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大長公主這才是真正的誅心。
他不讓邱太傅死,要讓他日日都遭受折磨。
處理完了天牢里的事情之后,夫妻倆雙雙沉默地往外走。
謝瓊摸了摸鼻子。
剛才,他算是被他媳婦保護了么?
這算是給他出氣么?
他不管,他就當做是了。
一路上,謝瓊眼角的余光總忍不住看向平陽大長公主。
方才他在天牢里跟邱太傅說的那些話她都聽到了,謝瓊實際上,心里挺慌的。
一是那些情情愛愛的話,他本來就沒想要說,就想一輩子爛在肚子里,說出來就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他一個大男人,怎么能日日將情情愛愛的掛在嘴邊呢?一方面是,他娶平陽大長公主,確實是用了些許計謀,這跟她的認知全然不一樣,也不曉得他媳婦,能不能接受。
謝瓊心慌慌,落后平陽大長公主半步。
夫妻倆就這么沉默地離開了天牢。
剛才在天牢里,謝瓊還能懟天懟地,他現在有點底氣不足。
于是,一出天牢,他就打算告辭去軍營看看。
平陽大長公主只是看了他一眼,他說到一半的話就說不完了,乖乖進入了平陽大長公主的馬車。
馬車走了好一會兒,平陽大長公主開口:“我未曾學過什么對付你的功夫。”
馬車外,偷偷溜回來,悄摸摸坐在了車夫旁邊的謝楚楚:“!!!”
好樣的!
吵架的夫妻有嘴,就勝過了一大幫人!
空間果然是在另類嗑cp。
旁邊的車夫看著突然興奮了的小公主:“……”
嗚嗚嗚,他會不會回去被公主打死啊?
但他也不敢趕小公主下馬車啊!
馬車內,聽到平陽大長公主這么一說,謝瓊一愣,似乎是意外平陽大長公主說的是這個。
不過,他也只是短暫意外了一下,而后便說:“我知道。”
平陽大長公主反倒驚訝了:“你知道?”
謝瓊輕咳一聲,聲音含糊地說實話:“你那是跟晁陽公主爭吵的話,我當年入宮伴讀,在宮墻另一邊聽到了。”
晁陽公主是平陽大長公主的姐妹,當年便與他關系不好,趙崇登基的時候,她聯合駙馬與宗親反對,差點造成政變,后來被平陽大長公主直接賜死了!
平陽大長公主一哽,大約是想起了當年與晁陽公主拌嘴的事情,向來清冷的神色一愣,顯然有些惱羞成怒的樣子:“你還聽到了什么?”
謝瓊立刻求生欲極強地道:“沒了,就,就聽到了這一句。”
其實還有,他還聽到了平陽大長公主說他武功蓋世、功夫無雙,大齊沒人能對付他,可惜還沒有機會切磋。
美得他當晚回去就做了個褻瀆仙女的美夢。
這是當然不能說的。
平陽大長公主尚且滿意謝瓊的回答。
其實,她的婚姻本來就是帶著政治性的,不只是她,其實,所有的皇族公主都如此。
這件事,其實他們夫妻心里都知曉,只是這么多年來,從未有人提過,便當做這件事不存在。
如今既然被人揭開了,平陽大長公主也不是那種扭捏的人。
她和謝瓊之間,還有女兒,女兒成了他們之間的一個紐帶,不管他是什么樣的心情,如今被人當面揭開這些背后的利益關系,事情總要說清楚,不能影響女兒。
平陽大長公主并不希望,女兒因為他們的關系,存在任何為難。
她想要謝楚楚快快樂樂的。
回到公主府之后,她直接對謝瓊說:“當年,確實是我跟父皇請旨求婚的,嫁與你的目的并不純粹,你是聰明人,應該早就知曉了,我本以為,關于此事,我們兩人心照不宣,可如今被人指明,我不否認。”
平陽大長公主是聰明人,她知曉自己女兒能提前看到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謝楚楚先前如此著急,定然是因為發生了什么,而在去天牢的路上,謝楚楚就簡單地說了自己提前看到的場景。
如今她不能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
謝瓊微微蹙眉:“公主這話何意?”
平陽大長公主深吸一口氣:“這對你確實不公,雖然我于你成婚的目的并不純粹,但我并非毫不信任你,你是大齊的忠臣良將,這是毋庸置疑的,我趙平樂的刀尖,只刺向奸臣賊子,絕不對著忠臣良將,若你有怨氣,我無話可說。”
頓了頓,平陽大長公主認真道:“但這些都和楚楚無關。”
謝瓊沉默地聽她說到這里,卻“唰”的一下站起來:“無話可說?”
平陽大長公主沉默,放在膝蓋上的首微微攥緊。
謝瓊就盯著她看。
平陽大長公主:“……事實便是如此。”
謝瓊聽完了,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些不平靜,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正在憤怒的邊緣。
這讓平陽大長公主有些懵圈:“你……”
怎么是這個反應?
謝瓊猛的定住,扭回頭看平陽大長公主:“趙平樂,本王從頭到尾,只是你的監視對象,不是你的丈夫?”
平陽大長公主愣了一下,而后,誠實地搖頭:“雖然我嫁給你的目的不純,但我說了,并非為了要你的命,我既嫁給你,你便是我的駙馬,我的丈夫,你一生不反,就一生是我丈夫,若你反了,便是趙氏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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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爹:我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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