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接連被男人抓著小手打了他的冷臉兩下,除了震驚還是震驚,沒有別的情緒了。

  畢竟,面前的男人是西涼國呼風喚雨萬人之上的帝王,哪有人敢這么打他呢?

  更何況,打人不打臉。

  帝王的臉面都不要了,都讓給她了,她還有什么好生氣的呢?

  就在她內心感慨萬千想要抽回手去的時候,男人抓著她的小手放在他薄削的冰唇上吻了下。

  這次他吻的是她的手掌心,并不像平時那樣吻她手背。

  而嫩軟手心又是人體感知能力最強的部位之一。

  她當即被他吻得癢得不行,渾身顫栗了一下,本能地又要抽回手去。

  他抓著她的小手依舊不放,抬起深沉如澤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禁欲的俊臉上染著一絲以往難以見到的溫情。

  “朕擔心把你小手打痛,幫你揉一揉,如何?是不是打在朕臉上,痛在你手心?”

  說著還真的捏住她手掌心,一下一下地摩挲按揉起來。

  他自幼習武,在軍營中摸爬滾打長大,乃至登基后也保持著去校場舞刀弄劍的習慣,還時常上萬獸山脈狩獵,所以手也不如女子那般細膩柔軟。

  略顯粗糙,帶有薄繭子,硬邦邦的,關鍵是還有些冷。

  所以他才在她手心處按揉了沒幾下,就引得秦菱破涕為笑了。

  秦菱咯咯笑著,沒好氣地罵:“好啦好啦,快別揉了,我痛的不是手心啦,大笨蛋......”

  她向來很怕癢的。

  正所謂十指連心,而嫩軟手心連通著人體最敏感的神經,被他粗糲的大手不停按揉著,她整個人連同靈魂都在顫抖。

  抽了幾下手,抽不回去,又氣又笑,揚起另外一只手就去打他堅實的胸膛。

  “哈哈,癢死我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哈哈哈哈,笨蛋,快放了我,再不放我又生氣了,你放不放啊......”

  司瀾宴聞言,這才松開了抓著她的那只小手。

  她不哭了,他頭也就不疼了。

  他將她攬在懷里哄:“不氣了?”

  “嗯。”她軟糯糯地靠在他懷里,臉上的笑還沒有收斂住,輕輕嘆了口氣:“看你道歉的態度還算誠懇,那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這一次吧,但下不為例了。”

  司瀾宴見她總算肯原諒自己,微斂著的長眉也就舒展了開來。

  他擁著她坐到刻有龍紋的太師椅上,讓她坐在他腿上,抬手給她擦拭眼淚。

  當他看到她上嘴唇破皮處滲出絲絲血跡,他抬手想要幫她擦拭掉,又覺得他粗糙的手會刮疼她,于是湊過來淺淺地吻她。

  “干嘛呀?”

  秦菱并不知道自己唇珠有血,睜大濕漉漉的水眸瞪他,被他吮過的唇珠又酥又麻又癢。

  可能是他吻得很輕的緣故,她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痛感,也不似往常那般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漸漸的,她一臉放松地任憑他吮著。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她越是抵觸他,越容易引發他的不快,激發起他的征服欲,讓他想要懲罰她,那并不是什么好事。

  司瀾宴難得見她這么乖,吻了又吻,一時間舍不得離開。

  他輕柔地將她唇瓣上的血跡吮干凈后,看著也不再往外滲血了,滿意地抬起頭來。

  想到給她揉手心時,她說了痛的不是手,便耐著性子問:“還有哪里痛?”

  秦菱被他哄得情緒已經逐漸穩定下來了,聽到他這話,便仰起臉來看他。

  她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有些委屈地聳了聳鼻子,嘟起小嘴控訴:“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兇我了,是第二次了。”

  他知道她很記仇,便道:“第一次在哪?”

  她撅著黛眉,輕哼一記:“那晚我卡在狗洞里,本身就已經夠難受的了,都想哭了,你過來不幫我,還質疑我,甩臉子給我看,兇我,掐我下巴,我很受傷,心很痛很痛,到現在都還沒有緩和過來,心里已經留有陰影了。”

  人與人相處久了,少不了矛盾和沖突,司瀾宴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以往他并不會在乎他人感受,霸道專制,他要所有人都聽他的,暴力解決問題。

  但看著面前這小女人細胳膊細腿,小腰不夠他大手一握,病弱瘦小不堪,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下的樣,他總容易心生憐惜愧疚之情。

  想到此前,她被關在小黑屋里兩個月,獻了不少血給他......

  幾天前御書房里,他推開她要她走,她非要留下來解救他,被他吸血暈過去......

  想到兩人已經成親,入了洞房,她是他的女人了......

  想到她這么柔弱一個小女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走幾步路就喘,而他身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鐵骨錚錚,又哪里狠得下心來虐待她欺壓她懲治她?

  他自然是要寵著她的,給她最好的,將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尖尖上。

  所以,他微微頷首肯定了她的說法,包容她的任性,大手撫摸著她柔軟的發:“那次的事,朕已認錯,愛妃不記得了?你還想讓朕怎樣?”

  “你一句認錯,就能抹平我幼小心靈上受的創傷嗎?”

  秦菱聽了他那直男話語,心里更加委屈了。

  撇了撇嘴,無力地吐槽:“你欺負我了,就只是簡單的認了個錯,又來懲罰我,撓我癢癢,然后還......你還那樣對我......”

  此刻他還算在意她的,畢竟她剛哭過,哭得那么傷心。

  所以,不管她說什么,他都有認真的傾聽。

  見她說到最后,突然頓住不說了,他就接著話頭道:“還對你做什么了?”

  想到三天前的那個夜晚,她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水靈靈的大眼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嬌嗔地說:“你自己知道,還來問我,你個厚顏無恥的老流氓,還在我這里裝什么高冷禁欲的仙人道長呀!”

  司瀾宴被她臉紅嬌羞的樣惹得心頭很愉悅,又被她那幼稚任性的小女孩語錄給逗得想笑。

  向來冷冰冰沒有什么表情波動的面癱臉上,此刻難得的浮現出一絲淺淡的笑意。

  俯下俊臉,就在她緋紅的小臉上親了一口,低低地笑道:“男人不都這樣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們女人不都這樣說?”

  “我......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秦菱莫名其妙又被他親到了,羞澀地別過了臉去,撅著小嘴哼哼:“我煩你這樣的。”

  司瀾宴就喜歡看她含羞帶怯的俏模樣,竟然感覺這樣的她,傻得有幾分可愛,彰顯出小女人和大男人之間明顯不同。

  看得他那一顆冷硬無情的心軟得一塌糊涂。

  他一手撫摸著她的小腦袋,一手挑起她精致微翹小下巴,深沉注視著她的黑眸里藏著她看不懂的光:“小傻瓜,別告訴朕,你喜歡絕心絕情的仙人道長,想逼朕去寺廟里當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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