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十分清楚？”我瞇起了眼：
“那么多人都清楚了，你不清楚，你這個隊長是干什么吃的？”
“這……”穆罕德頓時啞了口。
“還是說，你以為我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讓這件事不了了之，故意跟我裝糊涂？”我轉而問道。
穆罕德面色一變：
“我……我沒有這么想？”
“沒有？”我眉頭一挑：
“從剛剛開始，你就吞吞吐吐的，不肯把情況說明白，你現在說你沒有裝糊涂？”
“這……我……”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
我看向孫大山：
“孫教授可知輔助作案的是哪四個人？”
孫大山立刻就指了出來。
“都站出來吧。”我冷冷的沖這四人說道。
四人對視一眼，卻是噗通噗通的對著我跪了下去。
“大王，我們錯了，求您網開一面。”
下一刻，作案的那位隊員也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大……大王，我……我就是一時糊涂。”
我根本不理會他們的求饒，問穆罕德道：
“他們確實都是你手下的人？”
“是……是的。”穆罕德硬著頭皮說道。
我又看向孫大山：
“事發之后，于悍于隊長跟他手底下的人，可有懲戒穆隊長手下這五個人的意思？”
于悍神情一凜。
孫大山看于悍兩眼，想了想，答道：
“據我所知，倒是有這種意思，但是……畢竟是穆隊長的人，他不好出手，只是勸說穆隊長，讓穆隊長處置，但穆隊長……”
說到這兒，他眼神瞟向穆罕德，沒有再往下說。
而話雖然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我已經清楚。
于悍不好管穆罕德手下的人，而穆罕德護犢子，沒去管這作案的五人。
“于悍，去了這五人手中的斧頭，拿下！”我凝聲下令。
于悍一愣，反應過來后，一點也沒有猶豫，迅速點了他手下的十個人，兩兩一組的收了那五個人的斧頭，將這五人摁到地上，押了起來。
“大王，大王饒命啊！”作案的那位隊員臉色變得煞白無比。
輔助作案的四人也是一臉惶恐。
“我……我們只是堵著其他人，不讓其他人靠近那女人，并沒有碰過那個女人啊，大王，請您饒了我們。”
“大王，念在這些天我們對您惟命是從，兢兢業業的份上，放我們一馬吧。”
……
我充耳不聞，問于悍道：
“那個女人現在在哪兒？”
“在一間艙室之中。”于悍迅速作答。
“押上這五個人，帶我去。”我說道。
于悍朝邊上讓開兩步：“您這邊請。”
我直接邁開步子。
于悍落后半步，指引著我走向那間艙室。
穆罕德以及那些隊員，還有孫大山以及許多的人都跟在后頭。
“搞出這般架勢，大王就是要為那個女人出頭了。”
“那可還說不好，誰知道是不是雷聲大，雨點小，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是啊，正如那四個輔助作案的人剛才求饒時所喊，這些人這幾天都對他惟命是從，兢兢業業的，就算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不好下太狠的手。”
“沒錯，沒到最后，什么都難說。”
……
在這樣的議論聲中，于悍指引著我停在了一間普通艙室門前。
艙門緊閉。
艙室外的走道之中，聚集著四個女人。
見我帶人過來，早都退了開去。
她們的眼睛都紅紅的，眼里充斥著同情與憤怒。
我看了眼身邊的艙門，緩聲問她們道：
“被欺侮的那個女人，一個人待在里面？”
聞言，這四個女人，三個都低下頭去，沒有答話的意思。
只有一個看起來不滿二十，扎著兩條馬尾，姿色還不錯的姑娘以一種審視態度看著我。
“你們放心，我是來給她做主的，在我的治下，不允許發生這種事情。”我一臉嚴肅的說道。
那三個女人紛紛抬起頭來。
馬尾姑娘則開了腔：
“怕她想不開，有兩個姐姐在里頭陪著她。”
我點點頭，抬手拍響了艙門。
“不是說了她不想見人，別讓人靠近艙門嗎？”里頭立刻傳出喊聲。
“是大王來了。”馬尾姑娘連忙沖里頭喊話。
里頭一陣靜默。
接著，艙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姿色平平的女人探出身來。
同時，艙室內部的景象也顯現出來。
一個頗有姿色的女人披頭散發的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在她的身邊，蹲著另一個照看她的女人。
這模樣看了讓人有些心寒。
“把她帶出來吧。”我沖開門的女人說道。
開門的女人一怔：“這……”
“聽大王的。”于悍沖她說道。
開門的女人不好再遲疑，轉身走到被欺侮的那個女人身邊，然后與另一個女人一起將她攙了起來。
“你……你們要干嘛，我不出去，我不出去！”被欺侮的女人奮力的反抗起來。
開門的女人二人頓時有點招架不住。
“你去幫忙。”我沖于悍說道。
于悍立刻走進去。
被欺侮的女人這才被制住，但口中仍是大喊：
“你們別靠近我，都滾開，都給我滾開！”
費了一番功夫，她終于被拽出。
“將他們五個押上來！”我微微側頭，沖身后喊道。
于悍手底下的人立刻將那五個隊員給押了上來。
看到這五個隊員，尤其是作案的那個隊員，被欺侮的女人瞳孔驟縮，繼而是極為癲狂的沖作案的那個隊員大喊大叫，更是有要直接沖上去把作案的隊員撕了的架勢。
作案的隊員渾身發顫。
“穆罕德，滾過來！”我凝喝道。
穆罕德戰戰兢兢的湊了過來。
“昨天我就說過，在這艘郵輪上，是有法度的，與文明世界中的一般，而這些法度，約束的不只是民，也是你們這些官吏，”我盯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現在，你手下的人犯了法，不可不懲。按我的意思，皆當斬首！”
穆罕德面色猛然大變。
“斬首？真的假的？大王是玩真的？不過，這懲罰是不是太重了？”
“這重嗎？我覺得一點不重，就該殺。”
“還是太重了點。”
“先別急，大王這還有后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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