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娘娘病得嚴重,還請您在門外等候消息,這里有我們三人守著便好,您放心,微臣們,定會拼盡全力救治娘娘......”

  司瀾宴抬眸看了看面前三位御醫,想到他們都是男子,微微猶豫了一下。

  畢竟他的愛妃生得這么美,哪怕此刻病重,也掩飾不住那份身為京城第一美人的絕色。

  若他不在屋里守著,誰知道,這三人會不會對他的愛妃亂摸,甚至產生非分之想?

  這世間,最不靠譜的,便是某些精蟲上腦的男人。

  他是萬分唾棄這類人。

  不過,看著面前這三位頭發胡子已半白的老男人,他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于是斂眉,沉聲敲打道:“你們三個,最好不要對朕的愛妃亂來,愛妃有任何閃失,你們三個都別想活,有什么壞心思,都給朕收起來,否則,提前讓你們的家人給準備棺材吧!”

  帝王此話一出,差點驚掉在場三人的下巴!

  為首的院正神色復雜地道:“給臣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亂來,陛下若是不放心,可以叫女醫過來,臣等這便退下去......”

  左右甄妃病得如此嚴重,他們也怕出岔子,這個燙手山芋他們還不想接呢!

  司瀾宴看出了院正的心思,不悅冷哼:“想推諉不是?”

  三人嚇得跪倒在地磕頭,瑟瑟發抖:“陛下息怒,臣等不是這個意思,臣等必會盡全力救治娘娘,也絕不會對娘娘有任何非分之想,還請您放心......”

  得到三人磕頭保證,司瀾宴才終于放心地起身,讓出了榻邊位置。

  他還不舍地回頭,深深看了榻上小女人一眼,似乎是要將小女人此時此刻的樣子印在心底深處,似乎是害怕他這一離去便再也見不到她了。

  最后,想到太醫院匯聚了西涼國內醫術最精湛的醫師,突然又信心滿滿起來。

  把心一橫,甩袖出門,便在門外候著了。

  三位醫術高超的太醫給秦菱仔細檢查了一番,又研究出了最恰當的拯救方案,小心謹慎地對秦菱進行了兩個時辰的搶救。

  最后,搶救無效,三人臉上皆露出難看神色,互相對視著搖了搖頭,無奈地深深嘆息了一聲。

  院正惶恐不安地擦拭著額頭冷汗,出了門,朝著等候在門外的司瀾宴跪了下來。

  “回陛下,臣等已經盡力了,但娘娘還是未能醒來,未有任何反應,而至于能不能醒來,什么時候醒來,臣等也不好說,只能說看娘娘自己的造化了......”

  司瀾宴守在門口一直來回踱著步子的,滿心以為秦菱能得到救治醒來。

  結果聽到院正這喪氣話,令他希望徹底破滅,停下腳步,一把扣住了面前之人脖子。

  “什么叫盡力了?盡力了為何愛妃還不醒來?你告訴朕啊!”

  “......”

  院正被他有力的大手掐得面色發紫,難受地瞪大眼珠子,啞著嗓子說不出話來。

  還是隨后走出來的左右院判見此一幕,嚇得連忙匍匐在地勸說請罪。

  “陛下恕罪啊,娘娘身體本就羸弱,又被您吸血后導致失血過多,還又不知被誰打成了重傷,情況屬實糟糕,沒死算是奇跡了,微臣們真的已經盡力搶救了,您掐死院正,掐死咱們三個,娘娘也不能醒來,能否醒來,得看娘娘自身意志力啊......”

  司瀾宴一把松開了院正,紅著眼道:“不管怎樣,你們都要想辦法將菱兒弄醒,不然,朕要你們太醫院有何用?”

  院正跌倒在地猛烈咳嗽,左右院判將之攙扶起來,只能磕頭保證會盡力將人救醒。

  太后在宮人攙扶之下,急匆匆走過來。

  看到這里,太后也是搖頭勸說:“皇帝緊張擔憂甄妃,哀家理解,但你這幾日受蠱毒折磨,都沒怎么好好休息過,每次合眼也是疼暈過去的,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甄妃了,又......”

  太后一句話還沒說完,司瀾宴已滿臉擔憂地大步踏進了殿內,徑直朝榻邊小女人走去。

  完全無視了她這個母后,將她這個母后拋在了腦后。

  “哎,瞧瞧皇帝這戀愛腦,瞧瞧這寵妻的勁,跟前面二十七年的他判若兩人,這還是那個高冷無情的西涼國大暴君嗎?這眼里哪里還有我這個母后啊?”

  太后又氣又笑又擔憂,也跟著進了殿內。

  見司瀾宴坐在榻邊那憔悴面容,落寞身影,眼底痛楚神色,太后除了無奈嘆氣,便是接著勸說。

  “哎,皇帝啊,你過度擔心甄妃也是無用的啊,你又不是醫師是吧,好了,你快去休息一下,好好躺著睡一覺,這里有哀家替你守著,說不定等你醒來了,甄妃也就醒了,屆時,哀家第一時間通知你過來看她,行嗎?”

  司瀾宴痛楚地搖頭。

  他抓起秦菱微涼小手揉搓著,深沉視線落在她小臉上沒有移開過一下。

  心底很是自責,出口的嗓音暗啞:“愛妃這個樣子,叫我如何休息?如何睡得著?朕要等她醒來。”

  太后站在榻邊,看著秦菱緊閉雙眼慘白如紙的小臉,眉頭一跳,只差沒哭出眼淚來。

  心疼地捂著心口喊道:“哎呦,我的小乖孫,什么時候才抱得上呦......”

  司瀾宴抓著榻上小女人的手正在親著,結果一聽太后這話不禁狠狠蹙眉,一個令人膽寒的冷眼朝太后掃了過去。

  “就你這樣的,一輩子也別想抱上孫子,還讓不讓朕的菱兒安心靜養了?”

  太后被暴躁兒子賞冷眼怒懟,也是又氣又怨,站在她長輩的立場,忍不住就想說教兩句。

  “皇帝你也真是的,甄妃好好的在你身邊時候,你又不知道心疼人,不知道珍惜人家,非得把人打入蟲巢,把人氣跑才開心,結果跑了你又寢食難安,痛不欲生,你這個樣子,哪個女人敢跟你過一輩子啊?就算醒來了也還會跑的!”

  司瀾宴眉頭斂得能夾死蚊子:“我對她好的時候,母后選擇性看不到?愛妃沒犯錯,我會罰她?”

  太后聽了這話,突然就想到了她那無情無義的夫君。

  也是,換成先帝在的時候,她若敢三番兩次逃跑,給先帝下蠱控制他,先帝早將她挫骨揚灰夷三族了。

  太后清咳兩聲,便轉移了話題。

  “對了,皇帝你這次不是去宮外找甄妃的嗎?怎么把她弄成這樣帶回宮來?你明知道甄妃身體不好,對你有氣,還不注意改變一下自己,甄妃身嬌體弱,是要將之捧在手心里呵護著才行的,你應該柔情一些,再好好請個罪,哄著她跟你回來......”

  司瀾宴不想聽她嘮叨,大手一揮,冷血無情地趕人:“人你已經看到,請母后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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