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你為何不死?該死的人是你!我今日就打死你!打死你這狗皇帝!”

  秦蘅見司瀾宴疼痛難忍模樣,心中快慰不少,揮舞拳頭再次朝司瀾宴肚子砸去!

  “噗——”

  司瀾宴當即被打得吐出一大口血,也依舊沒有向秦蘅還手,依舊沒有閃躲。

  他只是拂袖擦了擦嘴角鮮血,無比自責歉疚地道:“朕確實該死,是朕,害死了愛妃,你打朕也是應該的......”

  秦蘅很不習慣他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重重冷哼:“狗皇帝,你不是號稱冷酷無情嗎?不是出了名的暴戾嗜殺嗎?你這深深自責懺悔的樣子,又裝給誰看啊!?”

  司瀾宴吐出口中鮮血,滿是紅血絲的疲累雙眼瞅著秦蘅,突然笑了:“來,秦蘅你打死我啊,打死我,我就能去陪菱兒了,呵呵......”

  “狗皇帝,你以為我不敢打死你?既然你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秦蘅看他笑得欠扁的樣,朝著他肚子還真又打了一拳。

  還又目眥欲裂地吼著:“你以為你樣子裝的好,我就不會將你怎樣了嗎?晚了!菱菱都被你給逼死了,我秦蘅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司瀾宴被打得又吐出一口鮮血,疼得快要死去,虛弱得差點跌倒在地,但嘴角笑意卻更深了!

  他似乎是在求死,劇烈的疼痛反而使得悲傷自責的他感覺很爽。

  “逆賊!圣上面前!休得放肆!”

  相比較司瀾宴的淡定,倒是一旁的侍衛看不過去,及時沖上前來,按壓住了氣急敗壞的秦蘅。

  李貴也被秦蘅不要命的舉動驚嚇到,厲聲呵斥:“秦蘅你狗膽包天!你乃叛賊罪臣,陛下大發慈悲容許你入宮覲見,你非但不磕頭謝恩,還敢對陛下大不敬,真真是罪不可恕,難道你就不怕被株連九族嗎!?”

  秦蘅身子被侍衛縛住,無所畏懼地仰著下巴:“株連九族便株連九族,左右我今日來,也沒打算活著出去,我秦氏一族,也遲早都要被狗皇帝殺光光!”

  “簡直不可理喻,快將這瘋子帶下去關進天牢!”

  李貴命令侍衛將秦蘅拖走。

  秦蘅被侍衛按押著經過司瀾宴身邊時,不甘心地瞪著眼睛吼道:“狗皇帝,你如果誠心悔過,便將菱菱的尸體交給我來處理,菱菱的尸體在哪里啊?我要去見她,帶我去見她!”

  李貴拿帕子給司瀾宴擦拭嘴角血跡,聽見秦蘅這話,沒好氣地罵:“就你這大逆不道的罪人也配看望甄妃?陛下沒即刻砍了你便算好了,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在天牢等著受死吧,別礙了陛下的眼!”

  司瀾宴對秦蘅囂張態度反常的并不生氣,只覺得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秦蘅這逆賊膽敢為了秦菱進宮來,正說明了他們兄妹情深,倒是令他莫名的感到一絲欣慰。

  所以,他非但沒有嚴懲秦蘅,反而還扶著墻壁,虛弱地同李貴道:“帶他......去后山冰棺,看菱兒......”

  李貴聞言當即怔了一下,只能無奈應下,深深嘆息著安慰深陷自責當中的帝王。

  “哎,奴才覺得,發生這樣的事,也不能全怪陛下您啊,陛下您也不想的啊,您已經夠傷心難過的了,為何還要承受這種誤解和屈辱啊,您比任何人都要痛苦,比任何人都要更愛甄妃......”

  “別說了,一切都是朕的錯......朕此前,沒有發現自己對菱兒的感情,等到發現時,菱兒已經去了,是朕的冷血無情,害死了菱兒......”

  司瀾宴嘴唇顫抖著道,痛楚地扔掉手中染血的白帕子,頎長挺拔身子一晃差點栽倒。

  還好李貴見他無比虛弱,一直攙扶著他沒放手。

  擔心秦蘅在冰棺生事,他無力地又道:“扶朕過去,朕也有小半天......沒去看愛妃了......朕說過,一會便要去陪她的,愛妃,該生朕的氣了......”

  就這樣,秦蘅被侍衛押送到了冰棺前。

  “菱菱,這是菱菱?菱菱怎么成這樣子了?”

  在看到冰棺中焦黑冰凍尸體的瞬間,秦蘅心中一痛,眼眶一緊,兩行眼淚流下了臉頰。

  秦蘅常年征戰沙場,一向不茍言笑,面容冷峻,也很少會哭,但此刻卻不可抑制地失聲痛哭起來。

  “菱菱,二哥來看你了......”

  秦蘅力大無窮,猛地掙脫了侍衛控制,伸出滿是傷痕與厚繭子的大手,顫抖著想去撫摸尸體。

  卻被緊隨其后趕到的司瀾宴攔截!

  畢竟秦蘅曾征戰沙場是個武將出身,功力是有的,司瀾宴擔心秦蘅使詐,令尸體出現意外,這才緊跟了過來。

  果然,瞧見秦蘅竟然掙脫侍衛的束縛,妄圖摸他的女人甚至帶走他的女人,司瀾宴眼底迸出怒火來,當即將冰棺中的尸體取出,死死護在了懷里。

  秦蘅伸出去的大手摸了個空,紅著眼流著淚吼著:“狗皇帝,你打算將菱菱的尸體,一直暴露在這鬼地方嗎?你就不怕有獸類進來搞破壞,令菱菱尸骨無存嗎?”

  司瀾宴抱著懷中小女人尸體,霸道地宣誓主權:“菱兒是朕的女人,誰都不能帶她走,菱兒這輩子只能在朕身邊,只能在朕的皇宮里面,有朕護著,菱兒的尸體定能保存千年,無須你掛心!”

  話落,他命令身后大內高手按住了秦蘅。

  秦蘅在大內高手手中劇烈掙扎。

  大內高手可不比普通侍衛,這次他無論如何掙不脫。

  猝了毒的眸光不甘地瞪向司瀾宴:“狗皇帝,你有病去看太醫啊,別在這里發病!你把菱菱尸體交給我,我就不和你追究了!你還想困著菱菱尸體到什么時候?難道,你要讓菱菱死后都不得安生嗎!?”

  “菱兒在皇宮里待著,便是最好的安息之處,菱兒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司瀾宴都沒有抬眼看秦蘅,只是垂眸深情地凝視著懷中小女人,輕輕撫摸她丑陋不堪冰封住的小臉,語氣無比溫柔。

  秦蘅最是看不得他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都快要吐了。

  “狗皇帝,生前你如何對待菱菱,菱菱都知道!你以為你如今在這里假裝深情,菱菱就會原諒你了嗎?你別白日做夢了!哪怕你用盡一生去懺悔,也不會原諒你,菱菱九泉之下看著這樣虛偽做作的你,只會覺得好嘔心!”

  “是嗎?”司瀾宴輕柔地撫摸著尸體,深情款款地道:“我知道菱兒不會原諒我,厭惡痛恨我,但這,不妨礙我喜歡菱兒,想和菱兒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離......”

  秦蘅氣笑了:“呵,狗皇帝裝什么裝,菱菱被你害死了,你若真愛她,怎么不陪著她一起死啊!?”

  “死?”司瀾宴微微揚起長眉。

  深沉注視著懷中尸體的眸光越發溫柔,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道:“快了,菱兒,我馬上就來陪你了......”

  自從菱兒死后,他接連好些日子不吃不喝。

  只在身體疲累至極時,不受控制地暈倒過兩次,才得以瞇了會眼,幾乎也都處于不眠不休的狀態。

  他知道,他這具身體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很快,他就要隨菱兒而去了......

  如此想著,他扯著嘴唇笑道:“好了,菱兒你已經看到了,可以出去了,別打擾菱兒安睡,朕也該陪著菱兒一起安睡了......”

  他無比虛弱地揚了下大手,命令侍衛將秦蘅帶走。

  秦蘅才剛走,他便感覺喉間腥甜上涌,壓制不住地吐出一口心頭血,抱著尸體撲倒在了冰棺上。

  “陛下......”

  李貴見狀心頭一緊,著急忙慌地上前攙扶他,惶恐不安地朝山洞外喚道:“御醫,快宣御醫來,陛下身體有恙,宣御醫!”

  宮人也是嚇得臉色慘白,以飛一般的速度趕往太醫院。

  司瀾宴身形本就高大偉岸,此刻他身體又前所未有的沉重,李貴竟然攙扶不起,只能叫來侍衛幫忙。

  結果司瀾宴高大身體一晃,連人帶尸體跌進了冰棺之中。

  他抱著懷中尸體躺在冰棺里面,憔悴落寞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閉上了那雙疲累猩紅的眼睛,虛軟無力的大手還緊緊抱著懷中小女人不放。

  李貴瞅著冰棺中面容安詳躺著的帝王,撲在那痛哭流涕地呼喊。

  “陛下......陛下您可千萬不能有事,您一定要撐住啊,太醫馬上就來了,陛下......”

  結果,御醫還未背著醫藥箱到來,去寺廟吃到驚天大瓜的暗衛,已率先一步到達冰棺。

  暗衛見帝王即刻要陪甄妃而去了,嚇得兩腿一軟,“噗通”跪倒在地,顫抖著呼喊稟告。

  “主子爺!醒醒啊!甄妃沒死!您懷里抱著的是假尸,并不是甄妃啊!”

  “主子爺,太后確實如您所說,有重大問題,屬下聽從您的吩咐,秘密跟蹤太后了!這才得知,甄妃并沒有被大火燒死,而是在太后幫助之下,假死揣崽逃出了宮!”

  “現如今,甄妃正在宮外逍遙快活著呢!與不久前出現過的銀發紫眸狗賊,抱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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