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抱著小司衡。
在媽媽懷里,小司衡很勇敢,換藥是一件很疼的事,不過熬過了前三天的清創,到如今,傷口已經接近愈合了,至少,不再那么紅腫了。
叉子刺的傷口,主要是深,還偏巧不巧,扎進了大動脈,直接刺破了一個血窟窿,但傷口不大,愈合起來很快。
秦霜問道:“護士小姐,這個傷,以后會留下傷疤嗎?”
護士一笑:“縫合了幾針,肯定會留下傷痕,但小孩子細胞代謝快,隨著長大,這疤會逐漸淡下去,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
秦霜道:“嗯。我們小長意可臭美了,一直以來,我們都小心翼翼的,就怕留了疤破了相。”
紀司衡聽了,心里美滋滋的。
他脖子上的疤,恐怕一年半載消不掉。
他心里非但沒有怨念,反而覺得挺開心的。
這豈不就說明......
他能以“秦長意”的身份,理直氣壯地留在媽媽身邊很長時間?
......
晚上。
秦霜哄了兒子睡下之后,驅車回到家。
秦家大門口。
秦霜坐在車上,車子卻遲遲沒有熄火。
望著秦家燈火通明的窗戶,她竟不想回家。
心里,有一團火在火燒火燎著。
雖然,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紀司衡就是她兒子,是秦長意的哥哥,但沒見到孩子本人,她還是覺得心里不踏實。
秦霜煩悶地拿出手機,給紀寒洲打去一通“騷擾”電話。
電話過了好久才接通。
不等紀寒洲開口,秦霜一副命令式的口吻:“陪我出來喝酒。”
紀寒洲:“這么晚了,你又在發什么瘋。”
秦霜:“我就是突然想喝酒了,速速速!”
她掛斷電話,給紀寒洲發了一個定位,便朝著目的地開去。
B城市中心。
97°live,這家清吧秦霜經常光顧,經營到晚上2點,設有露天卡座,戶內戶外,都有樂隊駐唱。
秦霜訂了卡座,又點了酒。
很快,酒一一在桌上擺好。
“五小姐,您怎么來了?”
一個打扮可愛的女孩子,穿著一套兔女郎的裝扮走了過來。
這是酒吧的“小蜜蜂”之一,叫埃蜜。
所謂小蜜蜂,一般在酒吧是負責氣氛協調員,帶動客人消費,也會陪客人玩點游戲,喝點酒,賺點小費,大多數小蜜蜂都是年輕時尚的女子,也有一些帥氣的男孩子。
秦霜冷不丁想到什么,沖著她招了招手。
埃蜜立刻走過來,在她身邊蹲下,兩只小手乖巧地搭在她的膝蓋上:“五小姐,有什么吩咐?”
秦霜道:“等會兒,我有個客人,需要你幫我好好招待一下。我聽說,你是這兒酒量最好的。”
埃蜜一笑,凡爾賽道:“酒量好談不上,就是沒醉過。”
她天生就對酒精免疫似的,高濃度的酒都干不醉,更別說這種兌了冰茶的調酒。
秦霜道:“等那個客人來了,你要是能幫我灌醉他,我給你5000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