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瀾宴抬起一腳,狠狠踹在太監心口。

  他這一腳沒有控制力道,太監當即被踹得滾落在地,受了內傷心口劇痛無比,手中端著的綠頭牌也灑落一地。

  司瀾宴眼底滿是陰鷙肅殺之意,痛楚地扯唇:“滾!”

  李貴捂著心口連滾帶爬地出了殿。

  聽見殿內毀天滅地砸東西的聲音,他緊急去稟告了太后。

  太后得知甄妃給皇帝下了蠱,最近心緒不寧,每日吃齋念佛,正在佛堂祈福。

  祈求菩薩保佑皇帝平安順遂,皇室基業世代繁榮昌盛,早點抱上皇孫繼承大統......

  聽到李貴來報,太后疲累的臉上布滿了愁云,感到很是棘手。

  但只煩悶了片刻,她心下突然有了個主意!

  保養得當隱現魚尾紋的眼角當即上揚,眼底精光閃爍起來!

  “快,讓暖妃,嫻妃,麗妃,都準備一下,同時前往養心殿侍寢,這是天要助我大西涼了!”

  李貴皺眉:“可是,陛下只要甄妃,且暖妃還被陛下打入了冷宮呢,說不想再看到她......”

  太后不悅地打斷太監:“哪那么多可是,按照哀家說的去辦,皇帝事后怪罪起來,有哀家扛著!”

  李貴只猶豫了片刻,便狠狠一咬牙:“太后也是為了咱陛下好,為了咱大西涼著想,奴才相信,陛下清醒后,會明白太后的一片苦心!”

  到底是母子血緣,皇帝事后定會理解自己的,太后如此想著臉上也露出期待的笑容。

  “快去準備,可別怠慢了皇帝,怠慢了哀家的皇孫!”

  皇帝登基二十七年,清心寡欲,從不翻后宮牌子,從不召妃子侍寢,不會多看女人一眼。

  若不是甄妃那小女人聰明,給皇帝下了蠱,使得皇帝粘她寵她,恐怕皇帝至今還是個處子之身。

  但甄妃身子骨弱,病懨懨的,侍寢過后動不動暈死昏迷,也不能天天侍寢,就算侍寢了恐怕也是難以懷上身孕的。

  且甄妃如今跳崖后不知去向,萬一甄妃有個閃失,皇帝也會跟著一起去了。

  畢竟,公蠱母蠱不可獨活于世。

  所以,無論如何,要盡快讓后妃們懷上皇帝的龍種。

  太后想抱孫子想瘋了,這個時候,趁皇帝癲狂意志薄弱,已顧不得皇帝意愿了。

  她指派去養心殿侍寢的三名妃子,個個貌美如花,胸大屁股大,臉色紅潤有光澤,整體微胖,在她看來是健康好生養的類型。

  “阿彌陀佛,一定是菩薩顯靈了啊!”

  太后激動地雙手合十,在菩薩面前虔誠禱告。

  “菩薩保佑,今晚三名后妃都能侍寢成功,且都能懷上身孕,保佑皇帝一舉得三個兒子,保佑我大西涼千秋萬代......”

  太后在佛堂祈福,妃子們則洗得香噴噴的被送去了養心殿。

  暖妃,嫻妃,麗妃,皆穿著輕薄的粉色紗衣。

  豐滿上圍,恰到好處的細腰,翹屁屁,雪白美腿,在粉色透明紗衣內隱約可見,令伺候她們的宮人們見了血脈噴張。

  司瀾宴此時正坐在桌邊,疼痛難忍地悶哼,粗重喘息著,倒了一杯又一杯能夠抑制疼痛的藥水喝下。

  但還是心絞頭疼。

  劇烈的疼痛使得他額頭滲出細密冷汗,青筋暴起的大手提起那水壺,仰起頭,張開嘴,將壺中抑制疼痛的藥水悉數倒入口中。

  由于喝得急,有大半從水壺溢出打濕他微敞著的衣襟。

  白色中衣被水浸濕貼在胸膛,精壯胸膛的整個輪廓不經意間顯現出來。

  有水漬順著健碩胸膛往下淌,落入了溝渠分明的腹部。

  這時,殿門口響起了太監的聲音:“陛下,太后娘娘知道您不好受,特意派了三名后妃來伺候您......”

  不等他同意,三名妃子已被送入了殿內。

  緊接著,殿門被關了起來。

  暖妃,淑妃,麗妃,看著殿內狂野似猛獸的高冷禁欲帝王,一顆顆芳心猛跳,都快要跳出仿若無物的紗衣!

  “皇上,讓臣妾們好好伺候您吧......”

  三位妃子癡癡地望著性感喘息悶哼的帝王,美眸里皆冒著無數星星,花癡得不行!

  司瀾宴在她們進殿的瞬間,眉頭深深蹙起,俊臉陰沉得能滴出墨來,渾身散發出濃濃煞氣!

  聽到她們矯揉造作的聲音,他感到一陣惡寒,快要吐了!

  冷血無情嗓音破空而出:“滾出去!”

  但妃子們入宮后一直不受寵,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帝王一次面,守著活寡的她們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侍君,哪里肯輕易放棄。

  她們非但不后退,還都扭著小蛇腰,晃蕩著豐滿上圍,擺動著翹屁屁,嬌滴滴地朝他撲了過去!

  “皇上,甄妃不見了,便不見了吧,不是還有咱們嗎?后宮姐妹眾多,您何必這么執著于她啊......”

  “就是哩,左右甄妃病懨懨的也不方便侍寢,又無法生育,還不如咱們三個善解人意,溫柔似水,熱情似火,皇上不信您試試......”

  “皇上~~來嘛~~快活嘛~~”

  “呃——”

  妃子們還沒撲到司瀾宴身上,只聽得一陣慘叫聲響起!

  率先一步撲上去的那名妃子,已被扼斷脖子,翻著白眼倒在了地上!

  嚇得另外兩名妃子尖叫出聲!

  其中淑妃膽子最小,見同伴慘死面前,已是雙腿一軟,癱軟在地暈死了過去!

  暖妃向來囂張跋扈,作惡多端,膽子稍微大些,沒有嚇暈過去,但也是臉色慘白,匆忙后退往殿門口跑去!

  “開門!開門啊!陛下殺人啦!快放我出去!”

  守門的侍衛得了太后命令,原本不愿開門,但聽到這么大的動靜,還是趕緊將門打開了。

  暖妃這才得以逃出生天,后怕地顫聲道:“我再也不要侍寢了,我寧肯住冷宮......”

  所以,這一夜,司瀾宴是疼暈過去的。

  等到他醒來時,已是次日了。

  在太醫院精心守護下,他吃了不少藥,渾身還是犯疼,倒是沒那么痛不欲生了,但卻莫名感覺很冷。

  他臉色慘白如紙地坐在養心殿院子里,身上嚴嚴實實裹著一床厚棉被,還是冷得不行,恨不能進屋燒一堆炭火烤著。

  有侍衛在距離懸崖較遠的河流里,打撈出了秦菱的鞋子,將鞋子遞到他面前。

  他卻沒有去接那只鞋子,只是痛楚地扯唇:“甄妃不會有事,她若死了,朕也活不成。”

  侍衛統領聞言一驚!

  陛下愛甄妃已如此之深?

  甄妃若死了,他也要去給她殉葬嗎?

  司瀾宴沒有解釋他因為中蠱和秦菱生命相連的事,牽起涼薄嘴角:“即刻加大人手,圍繞河流途徑各處展開搜尋,各地城墻張貼畫像高額懸賞......”

  他一連下發了十余道命令之后,又召來暗衛詢問:“可有那兩名老蠱師的下落?”

  暗衛單膝跪地:“回陛下,由于他們隱姓埋名,不想讓世人知曉,尋找起來需要一定時間,也有些難度,最后還不一定找得到。”

  司瀾宴冷厲地道:“即使難找,也務必要盡快找到,甄妃不在身邊,朕每日每夜受蠱毒折磨,這蠱不能再拖,必須得解了!”

  比起尋找秦菱那毒婦,更重要的是尋找到老蠱師。

  只要解了蠱,他也就不再受她牽制,不會因她離開而痛苦難受。

  解了蠱,她不想回來,便不回來吧!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沒了便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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