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嗎？”
經紀人袁雷手指不斷敲擊桌面，沖著從密道走出來的西門長慶揚了揚下巴。
“夢琳說氣味不一樣。”西門長慶神色凝重。
小女孩夢琳有些特殊，能一眼分辨人的情緒，還能分辨人的氣味，有著極強的識人術。
“看來確實不是他。”袁雷長長吐了口氣，整個人松懈了下來：
“他媽的，害老子白擔心一場，總以為自己的判斷失誤。
裝得我累得很...”
“雷,你之前是如何判斷出的？”
西門長慶有些疑惑，他是接到雷的通訊，通訊的消息上讓他帶上夢琳趕來，在暗中觀察這趙江。
因為雷懷疑現在的趙江不是那天的兇手，但其中有很多蹊蹺的地方，需要通過夢琳的識人術來驗證一下。
傻逼弟弟西門長海還驚魂未定，不肯坐到椅子上，而是卷縮靠在吧臺壁上。
袁雷蹬了西門長海一腳：
“你這傻逼弟弟雖然是個憨憨玩意兒，還吹牛，夸大其詞，但不會說謊。
他說，那趙江，曾救過他。
并且我也查到了一些消息，在墨星那個什么墨璃的狗屁生日宴上，趙江發現炸彈，孤身擋在一幫妹子面前，強行承受了部分傷害，看似舔狗無敵，也側面說明了一些問題。
之前的趙江和現在的趙江，在善良這個度上，有很大的偏差。
還有，從進門起，我就發現了趙江，故意試探了幾次，發現這趙江，壓根兒沒殺意，哪怕被我道破福利院的事情，情緒上都不像是一個真兇應該有的。”
“雷老板。”煮紅酒的年輕人將煮好又冰鎮后的紅酒端了上來，滿滿一大碗。
“你他媽喂豬呢？”袁雷眉頭一皺。
年輕人撓了撓頭，尷尬不已。
袁雷捧著碗嘬了一口，剩下的全部推給西門長慶和夢琳，他又繼續解釋道：
“最重要的是，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監控畫面上以及網絡資料上的趙江。”
“雷大叔，你怎么看出的？難道你也有超能力嗎？”夢琳坐在高腳凳上，雙腳懸空，晃來晃去，耐心等待著自己的果汁。
“叫大哥。”袁雷板著臉，但眸中的喜愛還是藏不住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墨鏡：
“我的眼睛，就是尺！
你雷大叔，不你雷大哥我，可是金牌經紀人，見過的人，茫茫多，這趙江的身高形態氣質，與我了解到的，相差很大。
身高形態可以改變，畢竟這趙江是進化者，可氣質呢？
一個人想要短時間內改變氣質？癡人說夢！”
西門長慶若有所思。
“但是！”袁雷又說了句但是，話鋒一轉：
“無論他是不是夢琳之前見過的趙江，無論之前的趙江是真的還是現在的是真的，無論怎么樣，這個趙江都脫不了干系！
想要得到真相，就要從他身上做文章。”
“你利用他來找真兇，可若與你推測的不一樣呢？他萬一就是真兇，這些日子的改變是他故意做出來的假象呢？”
西門長慶不解，最近糟心事太多，讓他本就不怎么聰明的腦袋愈發渾濁不清。
弟弟傻逼，哥哥不聰明，我他媽簡直操碎了心......袁雷嘆了口氣，扶了扶墨鏡：
“事情的發展，可能由不得他。
長慶啊，你的思維還停留在這是一樁兇殺案上。
你他媽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兇手為什么要...”
袁雷看了一眼此時憂慮散去，在安靜喝著果汁的夢琳，他沒有繼續說，而是向著西門長慶比劃了一下挖心的動作。
兇手為什么要挖心？為什么挑中的是院長和宿管這兩個年紀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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