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秋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好,我簽字。”
秦霜從文件拿起合同,推到他的面前,同時備好紙筆。
然而,她動作稍微牽扯大了些,一陣昏天暗地的暈眩感隨即而來。
秦霜本能地扶住了臺面,眼前的一切,都搖晃顛倒了起來,虛影層層疊疊。
沈太太假意緊張了起來,在一旁關心道:“秦副總,您怎么了?不會是喝醉了吧?”
秦霜只感覺渾身氣血上涌,隱約察覺到,這酒似乎有些問題,她雖酒量不好,但不至于一杯洋酒,暈成這樣。
她懷疑地看向沈千秋:“這酒......有問題?”
沈千秋即刻露出無辜的表情:“秦副總,你怎么能說這種話,這酒有什么問題?”
他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朝著她走了過來:“只是你實在不勝酒力罷了。”
沈千秋粗糲的手,撫上了她的小臉:“秦副總,既然生意談完了,沈氏這筆生意,做的那么虧,不如秦副總紆尊降貴,好好陪我玩個盡興吧!”
秦霜抬起頭瞪住他:“你什么意思......”
沈千秋毫不掩飾道:“說實話,見到秦副總第一面,我就心動得不得了!秦副總,你也別藏著掖著了,你都是有過一個孩子的人了,想必,也不是什么貞潔烈女了,何必裝清高呢?陪我玩玩,也不委屈你。”
秦霜猛地拂開他的手:“別碰我!”
她可是秦家的人,他也敢碰!
這個沈千秋真是色令智昏,吃了熊心豹子膽!
沈太太走了過來,將秦霜吃力地攙了起來,扔摔到一旁的沙發上。
秦霜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作為沈千秋的妻子,她的丈夫對別的女人欲行不軌,她竟然無動于衷,甚至默許縱容。
早前聽說,沈老板在外尋花問柳,而她也不安于室,圈養著好幾個小情人,甚至聽說,夫妻倆會叫各自的情人來一起玩,玩的很開。
這些都是坊間秘聞,如今看來,夫妻倆真就是一丘之貉!
秦霜只覺得骨頭綿軟無力,抬手都有些吃力:“別......別碰我......要是讓秦家知道,你敢......你敢對我做什么,秦氏一定不會放過......沈氏!”
沈千秋道:“你敢開那個口嗎?五年前,你一場車禍離奇失蹤一年,被秦家找回來,帶回來一個野種,這件事足夠讓秦家蒙羞!秦家費了多少周折才壓下這件事。否則,這事傳出去,讓B城那么多人知道,蘇家要娶的,是個生過孩子的破鞋,蘇家也丟不起那張臉。這門婚事,早就告吹了!”
他一邊說,一邊伸出臟手,“刺啦”一聲,將秦霜的領口撕扯半開:“你再把我們的事捅出去,了不起,我坐幾年牢,你呢,秦蘇兩家的婚約沒有指望不說,你的名聲也徹底惡臭了!到時候,我看你在B城怎么抬得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