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皇城第一嬌 > 264、合作?


    “喻明秋去了喻夫人那里?”

    駱君搖回到攝政王府時,冷霜正在向剛回來的謝衍稟告喻明秋的事情。

    喻將軍留下幾道指令就拖著重傷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冷霜自然也不能當作無事發生。

    聽了駱君搖繪聲繪色的描述,對王妃的猜測謝衍劍眉微揚表示自己沒那么無聊。為了幫他追回夫人砍他一刀什么,真砍成重傷了武衛軍怎么辦?

    “他傷得如何?”謝衍拉著駱君搖坐下問道。

    駱君搖想了想回來的路上秦藥兒的話,“看著挺慘的,補補血應該就沒事了。”總的來說,就是看起來嚇人實際上沒啥大事。

    謝衍問道:“要躺幾天?”

    駱君搖笑瞇瞇地道:“這個得看他想躺幾天,他若是想賴著羅姐姐,半月一月都好不了。”畢竟,那傷口是實打實的,愈合還是需要時間的。

    謝衍道:“我若是需要他快點好起來呢?”

    駱君搖笑瞇瞇地伸出三根手指,“三天下地,五天行動自如。”

    謝衍點點頭,側首對冷霜道:“去告訴喻明秋,本王不管他想躺幾天,耽誤了正事他可以一輩子躺在床上。”

    冷霜沉默地點頭,表示自己會立刻去轉告喻將軍這個消息的。

    “王爺,我們堵住王泛之前他剛從鳴音閣不遠處的風雅樓出來,喻將軍命我們查一查那風雅樓的底細。”能開在鳴音閣附近幕后老板自然也不會是什么正經人。

    只是她略查了一下,沒什么線索。那風雅樓就是個賣各種艷俗書籍的書肆,開在那里已經十多年了。更多的情況,就需要想辦法再詳查。

    她們吃虧的地方就在于這些年關注點一直都在邊關和周邊諸國身上,對上雍皇城的關注也大多集中在朝堂上,至于其他一些不那么重要的地方,他們的了解才剛剛開始。

    謝衍和駱君搖對視了一眼,謝衍道:“那個地方暫時不必理會,讓人暗中看著就行了。”

    冷霜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多問。王爺既然這么說,想必是對這個地方心里有數的。

    “是,王爺。”

    “王爺,方才有人送來了一個東西,說是要王爺親自查看。”境園的總管進來,手里捧著一個盒子恭敬地稟告道。

    攝政王府地位尊崇,每個月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人以各種方式想要送東西進來。但這其中絕大多數東西都是不可能被送到王爺王妃跟前的,只有從一些特殊渠道或者特殊的人送來的東西,下面的管事才不會檢查而是直接送到王爺跟前。

    總管此時捧著的這個盒子,顯然就是這其中之一。

    謝衍點點頭,總管這才上前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放到了謝衍跟前。

    等到總管和冷霜退下,謝衍方才伸手打開了放在跟前的盒子。

    看到盒子里的東西,兩人都是一愣。

    平平無奇的盒子里裝著一塊他們都很眼熟的五彩琉璃。

    謝衍伸手拿起那五彩琉璃仔細看了看,蹙眉道:“是昨晚那塊。”

    “怎么確定?”駱君搖問道。

    因為琉璃是人造制品,而且大盛的琉璃制造工藝已經相當成熟了,因此有實力的人就算想要批量仿造這玩意兒也不是難事。

    雖然這種五彩琉璃因為顏色和紋路的原因比純色琉璃要難得多,卻也并不是完全做不到。

    謝衍道:“這是舅舅讓人送來的,他應該不會專程送一塊假貨過來,上面還有血腥味。”

    明光大師顯然對這玩意兒并不看重,連清洗一下都免了,直接丟進盒子里就讓人送來了。

    這隨便的樣子,絕對無法讓人想到這是一塊昨晚引發了一場腥風血雨的寶貝。

    聞言,駱君搖立刻嫌棄地收回了剛剛伸出去的手,“舅舅把這玩意兒送出去,又收回來,然后送給你?”

    這轉了一圈兒,就是想要引得人們為了它爭得頭破血流么?

    這東西顯然是王泛幫他拿回去的,那么王泛入京自然是跟他也有關系。

    謝衍隨手將東西丟回了盒子里,道:“舅舅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么秘密,現在看來只有余沉和鸞儀司才可能知道真正的用處了。”

    “余沉真的會知道么?”余沉原本連錦鸞符都不認識,關于他跟東陵權臣余績還有鸞儀司的關系,恐怕都是白靖容告訴他的。

    謝衍道:“原本不知道,不代表現在還不知道。錦鸞符既然一直就在余沉身上,他母親肯定不會一點線索都不留給他的。”

    “你想去找白靖容?”駱君搖問道。

    謝衍輕聲道:“我之前說過,某種程度上我們目前跟白靖容的目標是一致的。”

    都是鳴音閣和鸞儀司。

    差別是白靖容想得到什么,而謝衍想要毀滅。

    大盛不需要鸞儀司這樣的存在。

    駱君搖點點頭道:“好吧,你自己小心一些,需要我陪你一起去么?”

    謝衍搖頭道:“不用,只是去跟容夫人聊聊而已。”

    駱君搖表示知道了,心中卻盤算著她最近也沒什么別的事情要忙了,她這個攝政王妃多少還是改發揮一點作用才是。

    鳴音閣

    白天的鳴音閣里是一片詭異的寂靜,仿佛晚上那些人都是根本不存在的幽靈一般,到了白天就隱藏到了地下躲避陽光的照射。

    綿延成片的亭臺樓閣,空蕩蕩地讓人莫名在白日里覺出幾分陰森之感。偶爾有一兩個人匆匆行走其中,也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像是怕驚醒什么一般。

    頂樓一個寬敞空曠的房間里,鳴音閣主獨自一人悠然地坐在桌案后面喝著茶。

    青姑娘匆匆推開門進來,壓低了聲音道:“閣主,武衛軍剛剛封鎖了西城的所有出入口。”

    “哦?”鳴音閣主微微挑眉道:“武衛軍?西城兵馬司的人呢?”

    西城兵馬司的動作他是知道的,畢竟昨晚出了那么多事,要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才奇怪了。

    青姑娘道:“剛剛跟武衛軍完成交接,已經撤離了。”

    之前西城兵馬司的人也堵住了出入的路口,但是他們并不擔心。鳴音閣暗地里和兵馬司打過的交道并不少,但武衛軍……卻是他們完全不熟悉的。

    雖然武衛軍的實力被駱云和謝衍嫌棄和不滿,但比起五城兵馬司卻還是不知道要強上多少。而且,誰敢保證那些人真的是武衛軍的人?

    鳴音閣主微微蹙眉,“我記得…武衛軍的大統領……”

    青姑娘道:“那位衛武大將軍即將致仕,下令的是剛剛接掌武衛軍的驍遠侯喻明秋。”

    說話間,青姑娘已經送上了一份卷宗,“這是閣中現有的關于喻明秋的消息,信息非常少。”

    鳴音閣主接過來掃了兩眼,確實是非常少,薄薄的一頁紙都沒有寫完。

    上面只有喻明秋曾經是太寧帝年間加入皇家暗衛,永泰帝時期的暗衛統領,后來在塞外執行任務被蘄族所擒,被囚禁在蘄族王庭好些年,最近剛被白靖容放還。至于喻明秋的出身背景,人際關系等等,通通沒有。

    這也不奇怪,即便是鳴音閣也不會去關注一個已經失蹤近十年的人。而一個暗衛出身的人,想要查清楚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靖、容。”鳴音閣主微微瞇眼,一字一字慢慢念道。

    青姑娘道:“之前白靖容將四個俘虜還給了大盛,以此換取余沉的性命。此事先前奴婢向主上稟告過,主上說……白靖容下了一手敗棋,余沉注定不可能或者離開上雍。”

    鳴音閣主輕哼了一聲,道:“他說的沒錯,余沉確實不可能活著離開上雍。想要他命的可不只是攝政王府一家。”

    青姑娘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動怒這才低聲道:“閣主說得是。”

    鳴音閣主思索了片刻,道:“鳴音閣的生意不能不做,我會讓人去拜訪那位新任的武衛軍統領的,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此人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攝政王府,一上任就如此行事,恐怕來者不善。”青姑娘道。

    鳴音閣主笑道:“西城素來自行其事,官府鮮少插手。如今他二話不說就直接封鎖了所有路口,總不會打算將這里面的人都餓死吧?”

    青姑娘立刻明白過來,“閣主是說,我們不出面?”

    這片地方素來混亂不堪,誰也不知道暗地里到底隱藏了多少亡命之徒。即便是鳴音閣也不能將其盡數掌握,一旦這些人鬧起來,恐怕誰也受不了。

    鳴音閣主輕拂了一下衣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道:“錦鸞符現在在哪兒?”

    “在王泛手里。”青姑娘躬身道。

    鳴音閣主微微蹙眉道:“昨晚那個方家大少爺,當真是礙事。我原本以為,此物應該落到謝衍或者白靖容手里,誰料想……白靖容手下竟然如此無能。”

    謝衍明顯是對錦鸞符不感興趣,那么按理說應該落到白靖容手中,這也最符合他原本預期的。誰知道先冒出來一個姓方的,之后白靖容那邊有余沉曲放這樣的高手,竟然也沒能將東西搶到手。

    難不成還得他親自送上門?

    鳴音閣主嘆了口氣,“王泛應該對錦鸞符沒有興趣,讓他送去給白靖容吧。告訴他,那玩意兒留在手里只會給他自己招禍,想必蘄族人不會吝于給他一些好處的。”

    “是,閣主。”青姑娘躬身道。

    青姑娘起身正要退出,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房間里的兩人都不由皺起了眉頭,顯然兩人都不習慣在這靜謐的環境中聽到這樣的聲音。

    “閣主。”門外的人壓低了聲音,卻難掩其中的急促。

    “說。”鳴音閣主蹙眉道。

    門外的人沉聲道:“王泛來了,身受重傷,錦鸞符不在他身上。”

    鳴音閣主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冷凝起來,原本微微有些上揚的唇角也漸漸拉平了。

    他垂眸轉動了一下跟前的茶杯,冷聲道:“帶他過來。”

    王泛渾身是血的被人扶了進來,濃濃的血腥味讓房間里的人眉頭鎖得更緊了。

    他根本連站立都有些困難,扶著他的人一放開,他立刻就倒了下去,勉力單膝跪倒在地上。

    鳴音閣主沉聲道:“你這是怎么回事?”

    王泛咬牙道:“遇到官府的人了。”

    “什么人?”

    王泛道:“一個斷了一條胳膊的男人,說是武衛軍統領,還有一個黑衣的異族女人和穿白衣的年輕人。”

    王泛頓了一下,又道:“那個年輕人,昨晚也在鳴音閣,手里拿著個扇子。”

    青姑娘低聲道:“是陵川侯世子衛長亭。”

    鳴音閣主問道:“東西呢?”

    王泛神色微變了變,遲疑了片刻,道:“被搶走了。”

    “這么說,東西現在落到了官府手中?那個喻明秋……看來,東西現在已經到了謝衍手里了。”這算什么?空手套白狼?謝衍不是對錦鸞符不感興趣,而是不想付錢么?

    王泛雙眸低垂沒有反駁,他并不想讓眼前的人知道他跟風雅樓那個中年男人暗地里有交易。

    鳴音閣主輕嘆了口氣道:“也罷,在白靖容手里還是在謝衍手里,也沒什么差別。派人去給白靖容透個信,告訴她錦鸞符現在的下落。”

    青姑娘道:“白靖容如今有求于大盛,恐怕不會為了這個得罪謝衍。”

    鳴音閣主輕笑一聲道:“那得看在她眼里到底哪個重要,更何況…誰說一定要因此而得罪謝衍?半塊錦鸞符毫無用處,無論對謝衍還是白靖容來說都是一樣的。”

    青姑娘道:“閣主的意思是,他們會合作?那咱們……”

    鳴音閣主道:“我只想知道錦鸞符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至于最后誰能得到,我不感興趣。”

    青姑娘垂眸,只是忍不住在心中暗道:您不感興趣,卻難保別人也不感興趣啊。

    只是這些話她不敢當面說出來,于是只能沉默。

    鳴音閣主有些厭煩地掃了王泛一眼道:“帶他下去療傷。”

    “是,閣主。”王泛很快被人扶了出去,等他們走遠了青姑娘才道:“這個王泛不是善類,閣主何必管他?”

    鳴音閣主淡淡道:“好歹算是個戰力,即便是如今上雍皇城中,實力比他高的也不算多。而且他跟謝衍有仇,必要時候還是能用一用的。”

    “但是他的傷……那位驍遠侯看來不簡單。”斷了一條胳膊還能把王泛傷成這樣,確實是不簡單。

    鳴音閣主道:“回頭有機會還是要會一會這位驍遠侯,先讓人去探探底吧。”

    ------題外話------

    昨天燒炸了一個砂鍋。嚇死寶寶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