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香江群星的陳浩，已對明星無感，內心平靜。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楊志斌向鞏麗表達歉意，快步走向停在十多米外的悍馬車。
鞏麗蹙眉。
“楊總，你這是干嘛呢？”
陳浩笑問楊志斌。
楊志斌道：“找代言人啊，現在國內鞏麗最紅，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她請過來，參觀完廠區，然后洽談合作事宜。”
“人家臉上連一點笑意都沒，壓根不想參觀這里。”陳浩說著話又瞧一眼鞏麗。
鞏麗驕傲昂頭。
楊志斌道：“我還以為她不愛笑。”
“不愛笑？”陳浩情不自禁笑出聲，“人家在張大導面前笑的可燦爛啦，弄走吧，她不適合代言咱們的啤酒。”
“那誰適合？”
楊志斌下意識問。
“喬丹。”
陳浩想到“公牛王朝”的締造者。
“喬丹……”
楊志斌愣住，請m國籃球巨星，比請鞏麗還要難。
“讓喬丹當代言人這事，我來辦。”
陳浩相信湯納德能搞定喬丹。
“楊總，鞏小姐的時間很寶貴，麻煩你快一些。”鞏麗的經紀人冷著臉嚷嚷，明顯很不耐煩。
“把人弄走。”
陳浩幾乎在命令楊志斌，甭管什么層面的明星，在他面前裝x，他絕不慣著。
“好。”
楊志斌苦笑點頭，然后返回到鞏麗面前，道：“非常抱歉，因為特殊原因，暫時不能與鞏小姐合作。”
“什么？！”
鞏麗和經紀人異口同聲。
“我們會給予鞏小姐一定的補償。”
楊志斌態度誠懇。
鞏麗猜到是陳浩使楊志斌改變主意，以不屑眼神鄙夷陳浩，轉身就走。
“你們等著！”
經紀人沖陳浩楊志斌撂下狠話。
雙方不歡而散。
陳浩下車，來到總經理辦公室。
楊志斌拿出三期廠區規劃圖，給陳浩看。
“三期廠區，比一二期加起來還大，占地面積五百畝，我們已經向官方申請一千畝土地，其中五百畝留作備用。”
“五百畝備用……”
陳浩緩緩點頭，楊志斌的想法有前瞻性，他很滿意。
“陳少，我覺得飲料礦泉水市場潛力巨大，五百畝備用土地，想搞飲品。”楊志斌道出醞釀已久的想法。
“雖然我們豐川地下水資源豐富，但比不了南方，做飲料做礦泉水，用水量比釀啤酒多得多，必須有好的水源地。”
陳浩否定了楊志斌的想法。
做飲料，做礦泉水，不但需要好的水源地，而且技術含量低，競爭激烈，這也是陳浩當初沒涉足這個行業的原因。
“那這五百畝備用地……”
“先留著。”
陳浩不擔心五百畝備用地用不上。
啤酒廠如今在城市邊緣，可到二十年后，這里是豐川新區與老城的交匯處，土地金貴的很。
兩人聊著啤酒廠的發展，不知不覺臨近中午。
“陳少，食堂那邊飯好了。”
楊志斌想留陳浩吃飯。
“我得去趟九中，接我表弟，改天再來你這里蹭飯。”陳浩說著話起身，今天中午帶表弟劉洋去浩翔購物中心的肯記吃午飯，順便談談心。
小舅就這么一個兒子，眼巴巴望子成龍。
他不能不管。
楊志斌送陳浩。
陳浩調轉車頭。
楊志斌站在原地目送車子駛離，并非刻意討好或諂媚。
這個經歷過槍林彈雨的硬氣男人，打心眼里尊敬陳浩，感激陳浩。
沒有陳浩的提攜，他不會有今天。
他那些戰友，十有八九卑微的活著。
九中。
一所不好不壞的中學。
教室里，下學期便是初二學生的劉洋，拿到期末考試成績單，稚嫩的面龐，多了一抹憂愁。
另一邊，頭上貼著紗布的男生，惡狠狠盯著劉洋。
“暑假作業布置完了，其中那四十篇日記和六篇作文，千萬別抄襲，一旦雷同，全都重寫！”
上完本學期最后一節課的語文老師，表情嚴厲環顧六十多個學生，又道：“假期里注意安全，好了，下課。”
“老師再見！”
六十多個學生站起來。
語文老師走出教室。
教室里變得喧鬧。
有人大喊。
有人歡呼。
有人扯開嗓子唱歌。
心不在焉的劉洋把書本塞進書包。
之前惡狠狠瞪劉洋那男生，拎著書包走到劉洋座位旁，指著劉洋道：“鄉巴佬，爺在校門口等你！”
教室里瞬間安靜。
男女生默默瞧劉洋。
指著劉洋的男生，名叫班鵬飛，老師學生眼中的刺兒頭。
劉洋咬了咬牙沒吱聲，上個星期沖動還手，被他爹揍一頓，更令他難受的是，爹媽賠償對方醫藥費一千塊。
他爹媽一個月工資加起來都沒一千塊。
班鵬飛走了。
劉洋整理好書包，沒立即離開教室，直到教室里僅剩兩三人，才起身。
同學走了，他再出去，免得太多人看到他狼狽一面。
距校門越近，劉洋越忐忑。
班鵬飛這幾天到處說，會叫社會上的人收拾他。
讓爹媽保護自己，向班主任反應情況，在劉洋看來很丟人，寧愿自己去面對。
九中門口。
很多男女并未離去。
他們聚集在校門口，等著看好戲。
班鵬飛站在一長發青年身邊。
這長發青叼著煙，上身穿黑色背心，露出臂膀上的刺青，下身穿黑色人造革皮褲，腳踩尖頭皮鞋。
從發型到衣著，這貨完全模仿電影里的“浩南哥”，只是滿臉青春痘，顏值比起浩南哥，差十萬八千里。
這貨背后杵著幾人，頭發染的五顏六色，吊兒郎當，流里流氣。
九中門口。
上百人圍觀。
來自農村的少年劉洋，面對這樣的場景，越發緊張忐忑。
喜怒不形于色。
大山崩于前而巋然不動。
這個年紀的男女，不可能具備如此定力與城府。
“哥，就是他！”
班鵬飛氣勢洶洶指劉洋。
模仿“浩南哥”那長發青年牛逼哄哄扔掉煙頭，抬腳踩滅，沖著劉洋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劉洋臉色發白，心慌意亂，不敢抬頭看周圍任何一人，因為他覺得周圍人一定都在嘲笑他鄙視他。
與此同時，霸氣的黑色悍馬h1快速趕來。
駕車的陳浩，聽著音樂，心情舒暢，并不曉得九中門口發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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