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俺多打點。”

  呂布端著飯碗對著給他打飯的張七提醒道。

  張七啪嗒一勺子又給他碗里多加了半碗糙米飯,眼神深深的看了呂布一眼。

  他總感覺這個面上憨憨的家伙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敦厚。

  沒有任何理由,這是一種直覺。

  這幾日整個大營里到了夜間,可謂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

  巡邏和守夜的力量增加了一倍。

  讓東大營這邊總有種緊張的感覺。

  然而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卻悠哉悠哉的像個沒事人一樣。

  在其他人都在擔心哪天那個賊人突然半夜把自己抹了脖子或者也扔一個豬頭在自己床上時。

  只有他在該吃吃,該睡睡。

  葛明幾人看來,這完全就是神經大條。

  對他的好心態羨慕不已。

  “將軍,這幾日那賊人都沒有再動手。”

  馮奚黑著眼圈對著孫吉說道。

  這些日子他就沒睡好覺。

  自從上次被那個豬頭嚇了一跳,他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感覺有人出現在自己身邊。

  然后一睜眼,就會感覺有個豬頭瞪著眼睛盯著自己。

  這要是徐長壽在這里,估計知道他這可能是神經衰弱了。

  “我要的是揪出此人,不是讓你整天派人半夜不睡覺守著大營!”

  孫吉一拍桌子怒喝道。

  這些日子他也被此事搞得焦頭爛額。

  他作為這兩千府兵的主將,看著底下這些人因為此事而風聲鶴唳,搞得大營不寧,怎么能不急。

  這一日兩日還好,可以讓人加強巡邏和守衛。

  但是長此以往,這也不是個事呀。

  “將軍,這賊人肯定估計是看到咱們這邊守衛力量加強,所以不敢動手了。

  將軍,您說會不會是那邊那些人搞的鬼?”

  馮奚小聲對著孫吉神秘道。

  “哦?你有什么證據?”

  孫吉疑惑的看向他。

  “這些日子,卑下把所有人都給調查了一遍,也挨個小隊都單獨審問了,沒有任何線索,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除非這人根本就不是咱們這邊的。”

  馮奚眼神認真的看著孫吉說道。

  “可楚羨應該也不是這種人啊。”

  孫吉面色沉重道。

  之前他們一直把目標鎖定在了自己這邊東大營的人。

  即便是懷疑過楚羨的人,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的念頭。

  一方面是因為兩邊人雖然不對付,但孫吉還是相信楚羨不會干出這種無聊的事情來的。

  而且,憑借他對楚羨的了解,拋開立場不談,這個人還是頗有做大事的性子的。

  面對自己的百般挑釁,能夠唾面自干,說明他是個為了“顧全大局”而忍辱負重之人。

  這種人很難想象會做出讓人跑到自己灶房里去偷吃這種事來。

  根本沒有什么意義,一旦被發現還會容易挑起矛盾。

  另一方面,則是這東大營和楚羨那邊實際上互相都對彼此有著提防,連做飯都是分開的。

  平日里兩邊大營形成了一個人為的分界線,在交界處的守衛人手不少。

  而整個大營的四周也都有防備外敵的警戒力量,所以對方的人想要不驚動自己這邊的人就過來基本上不可能。

  這也是孫吉從來沒有把這件事和楚羨那邊聯系起來的原因。

  但此刻馮奚一提醒,他又有些不確定了。

  “將軍,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咱們的人都是一路從東安府走過來的,怎么會干這種事。

  這家賊排除了,不就只剩他們這些外人了嘛。”

  馮奚說道。

  他現在是最希望此事是楚羨那些人做的了。

  這樣,這件事就變成了兩邊的矛盾,他辦事不利的責任就會被掩蓋掉。

  “行了,沒有任何證據,也不要亂說,先看看情況吧。”

  孫吉擺了擺手,沒有證據,就算是他也不能空口白牙去攀咬楚羨。

  他們如今畢竟名義上是方悔底下的同袍,這種事一旦不占理,就容易給別人落下把柄。

  搞不好對方趁此機會發難,自己這邊就尷尬了。

  平日里擠兌擠兌他們也就算了,真要是做這種事,那對方也不是泥捏的。

  接下來,一連三日,大營都沒有再出現任何意外。

  夜間的力量也稍微削減了一些。

  這讓本來還想看熱鬧的張刺等人不禁有些失望。

  就在眾人以為那個賊人不會再出現時,眾人才發現自己想的單純了。

  “啊!”

  清晨,一聲驚呼從馮奚的營房里傳出。

  響徹了整個東大營。

  門外的守衛趕忙沖了進去。

  就看到一個頭發光禿的人正驚恐的坐在地上,地上灑落這一地的頭發。

  等到他們仔細看去,才發現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馮奚。

  然后大營里就迅速傳開了一道驚天消息。

  “昨天夜里,馮奚被人把頭發給剃光了,現在他是一個大光頭。”

  孫吉的營帳里,馮奚黑著臉站在那里。

  孫吉幾個將官看著此刻腦袋光禿的馮奚是強忍著笑意,艱難的板著臉不笑出聲。

  雖然昨晚的事情比較驚悚,性質惡劣。

  但看到馮奚那個光禿禿的大腦袋,出于本能眾人還是感覺好笑。

  “將軍,您要1為我做主啊!這肯定是他們干的!”

  此刻馮奚一臉幽怨的看著幾人,就快要哭出聲來。

  這賊人太他娘的欺負人了,就專門針對他一個人!

  “我讓劉弼去查這件事,你先休息幾天吧。”

  孫吉也感覺馮奚有些可憐,出于人道,此刻也不能太過苛責他。

  這次說什么也得把那個人揪出來了,否則在座的人,包括他自己都寢食難安。

  今日是割發,明日萬一是割頭呢?

  很快,劉弼便帶著人去開始查找蛛絲馬跡。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馮奚的營帳里發現了一截迷香。

  估計昨晚上,賊人就是用迷香把馮奚給迷暈了,然后為所欲為行了那人神共憤之事。

  然而,查來查去,也終究是只查到這些東西而已。

  只憑借一截迷香,啥也說明不了。

  這線索突然就又斷了。

  孫吉開始變得焦慮,在猶豫要不要把此事匯報給黃同甫。

  但很快就又打消了念頭。

  這種事報到黃同甫那里,豈不是說明自己無能,連這種小事都解決不了。

  “且先看看再說吧。”

  孫吉嘆了一口氣。

  當天夜里,眾人都不敢睡得太死。

  有幾人甚至是穿著盔甲入睡,頭盔綁的結結實實,生怕自己步了馮奚的后路。

  一早起來發現自己頭發也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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