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不知好歹、任性妄為、無情無義的死女人,竟然敢將他推給別的女人?

  枉他平日里那么寵她,包容她,她卻一點都不感動?

  心里難道一點都沒有他?

  真真是豈有此理!

  司瀾宴才剛轉身本要離開她這里的,結果聽到她那冷漠無情的話,高大身形一頓,太陽穴突突直跳,再次被她給氣笑了!

  他以倨傲脊背對著她,微微側過頭來哼道:“你這任性小野貓的話,就這么管用?叫朕去,朕就得去?朕偏就不去,偏要在你這,你能把朕怎樣?”

  冷冰冰森然的話落,一甩衣袖,踱著步子就在殿內的檀木桌前坐了下來。

  桌上擺著幾本醫書,是之前守著秦菱的太醫看的,他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面色冷若冰霜。

  這時候,門口進來了兩名宮人。

  宮人手中端著的托盤上,各放著兩碗黑乎乎冒著熱氣的藥湯。

  “娘娘,給您煎好的藥都送上來了,太醫說了,需要您趁熱喝了。”

  宮人將藥湯放在了床榻邊的小柜子上,又恭敬地垂著頭退了下去。

  “哇,這是什么藥啊?臭烘烘的......”

  那股濃郁刺鼻的藥味一進入秦菱的呼吸道,就引得她狠狠蹙起了黛眉,捏住了鼻子,小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裂開了。

  媽媽咪,四大碗臭烘烘的藥湯,不得要了她的老命嗎?

  古代中藥純粹是由各種藥材熬出來,沒有添加別的東西調味,都是很苦很臭很難喝的,說是越苦越臭效果越好。

  難喝還不算,都快要臭暈她了,而且四大碗下去,都能撐爆她的胃啊!

  哎,早知道要喝這么多藥,她應該多暈幾天再醒來的。

  鼻端襲來難聞藥味,司瀾宴斂起精致飛揚長眉。

  他四平八穩地坐在太師椅上,微微抬眸,深沉視線輕飄飄瞥了秦菱一眼。

  見她捏著鼻子,小臉上一副萬分抗拒的小表情,盯著面前的藥湯不動,便“啪”的一下扔了手中書本。

  揚起長眉,不冷不淡地看著她,沉冷無溫嗓音道:“藥快涼了,遲遲不喝,是要朕喂你?”

  此前,都是他喂她喝藥,喂她吃飯,喂她喝水,不論她想吃什么,都是他親自來喂。

  這蠢女人,分明好手好腳長在身上。

  怎么到了他面前,卻仿佛沒有手似的?

  “不用勞煩您了,臣妾自己來。”

  秦菱哪敢讓生氣的暴君喂自己。

  到時候一不小心再惹惱了他,又沒有好果子給她吃,她才沒那么傻乎乎呢。

  看著那四碗冒著熱氣的藥湯,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往左邊移動了一下小身子,坐到榻邊靠近放藥的柜子旁。

  然后苦著張小臉,一手小心翼翼地端起一碗熱騰騰的湯藥,屏住呼吸,吹了吹,感覺沒那么熱了,于是大口大口逼自己喝了起來。

  “咕嚕咕嚕~”

  為了少受點罪,不一會,她就喝完了一碗藥湯。

  放下碗后,想到大暴君此前那話,酥軟聲線同他說:“往日我便同您說了,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可您總是不聽,非要放下您尊貴的帝王身段,搶著來喂我吃飯喝藥,還親自伺候我穿衣洗澡,又說要將我寵得生活不能自理。”

  “哎,也不是我想成為巨嬰的呀,如今您倒是好意思嫌棄起我來了,但我也沒說要您喂呀,一直以來我都沒說要您伺候我的呀......”

  她垂眸淡淡地說著,又端起一碗藥湯接著喝了起來。

  “咳咳咳......”

  結果她喝得太急,一不小心嗆著了,手里端著的藥湯也隨之灑落一地,難受地干咳了起來。

  咳得那張慘白毫無血色的小臉都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暈,仿佛要把肺葉子都給咳出來似的,咳得眼眶也通紅通紅泛起了點點淚光。

  司瀾宴原本聽著她那吐槽他的話,正要狠狠懟她一頓的,但見她此刻無比難受的可憐模樣,心下一沉,幾個大步就來到了她身邊,將她瘦小身子給攬入了懷里。

  他坐在榻上抱起她,大手不輕不重地給她拍背順氣,眸色緊張地盯著她,低醇嗓音冷冷地訓斥:“喝那么急作甚?朕又不和你搶,上輩子餓死鬼投胎的?”

  秦菱被嗆,氣管難受,想說什么也說不出來,除了咳還是咳。

  他瞅著她那難受的勁,一顆冷硬無情的心莫名其妙的也隨之緊緊揪了起來。

  他畢竟是爹系大男人,比她足足大了九歲,因此照顧小女人和哄小女人都是相當拿手的。

  便是將她當成自己女兒來哄。

  不一會,秦菱在他大手恰到好處的拍撫下,氣管內不適之感漸漸消失,從他懷里徹底緩和了過來。

  只是眼眶依舊紅通通的,閃著晶瑩的淚光,看著可憐得緊。

  緩過來的她,伸出小手就要去端另外的藥湯來喝,可手中突然一空,那碗藥卻被一只大手給奪了去。

  司瀾宴一手圈禁著她柔軟瘦小的身子,一手端著熱乎乎的藥湯,白皙修長指節捏起長柄銀勺在湯碗里攪拌一下。

  鄙夷不屑地冷哼著:“朕看你便是故意的,裝可憐,裝柔弱,想博得朕的同情,讓朕過來抱著你,喂你,哄你,是不是?”

  將碗里湯藥攪拌均勻了,他就舀了一大勺放到自己岑薄冰唇邊吹了吹。

  覺得藥湯沒那么熱了,再遞到她唇邊去,還嘲諷地同她道:“恭喜你,你的目的達到了,給朕張嘴!”

  秦菱聽著他那冷嘲熱諷、自以為是的傲嬌話語,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用那無力的酥軟嗓音繼續吐槽:“您能不能別這么自戀了呀?能不能別把人想得那么壞,想得那么有心機呀?我就是覺得藥太苦了,想一口氣喝完,因為喝得太急,這才嗆到了而已......”

  司瀾宴直接將一大勺湯藥,灌進她說話時微張著的小小檀口里,堵住她的話頭:“還不承認?心機小貓,說的就是你!”

  “唔......”

  驀地一大口湯藥灌入嘴里,她差點再次嗆著,趕緊吞咽了下去。

  司瀾宴長臂圈抱著她,手中銀勺在碗里舀了一勺又一勺,像往常那般,好耐心地喂她喝下一口又一口湯藥。

  極致的難聞苦澀藥味,又不是甜滋滋的蜜糖,還這樣慢悠悠的一口一口地喂,細細品嘗,苦得秦菱一張小臉擰成了一團,好似被人痛揍了一頓似的。

  “給我!”

  她伸手就要去搶他端著的藥碗,想要一口氣把藥給干完,卻被他打掉了小手,非要親自投喂。

  秦菱見他一副不親自喂她將剩下兩碗藥湯喝完,就不罷休的架勢,心底苦悶得緊。

  又想到他說的那些冷言冷語,也是沒好氣地道:“既然,您認為是我耍心機騙您過來的,那您可以不過來的呀,也可以不投喂呀!”

  沒人求著要你這樣細心投喂呀,是吧?

  她寧肯一口氣喝完,不用吃苦受罪了呢,誰要你喂了啊!

  司瀾宴見她竟敢當著他的面,說出如此任性不懂事的話來,眉骨突突直跳,也是冷聲道:“朕看你身子骨弱,又笨手笨腳,浪費了珍稀藥材,蠢得讓人看不下去了,才來喂你,你以為呢?”

  說著又將湯藥遞到她嘴邊。

  見她賭氣不喝,手中捏著的湯勺戳了戳她緊閉著的嘴唇。

  被他這么輕輕一戳,幾滴湯就從銀勺里晃了出來,淌到了她微翹的小下巴上。

  “唔......”秦菱只能無奈地張口喝下了。

  拂袖擦著下巴上的藥湯,撅著小嘴巴輕哼:“您是威武霸氣的皇帝陛下,您說什么便是什么吧,只要您高興了便好。”

  趁她說話的當口,他又灌她一大口藥湯,冷血無情嗓音又道:“畢竟,朕嗜血時候,還需你的血液,來給朕解渴,需將你身體調養好了,才能為朕所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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