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們回英國吧？我現在都覺得那個盛西周都比你前夫順眼。”聞序有點氣呼呼的說。
這也確實是他的心里話。
盛西周雖然好像有那個被害妄想癥，走哪兒都派人保護著她，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別的大毛病。
既不會干涉她的學業，也沒有干涉她的工作。
以前聞序感覺盛西周的保護欲過盛，現在和這個前夫相比較，完全是不值一提的毛病。
江稚也沒有和他細說，“我現在回不去，證件有問題。”
聞序也不是笨蛋，一聽就聽出了貓膩，“你前夫動了手腳？”
江稚想了想，隨后點了點頭，“應該是他。”
頓了一下，她和聞序說：“你沒在國內待過，可能不太了解他，他確實…不是很好甩開，你下回見著他就當沒看見。”
“我現在也只能這樣。”
心高氣傲的沈律言應該也容忍不了多久的忽視。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個道理，聞序也不是不懂，他早該猜到她的前夫絕不會是什么普通人。
聞序也不是會去和人硬碰硬的沖動性格，“可是他剛才不是逼你和我離婚嗎？你想好怎么辦了嗎？”
聞序清楚，他和江稚本來也是要離婚的。
她得到了身份，他已經應付好了家人，母親過世之后他不需要再隱瞞任何人。
“我是無所謂的，但是我不想讓你前夫得逞，好像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人人都得順著他一樣。”聞序想起來就悶悶不樂，接著嘮叨：“不如你和我離婚之后立刻馬上去和盛西周領個證，把他氣死得了。”
同樣身為男人，聞序哪能不清楚她的前夫在想什么。
“他不就是見不得你和別人在一起嗎？想和你復合又拿不出誠意，這種男人不要也罷。”
江稚對他出的亂七八糟的建議沒什么興趣。
她說：“你忘了嗎？”
“什么？”聞序忽然又想起來，“哦，對，你也不喜歡盛西周。”
江稚不想讓聞序再為她的事情操心，“你訂了返程的機票了嗎？”
聞序如實搖頭：“還沒，不著急，玩一圈了再走。”
*
聞序沒有久留。
中午在這兒蹭了頓飯，就回了酒店。
江稚在沙發里躺了會兒，沒多久就睡著了，醒過來三四點鐘，手機上有幾通未接電話。
助理聯系不上她，就給她留了言。
江稚醒過來腦袋還有些沉，她站起來醒了醒神，拉開落地窗的窗簾，眺望著陽臺遠處的風景，邊回了通電話。
“有什么要緊的工作嗎？”
“公司之前接了和電視臺的合作，要在我們辦公室拍攝職場類觀察節目，您這邊可能也要配合出境的。”
“姐，我也是剛才知道這個事，您看您這邊介意嗎？這節目得拍好幾個月。”
“不過您放心，剛才和對接的人開了會，雖然說是真人秀節目，但是都有劇本，招進來的實習生也全都會配合劇本上的走向，不會給您添麻煩。”
“公司是想趁此機會再打開知名度，合同已經簽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板上釘釘。
沒有轉圜余地。
除非離職。
江稚在英國的時候，公司里的領導確實沒有少照顧她，帶她的師傅也很舍得傾囊相授，無論是工作上，還是人生哲學。
這個節骨眼上辭職，難免有些白眼狼。
江稚揉了揉眉心，倒也不會畏懼鏡頭，只是從前她上過的那些新聞都不太美妙就是了。
被扒出來，大概又是一陣風雨。
不過經歷了生死的她，早就不在乎這些。
“公司里不是還有別人嗎？讓他們去吧，我不想參與這些。”
“有…有…”小助理支支吾吾，等了半天才吐出幾個字：“有顏值要求。”
長得不漂亮還不要。
觀眾又不喜歡看丑人。
節目組也很挑三揀四的，拿到員工照片就挑好看的。
況且國內分公司主管崗位的也沒幾個。
挑不出別人了。
“真的沒別人了，必須得是主管及以上的崗位才行。”小助理訕訕道：“普通的設計師也帶不了實習生，您放心，您的鏡頭也不會很多。”
說實話，江稚不是很放心。
但話說到這份上，無異于趕鴨子上架。
她推都推不掉。
“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
“實習生什么時候到崗？”
“下周。”
“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后，江稚特意上網查了這檔節目，收視率不是很高，點擊量也不多，網絡上也沒什么討論的聲量。
她不由松了口氣。
至少不是大熱的綜藝節目。
雖然她不在乎外界的評價，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更不在乎自己的過往會不會被扒出來。
但她不想現在的生活受到影響。
*
周一。
江稚到公司的時候，辦公室和會議間都已經架起了攝像機。
電視臺的工作人員烏泱泱一大堆，面對這么多鏡頭的確無法反應真實的職場生活。
江稚到的時候，其他人下意識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編導倒是記得開拍之前收到的警告，讓攝影師的鏡頭盡量都不往她那邊帶。
攝影師還有些不滿，“為啥不多拍她？長得好漂亮的。”
穿的溫柔，身材又好，特別上鏡。
在鏡頭里，五官也不輸給女明星。
編導忍不住用手里的文件拍了拍攝像的腦袋，“你懂什么？”
他放低了聲音，“沈先生那邊交代過的，不準多拍，能不拍到就盡量不拍到。”
名利場這個圈子，不知道沈律言的人是極少數。
都聽過這位的大名。
也知道他是得罪不起的存在。
“沈先生的女朋友？”
果然大佬的女朋友都是美女，還是氣質頂好的大美女。
當年的新聞被壓得壓，撤的撤。
又過去了這幾年，知道江稚和沈律言關系的人，已經沒有以前那么多。
見過她照片的人也不多。
不提醒還真想不起來。
編導想了想，“應該是吧。”
兩人湊在一起忍不住嘀咕，“豪門果然亂啊，前不久傳出來快要訂婚了，這又有了新的女朋友，貌似還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