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排著隊,一個一個的進了屋。

  不一會兒,屋里傳出一陣陣不可描述的聲音。

  并且告訴王云彩,不賠一個媳婦,他們隔三差五來一次。

  王云彩又驚又怕,這樣自己還怎么見人啊,那個死丫頭究竟跑哪里去了。

  這邊沈雪領著二丫到村長家說明了情況,開了一個去縣城的介紹信,并且借給二丫20塊錢。

  這個姑娘的路就靠她自己了。

  臘月二十九,村里的喜事沖淡了這件事,人們仿佛不記得有個苦命的女孩被賣了。

  所以,命運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沈烈和歐陽靜的婚禮鬧哄哄的辦了一天,開了8桌酒席,根本沒剩菜,都讓親朋好友拿走了。

  院子里都給收拾的干干凈凈的。

  劉素在家里感覺身上快長毛了,不掙錢渾身不舒坦。

  所以這幾天央求二叔和姑姑他們上鎮上和縣城溜達,順便賣了一些小玩意。

  薛慕影天天就是賴在家里,一動不動。

  劉素感嘆:唉,啥辦法,努力倒騰養家吧。

  大年初二,該走娘家的都去了,薛慕影不方便就留守了。

  兩個孩子也在家里陪著,歐陽靜和沈雪也留下來了。

  “你個賤女人,自己你男人還沒死呢,怎么就勾別人的了。”

  “我呸,就你男人那樣的,我根本看不上。”

  “看不上你天天擠眉弄眼的,眼珠子都快擠掉了。”

  “我呸,就你那丑的隨心所欲的,你男人看到你都沒想法。”

  “看到你有想法,看到你就想鉆被窩,你個賤皮子,昨天晚上我男人沒回來,肯定在你這里。”

  “何翠萍,你別侮辱人,昨天我男人在家呢。”

  薛慕影一聽,滿血復活,正無聊著呢。

  起身穿上鞋,順手抄起一個凳子就往外走。

  剛踏出門就發現沈雪拿著幾塊磚,劉言爬上來院子里的歪脖子樹,劉素拖著一個凳子,歐陽靜已經在墻頭上了。

  大家不約而同的仰望天空。

  今天,萬里無云。

  今天,適合聽故事。

  “死女人,我男人藏哪里去了,你給我讓開。”幾人又同時做著自己的事,薛慕影踩著凳子趴在墻頭上。

  旁邊院子里,兩個年輕女子正在對罵。

  “小雪,這鄰居是誰?”

  “大嫂,她是咱老沈家的,五爺爺家的孫媳婦,她娘家遠,沒回去。

  鐵子哥出去做酒席了,他們家是老廚師。”

  “那個女的呢?”

  “是對門的啊,劉家的,劉銅的媳婦,就是二丫的二叔家。”

  兩個女人打的火熱,各自的四個孩子也打的火熱。

  薅頭發的,抓臉的,踢襠的,這招式哪個都可以。

  薛慕影看的熱血沸騰,轉頭看著劉言,“兒子,要學功夫,我告訴你,以后你媽跟人打架,我負責大人,你負責小孩。

  閨女,你聽到沒,你看看,她們就是沒有套路,毫無章法。

  學習一下,靈活運用,肯定打遍天下無敵手啊。”

  劉素抽抽的,人家父母都是教做人,教學習,這教人打架,真是優秀。

  與此同時,家屬院的兩間屋子前站著兩個人。

  “這鎖看著好久了,是不是被趕出去了?你生的兩個什么玩意?”一個沙啞的男聲響起。

  “不會,劉大海是烈士,領導不會把他的孩子趕出去。

  我告訴你啊,我這兩個孽障長的可好了,尤其是老大,男孩,男生女相,保證那個大老板喜歡。”

  “哈哈,苗啊,如果這是投資給你老子拉成了,以后想要啥直接說。

  你可是立了大功了,當初要是沒撫恤金,咱也不可能發家啊。”

  “討厭,這是咱自己的生意,我咋能不用心啊。”

  兩人在門口就開始動手動腳了,一點不顧及。

  “那兩個人,干什么的,過來,例行檢查。”

  幾個人圍著兩人轉了幾圈,“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同志,我是劉言和劉素的母親,這不是自己干好了,想來接兩個孩子去享福的。”

  李樂然認出來了,“李苗苗,你當年偷走劉哥的撫恤金,一分錢可沒給老人孩子留下。

  就你這狠心的東西你來接他們享受,真搞笑。

  是不是憋著什么壞呢,看你長的越來越惡,真惡心。

  還母親,你這樣的人還自稱母親,能別惡心這兩個字了嗎?”

  “就是啊,這兩個孩子受老大罪了,你們看著李苗苗吃的像肥豬似的。”

  “這個豬頭一樣的男人是不是那個野男人?”

  “肯定是啊,不然怎么青天白日的在那里抱著啃啊。”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的,李苗苗氣急敗壞,“嫂子,怎么能這么說呢,我當時不也是急嘛,這好了以后立馬就過來了。

  還有,你們這是在侮辱我,我要告你們。”

  李樂然說道:“那你們來晚了,他們兩個走了,你們都是簽過協議的,沒有撫養義務也沒有養老義務。

  還有,你告誰啊,我們家屬院不歡迎你們,趕緊滾。”

  “就是,趕緊滾,空氣都不新鮮了。”

  沈焰他們進了村就聽說他們隔壁的和對門的在打架,男的和男的打,女的和女的打,孩子和孩子打。

  沈焰慌忙進門,到院子里一看,墻上都是人,歪脖子樹上也長了幾個人。

  “媳婦,你懷著孕吶,小心點。”

  “啊,沒事啊,你別動,這打的正火熱呢,我告訴你啊,你來晚了,中場休息以后又打了。”

  沈烈也不勸,直接爬上去和媳婦一起當壁虎。

  最后還是有人請了村長過來,各自退讓一步,誰錯誰道歉,劉銅家陪沈鐵家30個雞蛋,一包紅糖,一包糖果才算結束。

  一晃幾天沈焰的假期就沒了,一家人又踏上了隨軍的列車。

  火車上薛慕影難得沒有睡覺,就聽著瓜子,花生米的聲音來來回回飄蕩。

  等回到家屁股還沒沾凳子,李樂然就跑了過來。

  “妹子,妹子,大事啊。”

  薛慕影疑惑,“嫂子,啥事啊。”

  “劉言的那個媽前幾天來找他們了,說要帶他們享福去。”

  屋里收拾東西的劉言和劉素都出來了,劉言問,“樂然姨,真來找了?”

  “傻啊,我能哄你們不成?”

  劉素本能性的往后退,怎么提前了,這不對啊。

  到底哪里出問題了。

  薛慕影上前抱著劉素,“閨女,她就是再來,只要你們不愿意走,她也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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