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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蟬溪沉默不語爬起身,并未哭泣。

  少女銀牙緊咬,心中并無多少害怕,只是有些絕望,有些怨恨。

  她絕望孤苦伶仃,無人能來幫助自己,怨恨老天爺對自己一家人太不公平,就不能好一點嗎?怎么都是劫難?

  見李蟬溪不語,惡霸們愈發肆無忌憚,幾天試探下來,他們基本已經確定,李家沒有援手了。

  眼前的少女讓他們在這個寒冷的冬季內心升起火熱。

  別看少女不過二八年華,素面朝天,衣衫也殘舊,像個寒苦人家的小姑娘。

  但是少女嬌小的身軀卻完美詮釋了什么叫細枝結碩果,什么叫滾圓的臀兒。

  尤其是單薄的衣衫,在身前上半部與身后下半部都繃得緊緊的,布料都要承受不住一般,似乎隨時要裂開彈出些什么。

  即使從正面看去,也能看出少女身軀如山岳般起伏玲瓏。

  更別提那一張嬌滴滴的小臉蛋兒了,擎著薄怒與倔強,這種反差,讓閱美不少的惡霸們都心生漣漪,恨不得當場把少女剝干凈吃掉。

  “李蟬溪,若不是擔心你破了雛兒賣不出個好價錢,哥哥我真想試試你能有多倔強...”

  “倔強好,越掙扎越緊致,嘖嘖...可惜...”

  “來,讓大爺我摸摸...”

  “狗日的,占我們便宜是吧,滾一邊去,我先來嘗嘗...”

  “......”

  惡霸們語氣里的葷話不斷,肆無忌憚眸光淫邪,恨不得眼神能透視,看透李蟬溪單薄的衣衫,將那傲人風光看個暢快。

  一名惡霸向李蟬溪淫笑著靠近,搓了搓手,想著先從哪里下手。

  “別過來!”

  李蟬溪嬌聲怒喝一聲,美眸水汽騰騰,都是絕望,她猛然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喉嚨處,細小的傷口出現,都已滲出殷殷血跡。

  惡霸們都是一驚,退后一步。

  他們倒不是害怕李蟬溪的匕首,而是害怕李蟬溪死了,他們就沒法賣出價錢了,沒法賣出價錢就得不到銀子,得不到銀子就不好湊齊貢銀去孝敬身后的大哥們,他們的日子也就要難過不少。

  年關將至,他們還得考慮“績效”呢。

  “李蟬溪,把匕首放下!”

  “對,快放下!”

  “哼,你以為你自殺就能逃過一劫嗎?”

  “就是,大爺們不介意玩弄還溫熱的尸體!等大爺們玩盡興了,就將你扒得光光的,掛在你家橋邊!

  丟的是你們李家的臉!”

  “你老母親死了也得從棺材里蹦出來!”

  “哈哈哈,信不信連你老母親一起玩弄?”

  “......”

  惡霸們語氣怨毒嗤笑,他們篤定李蟬溪不敢下手。

  李蟬溪眼眸赤紅,擎著一汪水潭,身軀顫抖,銀牙緊咬,握著匕首的手愈發用力,喉嚨處的血跡越滲越多。

  她的絕望越來越多。

  少女腦海中各種畫面浮現,有哥哥木訥但溫和真切的關心,有母親孱弱的身姿,以及敦敦教誨。

  有一個素未謀面但傾慕已久的男子,那男子身姿挺拔溫潤如玉,還有滿腹才氣吟著曠世詩詞。

  她知道這個男子叫趙無疆,哥哥曾告訴她這是個好人,是李家的恩人,不但拿出銀子救治了重病的母親,還拿出銀子救濟改善了一家人的生活。

  母親曾告訴她,他們已經麻煩過趙公子不止一次了,做人不能得寸進尺,一二再再而三地去麻煩他人,要有自己的骨氣。

  而她自己曾告訴自己,等日子好起來,她也要去看看這個叫趙無疆的男子,是不是像他們說的一般朗逸明媚。

  她閉上了眼眸,手中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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