄追訴!逼得我......讓出兩個孩子的撫養權!若他真的完成了對長河的收購,那么,往后,秦氏不就任憑他手拿把掐了嗎?”
秦世宇簡直不敢置信。
秦世霖卻冷冷道:“我倒是覺得,囡囡說的有理有據。那個男人做的混賬事還少嗎?說不定,父親不是意外,是遇害,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秦世宇道:“先別想這些,下一步該怎么辦。”
秦霜道:“他要是收購長河,那我們就去增持遠洋集團你的股權。”
秦世宇:“囡囡,這條路行不通的。紀氏家族持有遠洋集團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股權,你哪怕是增持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也不過是螞蟻撼樹而已。況且,遠洋集團的體量很大。”
事實上,遠洋集團和長河的體量都不小。
論體量,論市值,遠洋集團比長河是多一些。
但秦氏控股長河的股權,是有限的。
而紀氏家族對遠洋集團,卻是全資控股的,兩個家族的差別就在這。
秦霜:“那就去和證監會舉報他壟斷。”
秦世霖苦笑道:“遠洋集團擁有全球頂尖的法務部,有著不敗戰績,和這個男人講王法,代價可不低。”
秦霜:“那就找白衣騎士吧!”
所謂“白衣騎士”,便是尋找合作伙伴,品牌聯姻,找到一個擁有絕對財力和實力的公司,讓這個公司先紀寒洲一步,收購長河集團的股權,組建聯盟董事會。
秦霜道:“蘇家呢,我們可以讓蘇家回購股權。”
秦世霖其實早就想到了這個方案,但......
他有些煩悶道:“我聯系過了,蘇家那邊,沒有給出明確的態度。這個節骨眼,掉鏈子了。”
秦霜擰了擰眉:“蘇家什么意思?”
秦世霖道:“反正,電話里,蘇慕卿的態度,沒有說幫,也沒有說不幫,有些模棱兩可。事實上,這段時間,蘇氏也在增持長河的股權,但紀氏的動作更快,蘇家確實沒有那么大的實力去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