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嘴里正咀嚼著米飯,聽見他那莫名其妙的話,有些口齒不清地反問:“哦?皇上覺得,臣妾會暗示你什么呢?”

  司瀾宴眸光晦暗地盯住她:“愛妃,莫非是想送朕一片大草原?讓朕,頂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原在頭上?”

  她被他這豐富的想象力驚得差點噎著。

  當即就覺得,論想象力,那還是狗皇帝更豐富啊!

  一會覺得她在菜里下了毒要害他,一會又覺得她在暗示他頭頂綠油油,想送他一片大草原......

  好不容易,她才將口中滿滿當當的飯菜咽下去,連連搖頭解釋:“沒有沒有,皇上您想到哪里去了呀,草原是在腳下的,而天空是在頭頂上方的,怎就成了頭頂草原了呢?明明是頭頂天空啊!”

  司瀾宴見她差點噎著,轉而舀湯喂她,沉聲道:“好,朕便將你送的草原,狠狠踩在腳下,讓那些野草都無法翻身。”

  秦菱聽見他這樣說,喝著湯又嗆著了,差點全數噴吐出來。

  好在她及時閉上了嘴巴,又將湯水咽了下去。

  但還是沒憋住,有些許湯水順著她的嘴角淌了出來,流到了下巴。

  不禁在心內瘋狂吐糟:狗皇帝總是疑神疑鬼的,難道這是身居高位者的通病?總覺得有賤人要害他?總覺得身邊妖艷貨色會綠他?

  呸呸呸!她又不是賤人,也不是什么妖艷貨色呢!

  她是活潑可愛、單純善良的美少女啊!

  司瀾宴見她喝湯噎著了,抬手輕拍她瘦弱脊背,輕聲哄著:“慢點吃,慢點喝,別激動,朕什么時候和你搶過吃的了?”

  秦菱咽喉鼻腔被嗆,不舒服地咳了幾聲。

  被嗆后飽含淚光的秋水眸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想象力太過豐富,吃個飯也總是疑神疑鬼的,令臣妾無語凝噎了嘛......”

  司瀾宴心情好,被她瞪了也不惱。

  只覺得小女人如此任性模樣很是俏皮可愛,見她嘴角以及下巴有湯水,便拿過帕子給她擦掉了臉上的湯漬。

  視線向下一轉,落在她白皙細膩的天鵝頸,再到她精致突出的鎖骨處,再到她咳嗽之下晃動不止的高聳心口。

  見上面也都沾有湯漬,便又拿著白帕子,順著她的天鵝頸一路擦拭了下來。

  秦菱感覺到他輕柔的擦拭動作,咳嗽當即就止住了,不禁低頭向下看了看。

  “臟了,朕給你擦拭干凈。”

  他低醇嗓音溫和地同她說明著,手中動作并沒有過多停留,很快便收手,并扔掉了臟帕子。

  雖然他看起來很紳士,她也穿著保守嚴實的衣裳,但她雪白無色的俏麗小臉上,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兩朵紅云。

  如今已是夏天了,天氣開始熱起來。

  古代夏天的衣裳雖然樣式保守,不像現代夏天的短袖短裙會露胳膊露腿,但古代夏天也不會穿很厚,衣料怎么輕薄涼快怎么穿。

  且她的這具身體,本就是該瘦的特別瘦弱,不該瘦的特別顯眼突出,好似從漫畫里走出來的絕世美少女一樣。

  哪怕里面穿著的抹胸,在她特意要求下做的分外嚴實,遮肉效果很好,已經快蓋到鎖骨處了,外面也穿著一件輕薄透氣的長袖衣裳。

  明明沒露肉,但很尷尬的是,隔著薄薄的衣料,還是能讓人看出她驚人的大罩杯來。

  所以,換上夏裝后,每每她自己低頭多看幾眼,都會覺得羞恥。

  每次小青伺候她沐浴時,也都會以此打趣她。

  走路也會擔心晃動,引來異樣眸光。

  司瀾宴見她嬌羞無比的小媳婦樣,愉悅地捏起銀勺繼續喂她吃飯,低聲說道:“愛妃垂眸看自己一眼,也能臉紅,難道是愛上了自己~凹凸有致的好身材?”

  秦菱剛接下他的投喂,緊接著聽到他那揶揄的話,掄起小粉拳就砸向他的胸膛:“我這身材給你,要不要?讓你愛自己愛個夠吧!”

  每次被她軟綿綿的小手這樣砸下來,他都不覺得痛。

  反而動作間的拉扯,引得他所有視線都被她晃動著的心口給吸引住了,平穩呼吸逐漸變得沉重。

  隱現青筋的大手捉住她捶打他的小酥手,無比沙啞地道:“朕雖然覺得自己確實不錯,但,朕對男人沒有興趣,對人妖更沒有興趣,朕只對你有興趣,所以,愛妃,能不能別晃了?”

  秦菱聽著他那撩人的沙啞嗓音,有些不穩的深重呼吸,本就泛紅的小臉頓時紅成了蝦米。

  由于他抓握并沒有用力,她很快就抽出了被他抓著的小手。

  然后雙手交叉環胸遮擋住,咬住下嘴唇,發出輕如蚊蠅的哼聲:“你以為我想晃的嗎?我明日就用繃帶捆住,壞人,誰讓你看我這里了,你不要臉......”

  司瀾宴一雙大手扯開她環胸的小手,噴火的雙眸沉沉地盯住她。

  本是看她澄澈的大眼睛,可視線驀地一轉又向下轉移了。

  主要天氣熱了,她衣裳沒穿那么厚重了,衣料輕薄了不少,近距離之下她那好身材太過顯眼,不想注意到都難。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干啞地道:“朕只是看看,怎么就壞了?穿著衣裳的,也不讓朕看?裹得這么嚴實,有什么不能看的?更何況,你是朕的女人,朕隨時隨地,想看就能看。”

  秦菱被他灼熱的眸光盯得渾身不自在。

  感覺此刻的自己在他面前,就跟個沒穿衣服的小丑似的,無所遁形。

  于是她就設法轉移他攝人的視線,張嘴同他說:“我餓了,你喂我吃飯。”

  司瀾宴聽她親自要求他喂飯,見她細胳膊細腿小臉又瘦了一些,想到她肚子揣著崽,便也收斂了蕩漾的心神。

  捏起放置碗中的銀勺,繼續夾菜挖飯舀湯喂她。

  為了讓她多吃一點,他還講一些與吃飯相關的小故事給她聽。

  雖然那些小故事,都是他瞎編的,用來嚇唬她用來刺激她多吃飯的。

  不過,秦菱最近胃口不好,只吃了小半碗就受不住了,擺手制止:“不行了,再吃臣妾就要吐了,你別喂了,換臣妾來喂你吃吧......”

  小女人難得這么體貼,要親自喂他吃飯。

  他雖然心疼她身體病弱不適,但也沒有抵抗住誘惑,將手中飯碗和銀勺遞給了她。

  秦菱一手端著飯碗,一手捏著銀勺。

  舀了一口湯,遞到他岑薄性感的唇邊,他張嘴就接下了她的投喂。

  喂了幾口湯后,她就開始夾菜喂他,還喂他吃白米飯。

  他雙手圈抱著懷中小女人,瞅著她溫軟甜糯的小媳婦樣,吃著她親自投喂親自做的飯菜,心底早已軟得一塌糊涂。

  冷酷無情的心底,難得像此時這樣,感覺到暖融融的,甜滋滋的,麻酥酥的。

  他不用投喂她了,雙手也就得了空。

  于是,那雙圈抱著她的修長有力臂膀不安分了起來,粗糲邪肆的大手也開始作亂了起來。

  在小女人柔若無骨的嬌弱身子上肆無忌憚。

  引得秦菱不適地扭動掙扎,臉紅心跳地哼唧:“哎呀,你不要亂動啦,不然,臣妾可不喂你吃了喔。”

  司瀾宴在她曼妙小身子上作亂的雙手,這才停頓了下。

  秦菱見他總算老實了下來,才又夾菜投喂他,他張嘴滿足地吃下。

  但安分不過一會,他又開始對著她又摸又捏又掐,極盡所能地煽風點火。

  她顫栗著正要放下手中碗筷,他又低聲誘哄道:“朕不動你,喂飯。”

  秦菱信了他的鬼話,見碗中飯菜快見底了,也就繼續乖順地投喂。

  結果,他又開始對她使壞。

  今日,有美人兒親自做飯喂飯,溫香軟玉在懷里,司瀾宴這一頓飯吃得極為香艷,極為滿足。

  四菜一湯,一碗白米飯,秦菱沒吃幾口,他則一口不剩全都給吃光光了,俊美如斯的臉染上了一絲瑰麗奪目艷色。

  他緊緊圈抱著她溫軟小身子,一雙粗糲大手捉住她的一雙柔軟小酥手,躬著倨傲脊背,埋在她頸項間啞聲道:“愛妃好美,好香,朕想......”

  秦菱瑟縮著別過臉去:“不可以,你這個大壞蛋,臭流氓,昨夜不是讓你滿意了嗎......”

  司瀾宴從她天鵝頸間抬起頭來,大手掰過她側過去的小臉,俊臉湊到她面前去。

  “愛妃想哪去了?朕只是,想要你的一個吻,這也不可以?”

  昨夜過后,她的一雙小手直到現在都還泛酸,水盈盈的鹿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噴火的雙眸,有些后怕地問:“是不是親你一口,你就能放過我了?”

  他高挺鼻梁抵著她小巧瓊鼻,微涼的男性氣息噴灑在他唇角邊,沙啞性感地應道:“嗯。”

  她也就聽話地撅起昨夜被他吻得紅腫了的小嘴,在他岑薄性感的冰唇上親了一口。

  “吧唧~~”

  司瀾宴說到做到,還真放開了被他圈禁在懷里的小女人,放她自由。

  但秦菱坐在他腿上沒有動,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一雙細弱胳膊竟然還吊在他脖子上,扭動瘦小肩膀,甜兮兮地撒起嬌來:“臣妾想多陪陪皇上。”

  司瀾宴被她柔軟嬌軀貼蹭得身體緊繃,喘著粗氣,青筋突起的大手緊握著她纖細小柳腰。

  一手輕刮她小鼻子,深沉眸底現出簇簇鬼火,嗓音沙啞性感地道:“小壞蛋,知道自己有孕在身,不能侍寢,便故意撩撥朕,是不是?”

  秦菱坐在他大腿上的,能明顯感覺出他身體的緊繃異樣,小臉爆紅埋進了他懷里。

  “才沒有。”

  昨夜累到她了,導致她沒睡好,眼下,他還不想接著又讓她受累,便壓下了心中躁意火氣。

  大手摸了摸她埋在他懷里的小腦袋,轉移話題:“愛妃最近胃口不好,喜歡吃酸的?”

  秦菱在他懷里輕聲應著:“皇上怎么知道的?”

  司瀾宴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感覺到懷中病弱嬌軀近期又清減了不少,除了飽滿心口和翹屁屁沒怎么瘦,別處全都瘦了一些。

  這一個多月,他可是費了大功夫的,好不容易給她養起來一些的肉肉,就這樣又沒了,他別提多心疼了。

  有力的臂膀輕輕松松抱起瘦小的她,起身說道:“外面園林里有酸果樹,朕帶你去摘。”

  很快,他便抱著她來到了目的地。

  這園林就在御書房外圍,本是觀賞休憩用的,面積并不是很大,果樹并不多。

  里面種植最多的,是各色各樣的花樹,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

  司瀾宴像抱著個小孩子似的單手抱著秦菱,修長指節指著一株又高又大的果樹:“看到沒有?那棵樹上的酸果,已經熟透了。”

  秦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好多紅彤彤的小果子,眼睛當即就是一亮!

  知道那些全都是酸果,她竟然沒忍住,口腔里已經分泌起口水來了。

  司瀾宴眼尖地瞅見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便好笑地將她放下了地面。

  大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愛妃在這里等著,朕上樹給你摘。”

  她見那棵樹很高,就提醒他:“皇上您小心一點,別摔著了呦!”

  司瀾宴從身后宮人手中接過竹籃子,輕功不俗的他飛身就上到了樹頂,摘起了頂上曬足了陽光生長得最紅艷的果子。

  幾個眨眼的功夫,他便摘了滿滿一籃子酸果,像個仙人似的白衣飄飄,又飛到了附近的假山小溪邊。

  清洗了幾顆果子,他便提著竹籃子來到了秦菱面前。

  將手中洗干凈的酸果遞了一顆到她嘴邊,低醇暗啞嗓音道:“這酸果,能酸掉人的大牙,還會越吃越覺得餓,不知愛妃可喜歡?”

  秦菱張嘴吃下了酸果。

  一咬開,當即就有一股酸澀帶有一絲甜味的汁水充滿了口腔。

  她竟然覺得很好吃,滿足地點頭:“臣妾喜歡,謝謝皇上。”

  他便又喂她吃下一顆酸果:“喜歡便多吃幾顆,這種果實尋常人吃不來,是專門給孕婦吃的,營養還挺豐富。”

  話落,就將手中滿滿當當的竹籃子轉交給了身后的宮人,吩咐著:“送到清幽宮去。”

  “嗯,比青梅還酸,真好吃。”

  秦菱接連吃下了兩顆酸果,還從他掌心中又拿了一顆塞進了嘴里,小臉上掛著明媚如春的笑意。

  這時候,林間有黑衣人前來,跪在司瀾宴面前稟報。

  “陛下,您要尋找的那兩名老蠱師,均已有了下落,其中一名去世了,咱們只尋到了墓碑,另外一名老蠱師已經尋到了真人,得知您中了鐘情蠱,說是有法子解除,正在進京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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