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晴的話剛出就遭到顏菀卿的否定，“不可。”
雖說而今皇上對阿澈還算‘和善’，可若是阿澈身邊有著來歷不明的勢力，本就心思多疑的皇上定是會對阿澈心生防范和疑心，如此一來阿澈的處境便會堪憂。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過要借著阿澈的名頭行事，也才在阿晴剛剛提出建議的第一時間就給予了否定。
看到自家姑娘臉上露出的堅決，阿晴心里明白姑娘這是動了真心了，阿晴心中一半歡喜一半擔憂，有心想要說些什么？但稍一思索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好了，你們也都休息吧！想來明日我那皇上舅舅就會召見我進宮了。”顏菀卿隨意地丟下手中的黑子起身說道。
冬雪主動說道：“奴婢留下守夜。”
“不必，你和阿晴一塊兒去休息，明日自有你們忙的事情。”這天寒地凍的，顏菀卿也不忍心留下冬雪在這邊替她守夜，何況她這紫竹院暗處里可是留了好幾個龍青衛內的暗衛守著，外頭明處還有初三守著院子，倒也不必擔心有歹人進來對她不利。
聽出姑娘語聲中的堅持，冬雪也就不再強留，只和阿晴一起行了禮退了下去。
“等一等，那夏姨娘如今怎么樣了？”
顏菀卿想起了早已被人淡忘掉的夏姨娘，隨即開口向阿晴詢問。
阿晴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去暗宅看夏姨娘時的場景，即便是一向少有表情變化的阿晴此時也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難以言表的神色，“她已經瘋了。”
很顯然，顏菀卿不曾想到夏姨娘竟然瘋掉了，“夏傅呢？”
“死了。”想起夏傅的死狀，阿晴極為不情愿回憶起。
聽到夏傅死了的冬雪極為詫異地看向阿晴，“死了？”
顏菀卿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意外的神情，她讓阿晴將夏姨娘和夏傅丟在一起，倒也不打算立即要了他們的命，只是想著讓他們一輩子活在陰暗的密室之中過得連老鼠都不如，這會兒聽到夏傅沒了也是不禁有些驚呀，委實有些惋惜夏傅就這么沒了，她還想著關他們個十年八載的。
“我瞧著上次見夏傅的時候人還活潑亂跳的，人是怎么沒的？”顏菀卿一邊在冬雪的服侍下寬了衣一邊說道。
阿晴面色扭曲了一下，“自夏姨娘到了之后，奴婢便斷了他們的伙食，每日只讓人送一碗水和一個餿饅頭，奴婢原是想讓他們二人為了吃了自相爭奪，沒想到日子久了，夏姨娘的精神出了問題，竟是生生啃了夏傅一只胳膊，等奴婢過去的時候夏傅已經是沒了。”
阿晴想著若非他們將夏傅的尸體拖去處理了，只怕夏姨娘都能給整個啃完。
“嘔！”冬雪聽完阿晴的話頓時就捂著嘴跑了出去，一陣的干嘔，很顯然是給惡心到了。
阿晴這才反應了過來，她和姑娘能承受那非人的畫面，可冬雪到底還是一個平常的姑娘家，是她疏忽了，她應該委婉一點的，“姑娘先歇息吧！奴婢去看看冬雪。”
“去吧，照顧好她。”顏菀卿只點了點頭目送著阿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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