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梔吸了吸鼻子,卻沒有忍住,眼淚撲簌簌臉頰滾落。
手機鈴聲響起。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看到是紀寒洲打過來的,一時間更覺得委屈,深呼吸,接通了電話:“喂?”
那端,男人似乎聽到了她哽咽沙啞的聲音,問道:“怎么哭了?”
宋南梔道:“寒洲......嗚嗚嗚嗚......”
她狼狽地蹲在地上,傷心難過地哭了起來。
被如此羞辱,還無還手余地,宋南梔滿腹委屈,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矯情地哭了出來。
紀寒洲道:“出什么事了?”
宋南梔道:“寒洲......你快來......我......我沒帶藥......”
她說完,捂著心口,開始急促呼吸了起來。
秦霜哪里看不出她又在裝腔作勢。
她就算是有病,但怎么會這么容易就發作。
因此,她只是冷漠站在一旁,只聽到手機里傳來紀寒洲的聲音:“......我馬上到。”
她冷笑了一聲,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妮娜,去給我配套衣服。”
“是。”
柜姐們也不再理會宋南梔,各忙各的去了。
妮娜則根據秦霜的尺寸配好了一身衣服,秦霜直接刷卡換上。
半小時后。
紀寒洲剛跨進專柜,就看到宋南梔孤零零地蹲在原地,頭都抬不起來。
她的脖子上,戴著寵物狗的項圈,無人理睬她。
他走過去,問道:“怎么了?”
話音剛落。
秦霜從試衣間走了出來,換上了愛馬仕橙的新款套裝,配了新到的包包,看上去光鮮亮麗,宋南梔一下子被襯得更加狼狽黯淡。
紀寒洲一見到她,略微怔忡。
“怎么回事?”
秦霜直接無視她。
紀寒洲一把握住宋南梔的胳膊:“先站起來。”
宋南梔低頭站了起來。
紀寒洲看著她脖子上的項圈,再看看秦霜,便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秦霜,你覺得,你這樣,很有意思?”
紀寒洲冷冷地看著她,語氣很慍怒。
不難聽出來,他生氣了。
秦霜道:“紀先生,這是小情人在這受了委屈,所以趕過來給她出氣來了?”
宋南梔立刻解釋道:“下周一,我們不是要領證了嗎?領證要拍結婚證件照,我看人家,都是穿著白襯衫拍的。所以,我來逛商場,想買一件白襯衫,沒想到到了專柜,撞見了她......她聯合專柜里的這些柜姐,戲弄我,羞辱我!說我身上的衣服,是掃地的穿的,還看不起我,說我買不起愛馬仕的包。”
紀寒洲微微蹙眉:“你想要什么包。”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為她解開脖子上的項圈,隨手扔在了地上。
妮娜驚呼一聲,連忙走過去,撿了起來,抬起頭,就看到紀寒洲冷冰冰審視的眼神,不禁嚇了一跳,倒退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