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生意場上的人,自然拿捏不住這個名字的分量,但看到父親如此慌張的神色,她擔心,她得罪了什么不該得罪的人,牽連到家里,才連忙找到了秦世霖之前給她的名片,打去了電話求援。
“秦先生......”
裴織翎一見到秦世霖,就如同見到了救世主一般。
秦世霖道:“裴小姐,這是怎么了。”
高背沙發突然動了動。
男人放下了腿,緩緩地站了起來。
紀寒洲轉過身,看向門口,目光落在秦世霖身上,視線又緩緩挪到秦霜身上,帶著幾分高深莫測的身世。
秦霜對上他的視線。
只一眼......
她便松了口氣。
在紀氏一年多,她和他的相處,已經習慣了察言觀色。
因此,很多情況之下,他臉上出現什么臉色,眼神又是何用意,她稍加揣度便能明白。
她擔心,他若是知道,裴織翎把孩子送到秦家,他或許會懷疑,她和孩子究竟有什么聯系。
但如今看他的眼神,他似乎并沒有懷疑這么多,更沒有將她和“云染”產生什么聯想。
想來也是。
他既然已經確定,葉蕊才是紀司衡的生母,才是他要找的“云染”,他又怎么會懷疑到她的身上。
他只是懷疑,她為何要把他的兒子藏起來。
秦霜卻是笑了,云淡風輕地搖搖頭,心思百轉千回間,秦霜已經想好了對策。
秦世霖正要說話,秦霜一把按住他的手臂,看向紀寒洲:“紀先生,你弄這么大的陣仗,這是想干什么?”
紀寒洲冷冷地開了口:“紀司衡在你那。”
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說明,他不是懷疑,而是確認,孩子如今在她手上。
秦霜點點頭,并沒有否認:“嗯,他是在我家。”
紀寒洲寒眸一銳,朝著她闊步走來,猛地扣住了她的手:“你為什么要把我的孩子藏在你家!你這么做,究竟是什么用心?”
秦世霖見他動作如此粗暴,猛地握住他的手腕,猛地將他撞開:“松開!”
紀寒洲微退兩步,看向秦世霖,眼神如鷹隼。
秦世霖護擋在秦霜面前,惡狠狠道:“你再敢碰她一下試試。”
兩個男人彼此沉默對立注視。
秦世霖如此應激反應,讓紀寒洲有些費解,為何他對他如此緊張戒備。
秦霜安撫道:“哥,沒事的,看樣子,我和紀總之間,是有些誤會。”
她輕輕撥開秦世霖,看向紀寒洲:“紀總,有話,我們不妨好好溝通,不要和我動手動腳,第一,男女有別,讓外人看了,免得閑話。第二,我已是蘇家的準兒媳,你和我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呢。”
紀寒洲:“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秦霜:“那天晚上,是這位小姑娘把紀小公子送到我家。孩子說,他天天在家被爸爸逼著寫工作,看書,產生了一些叛逆厭學的情緒,所以,躲到我家來避難了。你也知道,你兒子和我兒子是很好的朋友,感情好著,兩個小朋友玩在一起,樂不思蜀,不愿意回家,而我呢,這幾天剛從醫院回來,也以為,小孩子應當是事先和你報備過了,沒想到,一個小誤會,搞出這么大的陣仗,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