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潔的電話還是沒有接通。
“不會是午睡了吧?”周蠶對著手機喃喃自語,“照理說不會啊,剛才還說要過來的。”
“鐘潔不接電話?”鄧栗問。
周蠶點點頭,又說道:“她不會是出事了吧?”
“這兒是唐門,能出什么事?”鄧栗不由覺得好笑,轉而又想到,鐘潔該不會是真下定決心,另覓良緣了吧?
要是真這樣倒也沒什么,只是周蠶這傻小子估計什么也不明白。
之前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搭理他了呢?
“二姐,你說她會不會是中暑了?我們去看看吧?”
“我覺得,應該不會是中暑了。”鄧栗盡可能地暗示周蠶。
“不是中暑,那還能……”
周蠶思索著,屋外忽然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傳來何滿尊的聲音:“鄧掌門,快出來看看。”
鄧栗聽他語氣急促,便快步入客廳,一進客廳,她愣住了。
一語成讖嗎?
何滿尊懷抱著一個陷入昏迷的女孩,鐘潔。
鄧栗皺起了眉頭:“她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何滿尊將鐘潔輕輕放到沙發上,“我過來找你,在路上發現了她,心跳和呼吸都很弱。但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周蠶快步走到鐘潔身邊,伸手去摸她的呼吸,又摸了她的額頭:“好燙,是不是中暑了?我去買藿香正氣水。”
“額頭燙是倒在路上被太陽曬的,過會兒就能涼下去。”
“那我去喊醫生……”
“我喊過了,過會兒就到。”何滿尊柔聲說,“放心吧,沒事的,可能只是貧血。她太瘦了,平時也不好好吃東西,還熬夜,很容易貧血的。”
周蠶點點頭,蹲在沙發旁看著鐘潔,喃喃道:“那鐘潔,你是不是吃點巧克力就能醒啊?”
“周蠶,你先在這兒照顧一下她,醫生馬上就到。”
周蠶點點頭。
何滿尊安撫了周蠶的情緒,將鄧栗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鄧掌門,這事兒有點奇怪。”
“你是指她暈倒?”
何滿尊點點頭:“看她的模樣,有點像單純的貧血。但她現在的性命都很弱,十不存一,這不會是貧血或者中暑,反倒更像自殺。但我了解她,她有韌性,即便遇到不好的事情,也會試著去解決,解決不了就迂回,而不會想著去自殺。更何況她身上沒有傷口,也不像是服毒,這也不像是自殺能做出來的事。”
“你的意思是……襲擊?”鄧栗皺了皺眉頭,“可襲擊她干什么?她身后沒什么勢力,也不知道什么珍貴的秘密,自己更是不會神通,誰會在唐門襲擊這么一個女孩呢?她……不會神通對吧?”
“不會。”何滿尊點點頭,“我找人試著教過她,但天賦不夠,什么也沒能學會。最后也只得給了她一件小法寶,可以……增強免疫力,還能預防頸椎病。”
“這樣……就更沒有理由襲擊她了。”鄧栗說,“況且,她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哪家的神通能做到這種事?”
“栗姐你不就能做到。”舒新雨忽然冒出來。
之前在三十六天,舒新雨看到提邪的尸體沒受什么傷,但性命全都沒了。那時候她對鄧栗的崇拜就又上了一重。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絕對是非常神仙的手段。
“呃……”鄧栗沒法反駁。
她的羅天大醮確實能做到。
而且昨晚她還和鐘潔喝酒到凌晨,完了,洗不清了。
醫生很快到了,檢查了鐘潔的身體后,說生命體征只需要輸營養液就行了。但她現在的求生欲太低了,即便身體恢復了,也不一定能醒過來。
除非給她精神以刺激,激發她的求生欲,才有可能醒過來。
鄧栗苦笑,人都沒醒過來,要怎么刺激?你給刺激一個精神看看?
也就是沒法子,只能期待他自己突然就有了求生欲,才能醒轉過來?
“那就沒事了……”周蠶忽然放松起來,“鐘潔平時很開心的,她肯定是想活著的。她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醒了。”
鄧栗幽幽嘆了一口氣。
何滿尊,周蠶,這兩個鐘潔喜歡過的男人,都認為她堅強、有韌性、樂觀……你們兩個缺心眼就沒想過她可能也很脆弱嗎?
如果放在平時,鐘潔真的可能拼著一股韌性從鬼門關逃回來。
但最近她正因為周蠶的缺心眼心灰意冷,說不準,這一下真就過去了。
“你們有沒有什么能入夢的法寶,在夢里把古天樂吳彥祖楊洋羅云熙全給她送去,她鐵定就不想死了。”
“怎么可能有這種東西……”何滿尊說,“要是有的話,我自己就拿來用了。不過……”
“不過什么?”
“沙白不知道有沒有靈感。”
“唐沙白?”
何滿尊點點頭。
唐沙白是唐門掌門唐紅的兒子,為人奸懶饞滑,沒有一絲一毫少掌門的樣子,但在制造法寶上有得天獨厚的天賦,據說比唐紅還要強上不少。何滿尊的元嬰就是他做的。
據說這一屆的“月下清風”,就由他來開啟夫妻爐。
不過比起正經的法寶,他更喜歡鼓搗各種奇技淫巧。
鐘潔身上可以提高免疫力和預防脊椎病的護身符就是他做的。
另外還有促進身高的護膝,他做了一整套,郵去了全真。
說不定她真有能夠入夢的法寶。
“那就碰碰運氣吧,你去找唐沙白。”鄧栗說著拉過舒新雨,“你幫我看著點蠶寶寶和鐘潔,我怕襲擊者再度動手。”
“好。”舒新雨點點頭,“不過誰膽子這么大,敢在唐家堡做這種事?”
“獅子會的時候連少室山都差點讓人給端了,唐門又能怎么樣?哪里有天命,哪里就不安生。”
“那栗姐,你接下來是……”
“我當然得去找唐紅聊聊天。在她腳下發生這種事,她怎么說也得有所表示。”鄧栗說著,忽然想起了什么,“對了,你看護鐘潔和蠶寶寶的時候,尤其要謹慎‘那幾個人’。”
“那個幾人?”
“張家。”鄧栗說,“我總覺得發生在鐘潔身上的現象,跟張家的‘呼名落馬術’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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