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人,頓時被這一聲巨響嚇了一跳。

  大家忙得去看,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臉色冷漠的走進包廂。

  而在他身后,四個臉色倨傲的中年人也龍行虎步的邁步走入。

  這五個人,便是吳東海的貼身保鏢。

  劉廣和劉銘,則一臉倨傲的跟在這些男人的屁股后頭,臉上掛著獰笑,非常狂妄。

  洪五看見劉廣和劉銘父子倆,不由皺了皺眉,冷聲道:“你們父子倆膽子可真夠大的啊,敢帶人來踹我天香府的門?”

  劉銘冷哼一聲,說道:“洪五,死到臨頭還不耽誤你裝逼?告訴你,你當初對老子的羞辱,老子一刻都不敢忘,今天就是來要你命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自己沒有聽錯吧?

  居然有人膽大包天,想要洪五爺的命?!

  洪五這時也譏諷的冷笑道:“想要我的命?你真當我洪五是吃干飯的?你知不知道,我在金陵有多少小弟?”

  劉廣這時冷聲道:“我告訴你洪五,你有多少小弟都沒用,你天香府十多個保安已經全被廢了,現在沒有人能救你!”

  說著,他指著身邊的張子洲,滿臉惡毒的說:“這幾位可都是吳家的高手,有他們在,你今天是插翅難飛、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老子給你個機會,你跪到老子面前,給老子把鞋舔干凈,老子就給你留個全尸,要不然,今天把你碎尸萬段!”

  洪五爺一聽這話,心里也不免有些緊張。

  看來,自己還是疏忽大意了!

  這么多年,自己在金陵的地位都是備受尊崇,以至于他早就不相信,金陵還有人膽敢動自己分毫。

  所以,他身邊也沒有時刻帶著好幾十個保鏢。

  總覺得,天香府十幾個保安身手也不錯,保護自己的安全已經足夠了。

  可是誰也沒想到,吳家竟然要對自己動手!

  而且,吳家這五個保鏢,看起來確實非同尋常,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看來,自己就算今天帶二十人在這里,也未必能擋得住這五個人!

  這時候,劉銘指著蕭常坤,冷聲質問:“你就是葉辰的老丈人?!”

  蕭常坤心里咯噔一聲:“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劉銘冷笑一聲,說:“葉辰那個廢物,不但羞辱我,還羞辱我爸爸,真當我們爺倆是泥巴捏的?今天他不在這是他運氣好,不然的話,我今天就直接把他殺了,一了百了!”

  說完,劉銘看著蕭常坤,惡毒的說:“不過,葉辰今天既然不在,那你這個當老丈人的,就替他付點利息吧!”

  蕭常坤聽到這話,頓時嚇得臉色發白,慌張不已的問:“你……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劉銘咬牙切齒道:“我當然是要殺了你!讓你的好女婿來替你收尸!”

  蕭常坤嚇了一跳,連忙就想往桌子底下鉆。

  飯桌上,書畫協會的其他人也是唯恐避之不及,紛紛躲到了墻角。

  張子洲這時候冷冷開口道:“和洪五、蕭常坤無關的人,全都給我滾出去!否則的話,我就一起殺了!”

  話音剛落,裴會長等人便倉惶往外跑。

  蕭常坤的好友許文遠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他想逃,但眼見蕭常坤在這有生命危險,一時間又不愿棄他而去。

  蕭常坤此時嚇的直哆嗦,見許文遠還在猶豫不決,急忙說:“老許你快走吧,這幫人萬一真對你下手,我可沒法給你家人交代啊!”

  張子洲冷聲喝道:“不愿意走的話,就留下好了。”

  許文遠咬了咬牙,也不敢再耽擱,急忙出了包廂。

  蕭常坤內心絕望無比,但好在洪五還留在包廂,所以他祈禱著洪五能夠應對眼前的局勢。

  可是,洪五此時也無能為力。

  這幫人踹開鉆石包廂的門,搞出這么大的動靜,自己的人如果沒出事,一定早就出現了。

  到現在還沒一個人過來,就證明這些人已經兇多吉少。

  劉廣咬牙切齒的看著洪五,冷聲道:“洪五,你的死期到了!”

  說完,他一轉頭,便對張子洲恭敬的說:“子洲先生,請您出手!”

  張子洲點點頭,上前踏出一步,開口道:“洪五,上前受死!”

  洪五年輕時也算是半個練家子,見事已至此,也并沒有認命,而是做好了應對的架勢,冷聲道:“想要我的命,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張子洲冷笑一聲,說:“你在我的眼里,不過就是一只螻蟻罷了!”

  說罷,他直接邁步向著洪五爺走去。

  洪五爺面色凝重,但知道此時也不能退讓,立刻揮拳主動打向張子洲。

  張子洲冷笑一聲,只是輕飄飄的打出一拳。

  可兩拳相撞之時,洪五爺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顆巨石砸中,噗的一聲,便感覺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招架不住、立刻便倒飛出去,癱倒在地。

  倒地不起的洪五爺,臉色頓時一變,完全不敢置信,這個人的實力,竟然這么變態!簡直是碾壓自己!

  劉銘看到這一幕,眼前一亮,心中一片的欣喜若狂!

  而他的父親劉廣,內心更是激動無比!

  倒在地上的,是金陵的地下皇帝!

  可是,今晚之后,他的位置將被自己取代!

  而他,將成為一具死尸!

  一想到這,劉廣立刻冷笑道:“洪五,你不是很囂張、很牛逼嗎?現在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說罷,劉廣走到洪五爺面前,咬牙道:“殺你之前,老子也要讓你嘗一嘗,什么叫羞辱!”

  旋即,他急忙對張子洲說道:“子洲先生,請幫我控制住他,我要在他額頭刻上窮吊二字,給我兒子報仇!”

  張子洲冷冷道:“我今天是來殺了他的,不是來讓你給他刻字的,如果你想刻,可以等我殺了他之后再刻!”

  劉廣急忙說:“子洲先生,那樣的話就不能讓他感到那種屈辱死去的痛苦了啊!”

  張子洲看了他一眼,道:“那邊那個姓蕭的,你可以隨便刻,這個洪五,我要先殺了他!”

  說罷,張子洲一只手捏住洪五爺的脖子,便把他雙腳懸空的凌空提了起來!

  張子洲手上只是稍稍用了一點力,洪五便頓時感覺脖子劇痛無比,完全喘不過氣,感覺比上吊還要讓人痛苦,喉結似乎都要被他大力捏碎!

  這一刻,洪五憋得滿臉黑紫,他的心中已經明悟,自己今日,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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