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青年正是秦塵,他冷冷掃了一眼趙無疆,喊出了五十兩黃金的價格。

  全場發出一聲聲哄笑,他們在最初就料到多少會發生這一幕,只是沒想到秦塵連一幅贗品畫也要爭。

  趙無疆瞟了一眼秦塵,順著秦塵的目光凝聚點又看向了身旁清冷的馮雪兒,心中已經大概知曉了是怎么回事了。

  他淡淡笑道:

  “八十兩黃金。”

  在場賓客有響起議論紛紛:

  “傻了傻了,一副贗品別說十兩黃金,連半兩都不值,這傻小子居然出到了八十兩黃金...”

  “我看多半是瘋了...”

  “你們懂什么,這叫不能在美人面前丟了面子!哈哈哈。”

  “就是,金子哪有面子重要,別說八十兩買副贗品,就是八百兩,為博美人一笑,都能豪擲出來。”

  “......”

  跟我斗,你有那錢嗎?秦塵面露譏諷:

  “一百兩黃金!”

  趙無疆面色微冷,他知道,眼前這個不知名姓的白衣青年,根本不是看出了畫中的端倪,而是為了他身旁的馮雪兒而與他爭鋒。

  “秦塵!趙公子是商會的客人,你作為商會的人,這是何意!”馮雪兒面若冰霜,冷聲道。

  聽到馮雪兒維護趙無疆,秦塵面容愈發陰冷:

  “我秦塵的東西,他休想染指!”

  秦塵話里有話,既說的是十里青山小雞啄米圖,也說的是馮雪兒。

  “秦塵,你若是擾亂拍賣,按照商會的規矩,你應該知道會受到什么懲罰。”馮雪兒面容愈發冷漠。

  秦塵眼皮顫動,心中愈發不爽,冷冷笑道:

  “我只是正常喊價,莫非我秦塵不能在拍賣會購買物品嗎?

  不過雪兒你放心,只要這位趙公子...出價到兩百兩,我呢,就勉為其難將這...贗品...讓給他!”

  “你!”馮雪兒氣得胸脯起伏,趙無疆是父親要她多關注的人,并且在方才一路的交談中,她愈覺得趙無疆談吐不凡,已有微微好感。

  如今秦塵跳出來,一番話語頗為陰毒,讓趙無疆騎虎難下,不出價就是在向他秦塵服軟,而出價的話就是鐵鐵的冤大頭。

  “莫非這趙公子是位連兩百兩都拿不出來的窮鬼不成?”秦塵呵呵一笑,挑釁地掃了一眼趙無疆。

  趙無疆撫摸著十里青山小雞啄米圖,這幅畫極有可能蘊含有高深的武學,并且,這幅畫也并不是眾人推測的那般是幅贗品。

  這兩點,他基本可以肯定,所以這畫他是不可能會放棄的。

  “二百兩黃金!”趙無疆淡淡道。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

  “這姓趙的莫非瘋了不成?一副贗品出二百兩黃金,為在美人面前爭臉面也不是這么個爭法啊。”

  “不智!秦塵這么簡單的激將法他都會上當,也是個蠢貨。”

  “嘖嘖嘖,有意思,這場拍賣會有意思,若不是我在工部尚書府邸見過真跡,恐怕我都要以為這幅畫是真的了...”

  “年輕氣盛喲...”

  “...”

  聽著賓客的喧嘩聲,秦塵得意的搖了搖扇子,嗤笑道了一聲蠢貨。

  馮雪兒也秀眉蹙起,心中狐疑趙無疆怎么會這么不理智?

  黃袍老者將一切收入眼中,他心中暗笑,本來這一幅贗品要倒虧錢的,被秦塵這么一攪和,趙姓青年這么一上頭,硬生生給保住成本了。

  趙無疆置若罔聞,自顧自收起畫冊,放入木匣子中,拿在手里轉了個圈,才淡淡道:

  “二百兩買一幅贗品,確實有點不智,但若是吳道子真跡,那可就是撿了天大的便宜。”

  滿堂賓客哄笑,這小子莫非失心瘋了。

  趙無疆挑了挑眉,并未受賓客影響,語氣謙和道:

  “首先京都商會將這幅畫收入拍賣會,自然有專門的師傅檢驗過真偽。

  雖然工部尚書府中已有真跡,但并不能證明我手中的,是假的。

  大夏國畫裱畫師中,有一門手藝,可以將一幅山水畫一層層揭開。

  根據紙張的厚度,一般可以揭為三層,而頂尖的畫師尤其是畫圣吳道子這種,畫功往往都可力透紙背,就算揭開三層,每一層也幾乎一模一樣。

  這張畫呢,墨跡較淺,應該是最后一層...真跡...”

  登時間,全場寂靜,落針可聞,隨后爆發出滔天喧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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