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猛地怔住。
紀寒洲道:“一個叫‘云染’的女人。我找了她五年。”
他轉過身,目光帶著審視:“你認識她嗎。”
秦霜聞言,冷嗤一聲:“那不是你的好太太嗎?五年前的綁架案,她不是已經死了嗎?你找一個死人,找到我家來?”
男人寒眸中掠過一抹鋒利。
他迅速逼近她,長臂狠狠將她按在墻上,俊臉一寸寸欺近:“我和她的事,從未公開過。她的身份,她的背景,包括她的名字,除了紀家人,外界,根本無從了解。”
頓了頓,他寒眸一點點狹起:“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外界從來只知道,他結婚了,有個太太,卻不知道這個紀太太,到底姓甚名誰。
秦霜心里“咯噔”一下:“秘聞而已。五年前那件事鬧得那么大,紀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嘴,你捂得住嗎。”
紀寒洲呼吸帶著幾分急促,眼瞼充血,如此緊密的距離,她甚至能感覺,她能呼吸到的有限空氣,來自于他呼出來的唇息。
紀寒洲:“你最好不是在騙我。”
秦霜:“我為什么要騙你?”
她推開他的牽制,冷冷道:“況且,你還找她干什么?你在乎她的死活嗎?”
紀寒洲的視線,仍舊停留在她的臉上,似乎試圖從她的神情中,尋找哪怕蛛絲馬跡。
但......
秦霜將自己的情緒掩藏得太好。
他一無所獲。
紀寒洲道:“我剛剛聽到,還有孩子的聲音。秦霜,你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嗎?”
秦霜嘲弄道:“紀寒洲,你不會是瘋魔了,乃至產生幻聽了吧?我兒子你不是見過了嗎?還是說,你懷疑我是云染啊?你覺得可能嗎?”
她看向紀寒洲,一字一句,卻字字誅心:“不過,同樣作為女人,如果,你還想找她,我奉勸你一句,你死心吧!她如果還活著,一定對你心灰意冷,不會再給你找到她的機會了。是你親手放棄她的,不是嗎?那個女人,可是差點死在你的手里,葬身火海。”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秦霜一回想起那漫天火海,就一陣心悸。
從那以后,她對火有著莫名的懼怕,因為那場火,她對火產生了無邊的陰影。
迄今為止,她都不敢離火太近。
小長意一直很想吃她做的飯,但,她始終無法克服對火的恐懼。
紀寒洲道:“你如果不是她,就不用替她來‘奉勸’我!”
秦霜道:“我只是覺得,那個女人哪怕葬身火海,也好過回到你身邊,繼續被你折磨。”
“紀寒洲!”
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憤怒的聲音。
紀寒洲循聲望去,只聽到一陣急速逼近的腳步。
緊接著,一記凌厲的拳風,已是朝著他臉上而來!
紀寒洲本能想躲避,然而,他余光瞥見,秦霜就在他身側,他一旦躲開,這一拳,勢必會傷及他。
躲無可躲。
他硬生生挨下這一拳。
慣性之下,他背靠在墻上,虎口狠狠抹去唇角的血跡。
“砰”的一聲!
秦世宴又揍來一拳,下一秒,他揪住紀寒洲的衣領,寒聲質問:“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秦霜大吃一驚,連忙攔住秦世宴:“四哥,你冷靜點。”
紀寒洲抬眸,與秦世宴視線對撞。
“秦四公子?”紀寒洲一眼擭取秦世宴眼底的怒火,不禁覺得可笑,“我和你素昧平生,你不覺得,這兩拳,實在很冒昧嗎。”
秦世宴也迅速冷靜下來:“我倒要問你,我們素昧平生,這是秦家,你擅闖秦家,到底是何用意?”
秦霜涼涼道:“他來找人,找一個叫‘云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