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諫臣不滿的站出來,拱手嚴肅道:“況且陛下剛才所言,實在是不太合適,金夫人可是二品誥命夫人。”

    “昨日到今早,流言蜚語太多了。”

    “……”

    周翦聽著他們的話語,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甚至掏了掏耳朵,氣的夏延等人臉色鐵青。

    “什么流言蜚語?諸位愛卿說的什么,朕怎么聽不懂?”

    “好了,張大人的身體為重,都當朝吐血了,出了事你們負責嗎?到時候天下人莫不是要指責朕冷血。”

    “就這樣,放長假去休息吧,記得把補品給金夫人帶回去,讓她少走動,養好身子。”

    眾人還想要反對,但張德順已經屈辱的渾身發抖,帽子讓人戴了,還要自己跑腿,什么天理?!

    他已經堅定不移的認為周翦睡了金夫人,掙脫眾人,咬牙捏拳道。

    “陛下,不用了,微臣告老還鄉便是,不受嗟來之食!”

    “金氏跟微臣沒有半點瓜葛,婚契已然解除,這補品還是請別人送吧,多行不義必自斃!”他最后低聲哼了一句,眼神怨毒。

    聞言,秦震,霍恩等人大怒,當場要呵斥。

    但周翦阻止了,笑瞇瞇道:“噢?原來是這樣,那可真不幸,金夫人可是個好女人啊,膚白腿……咳咳!”

    頓時,張德順臉色鐵青,氣的胡須亂顫,雙眼充血:“你,你!!”

    砰!

    他一個想不通,雙眼一黑,當場昏死,轟隆倒地。

    見狀,夏延等人臉色難看,但已經無法插手,跟沒辦法當朝跟周翦對抗。

    直到人被拖走,夏延等人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一個讓他們毛骨悚然的事情,金夫人的父親不就是萬陽侯嗎?當初小慶王收張德順,就是看到這一層關系,如果這樣下去……

    他們渾身冰寒,看向笑瞇瞇的周翦不寒而栗,這似乎不僅僅是報復那么簡單啊!

    隨后,整個朝會,后半段都進行的索然無味,夏延等人紛紛思考對策。

    而周翦面對的則是各州府的財政困難,雖然聚攏了一筆財富,也在朝堂上取得了壓制性的短暫勝利。

    但,國家千瘡百孔,一窮二白的問題依舊存在!

    大臣們接連開口:“陛下,怎么辦?軍餉仍舊不夠。”

    “還有蟬州等地的天災,如何賑災啊?!”

    “再這么下去,許多大臣的俸祿都發不出來了,長此以往,必定發生嘩變。”

    “還有各州預備兵,高達幾十萬,這二十萬兩實在杯水車薪,一旦將士們棄甲,誰來保護中原穩定?”

    “陛下……”

    “……”

    聽的周翦焦頭爛額,皇帝爽是爽,坐擁天下美人,但面臨的各種困境和挑戰也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賣詩,還有各處敲竹杠,抄家得來的所有錢財,已經被全部花光,依舊不夠,顧司聲稱至少還要三百萬的白銀才能解除當下的所有問題。

    周翦只得將目標對準了京城黑市的殘蕭,殺手臨終前說他會去收黑賬,黑賬這種東西自然不會少,解決燃眉之急,應該可行。

    當天傍晚,霍秦二人秘密送來了兩百位符合要求的孤兒青年,但苦夜老頭很嚴格,挑挑揀揀,最終勉強留下了八十人。

    在深宮的某一處地窖之中,開始了不知白天黑夜的訓練,很是神秘。

    三天后。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周翦穿上一身黑色便裝,帶著苦夜大師,以及方杰等禁軍,喬裝打扮,再次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