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衡怔住。
宋南梔一臉平淡地說著很殘忍的話:“如果她沒有死,只能說明,她不在乎你,不愛你,所以,她還不如死了呢。”
小司衡臉色立刻變得僵冷無比。
楚離于心不忍道:“宋小姐,別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
宋南梔無辜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小司衡生氣道:“該死的人是你!”
他幾乎是被宋南梔的話徹底激怒了,以至于,喪失了理智!
他媽咪明明還活著,這個女人卻口口聲聲騙他說媽咪死了,他討厭她!
媽咪沒有找他,是因為不知道他還活著,他也想和媽咪相認,但是這樣的話,爸爸就會知道媽咪的下落了,如果爹地找到媽咪,那媽咪就會過得不幸福,不快樂,他只希望媽咪幸福快樂。
“啪”的一聲。
伴隨著清脆的掌摑聲。
小司衡的臉被宋南梔打側了過去。
楚離驚呼了一聲,立刻將小司衡護在懷里。
宋南梔怔了怔,回過神來,露出一副傷神的樣子:“小司衡......你不該說這種惡毒的話。阿姨是關心你,是好心勸你,是怎么能咒阿姨去死呢?”
小司衡眼神清冷無比,他伸出手,猛地推開宋南梔,抱著小書包跑上了樓。
“砰”的一聲。
因為跑得太快,二樓扶梯口,他被臺階絆倒,撲倒在樓梯上。
傭人和保姆驚呼一聲。
小司衡卻倔強地自己爬了起來,紅著眼眶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膝蓋,跑回了房間。
楚離擰了擰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宋南梔看向他:“他才五歲,竟然會說這種話,也不知道幼兒園都教了他什么,換作從前,他不會這樣的,對吧?”
楚離苦澀一笑。
宋南梔又道:“現在的孩子,都早熟,大人說什么話,有樣學樣,星稚幼兒園好歹是B城最好的貴族幼兒園,小朋友素質理應很好,也不知道他究竟跟誰學的!”
頓了頓,她觀察了一眼楚離的表情,突然笑了笑:“好了,晚點,我會好好去哄他的,你別擔心。”
她一邊說,一邊拿出一份回執:“楚離,我能問問你,這是什么嗎?”
楚離看了一眼,微微心驚。
這是他昨天通過管家遞呈給紀寒洲的鑒定回執,鑒定中心說,等到鑒定出結果了,憑這份回執,能領取到鑒定報告。
宋南梔道:“為什么寒洲突然莫名其妙去做了鑒定,我看了樣本,其中一份樣本,是小司衡的,他是要做什么鑒定?難道說,他找到那個女人了?”
楚離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這是紀爺的吩咐,我也不過是按照吩咐照做就是了。宋小姐不必掛心。”
宋南梔道:“我只是關心一下,不行嗎?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那個女人,費了不少周折。我也心疼他如此奔波,如果這件事能盡快有個定論也是一件好事。”
楚離這才坦白道:“他懷疑......秦小姐是小少爺的生母。”
宋南梔心口緊了一下,卻故作鎮定:“他怎么會懷疑到她身上?”
楚離道:“紀總是如何推斷的,我也不清楚,他只是給了我毛發樣本,我送去鑒定機構了,僅此而已。”
宋南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吧!”
她笑了笑:“今天,辛苦你接送小司衡放學了,不早了,要留下來一起吃飯嗎?”
楚離道:“不用了,我還有事。宋小姐,我先走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在楚離轉身那一瞬,宋南梔笑著的臉,一瞬陰冷下來。
看樣子,紀寒洲已經懷疑到秦霜身上了。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