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這才心里好過了一些。
她哪里知道,這個孩子,不是紀司衡,而是她另一個玄孫呢?
吃完晚飯,秦長意就回了房間。
秦長意認床,開著燈,一個人蒙在被子里哭了好久才入睡。
宋南梔望著他眼角余留的淚痕,抬起手,關了燈。
手機突然震動。
她走出房間,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是保姆打來的。
“宋小姐......紀爺今晚喝得醉醺醺的回來......”
宋南梔擰了擰眉:“怎么喝醉了,應酬嗎?”
在她印象中,紀寒洲不說千杯不醉,但她從未見過他喝醉過。
憑他的地位擺在那兒,即便是參加什么應酬,他想喝就喝,不想喝,也沒人敢說道一句,更沒有人有那個底氣,勸他喝酒。
保姆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是秦小姐送他回來的......這會兒,秦小姐在紀爺房間,已經好久沒出來了!她今晚不會是不走了吧?”
宋南梔大驚失色:“什么?”
保姆道:“宋小姐,我看,那就是個狐貍精,趁你不在,勾引紀爺呢!”
宋南梔咬牙切齒道:“既然知道她不揣好心,還不想辦法把人趕走?”
保姆道:“我......我不敢進去啊!我第一次見紀爺喝得這么醉,再說了......萬一兩個人在房間里你儂我儂......我要是突然闖進去,撞上了什么不該撞見的,觸怒了紀爺,我可怎么交待......”
宋南梔氣得肝疼心臟疼,簡直要抓狂了:“那就讓她在那待一晚上嗎?你明知道,他喝醉了,你就不該給那個女人進門的機會!早點把她攔在門外,趕出去!”
保姆突然神秘兮兮道:“宋小姐,你不知道吧?男人喝醉了......不行的!就算那女人真那么不知廉恥,故意灌醉紀爺,想和他發生點什么,喝醉了酒的男人,什么都干不成!”
宋南梔咬牙切齒道:“你懂什么!那是我的男人!任憑什么女人,碰他一根手指,一根頭發,我都覺得臟!”
一想到秦霜和他共處一室,哪怕什么也做不成,就在床上躺著,抱著,摟著,親著,她的心就像被火燒火燎的一樣煩躁!
宋南梔道:“你去房門口聽聽,里面究竟什么動靜!”
保姆道:“好......等我一下。”
過了約莫五分鐘。
保姆再度拿起手機,聲音卻夾帶著一絲驚慌:“宋小姐......我剛在房門外偷聽,房間里......兩個人好像......!”
宋南梔氣得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
“這個賤人!”
......
豪華臥室。
空氣里,旖旎蔓延。
撕裂的衣服散落在地上。
床上一片繚亂。
紀寒洲緩緩睜開眼,窗外已是艷陽高照。
宿醉過后,頭疼欲裂。
Tomorrow的酒,不但烈,還斷片。
因此,當他看清楚身邊仍舊沉睡的女人,紀寒洲微微有幾秒的錯神。
秦霜在他懷里累極而眠,被汗濡濕的黑發就像海藻一樣,散亂在枕畔,黑的,襯著白的,竟透著一種別樣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