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非晚回到了家,覺得身子疲憊,就上樓休息了。
沒想到她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她眉頭一緊,瞬間睡意全無,打起了精神。
她接聽電話,對面傳來陸徵的聲音。
“晚晚……”
聲音是那樣沙啞,像是地獄惡鬼在念著她的名字,試圖把她也拉下去。
遲非晚的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有事嗎?”
“是你嗎?”
陸徵的聲音極冷。
遲非晚明白,他是在懷疑自己。
以為她早知道沈留白這些暗處的操作,就等著看他現在落敗的樣子。
遲非晚語氣平靜。
“我不知道。”
她實話實說,她也是現在才知道沈留白暗中籌劃了這么多,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
她之前為了拿下艾瑞克的合約,差點把自己喝傷了,就想讓遲耀集團再壯大一點,好幫助到他。
但現在來看,根本不需要。
沈留白都看不上遲耀集團那三瓜兩棗。
她還以為自己一直在成長,從昔日看不懂合同,一提到應酬就頭皮發麻的初生牛犢,到現在獨當一面的董事長。
她以為自己和沈留白是并肩同行的人,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是沈留白以他的方式保護自己。
不顯山不露水。
落不下半點好,稍有差池,只會招埋怨。
這個人……真是個木頭。
“晚晚,那你如果知道了,你會阻止嗎?”
“陸徵,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遲非晚!”
陸徵明顯生氣了。
遲非晚覺得他這個人實在自討沒趣,心里一點逼數都沒有。
“我累了,想休息,掛了吧。”
“我不會輸得。”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不關心。”
她淡淡回應,后面陸徵似乎還想說什么,但遲非晚已經懶得聽了,直接掛斷電話。
為了防止他繼續打來,她直接關機了。
陸徵在病房里,直接把手機扔了。
他病的那樣重,遲非晚連一句關懷都沒有。
她怎么就那樣心狠?
阿玲默默打掃房間,清掃了一地碎屑。
她安靜的關上門,那一剎那,眼神變得冷漠無情。
遲非晚這個人不能再留了,只會干擾陸爺的理智。
陸爺對她掏心掏肺,她卻如此狠心絕情。
哪怕事后,陸徵找自己算賬,她也無怨無悔。
她要去帝都,除掉這個人。
不惜暴露自己,以最干脆的辦法,結果了她。
阿玲登上了飛機,她像是改頭換面一般,拿著別人的身份證。
她擅長易容,能仿的和本人七八分像。
偷了證件,訂了票,無聲無息。
等那女人報警,她已經到帝都,并且再一次改頭換面了。
陸徵發現阿玲消失了。
無論怎么聯系,都找不到她。
他心中一凜,想到了一個去處。
理智告訴他,阿玲是在幫他掃除障礙。
遲非晚的心不在自己這兒,遲早會背叛自己。
但……
感性在告訴他,他努力了這么久,晚晚終于松動了,答應和他在一起。
管她是真情還是假意,她第一次開口答應,這就足夠了。
他不能讓遲非晚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手里。
阿玲是他手里最鋒利的刀,對自己絕對的忠誠。
如果這把刀折了,他以后做事會掣肘很多。
有些人就沒辦法暗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清除掉了。
陸徵陷入了極度的兩難境地。
最終拿起手機,決定給晚晚提醒。
一定要小心阿玲這個人!
她擅長易容、各種冷武器,喜歡鋼刀鐵棍。她的槍法也是百發百中,最會遠程狙擊。
她自己會組裝武器,哪怕帝都看管的很嚴,各大商場、地鐵都有安檢,但只要她有火藥,哪怕是個玩具槍,也能改裝成殺人的戾氣。
這段時間,阿玲的確在改裝武器。
她買了不少男孩子愛玩的玩具槍,又買了一些煙花。
自己悶頭制造了一把可以遠程狙擊的槍。
只是原材料還是簡陋了一點,射程距離不遠。
所以她觀摩了地形,找了一個遲耀集團對面的寫字樓。
兩棟樓只隔了一條巷子,距離并不遠。
她找好高度,一個樓道窗戶邊。
這個位置正對遲非晚的辦公室。
遲非晚到底是遲耀集團的總裁,有些重大場合,她還是要出面走個過場的,比如明天的周年慶。
遲非晚勢必要到公司一趟,肯定會去辦公室。
很快到了周年慶。
天還沒亮,阿玲穿著黑色的棉襖,戴著口罩,把自己罩得嚴嚴實實。
她手里提著一個簡單的塑料袋,里面放著一些雜物,人睡也想不到這里有著殺人利器。
她直接拿著保潔的門卡刷了進去,然后去了倉庫間,喬裝打扮一下就是這個寫字樓的保潔員。
外面,太陽從地平線緩緩升起。
金色的光照耀大地,昨晚的積雪慢慢融化。
這一天,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遲非晚早早到了公司,她還沒有換衣服,打算宴會開始的時候再換,現在還是要以保暖為主。
既然都來了,總要去辦公室處理一下公事。
遲非晚前腳剛到辦公室,還沒坐穩呢,沒想到沈留白竟然來了。
“誰讓你上來的?”
遲非晚面色一變。
“遲總,我們攔了,但攔不住……”
前臺和安保都跟著上來了,叫苦不迭。
遲非晚太陽穴發脹。
“你們先下去吧,我來處理。”
他們離開后,她看向沈留白:“你又來干什么?”
“晚晚,今天這個宴會你不能去,有殺手想要除掉你。”
“殺手?你怎么知道?”
遲非晚蹙眉看著他。
“陸徵告訴我的,他身邊最得力的殺手出動了,這個人幫他擺平了蒂娜、黎絲絲,還有工作上與他為敵的人,這個人不簡單。”
“陸徵的話你也信?而且,他的殺手要來殺我,怎么會告訴你……”
遲非晚說到這,也意識不對。
第一反應是陸徵故意以自己為誘餌,把沈留白騙來。
今天是周年慶,她肯定會過來的,偏偏這一天沈留白也來了。
是炸彈?還是埋伏,想讓沈留白有去無回?
“你快走!陸徵不會動我的,但你不一定了,他把你騙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遲非晚猛地從椅子上起來,想讓他趕緊離開。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沈留白看向玻璃窗外,瞳孔地震,然后不顧一切的朝著自己奔來。
遲非晚都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撲到了地上。
他穩穩護著自己,后背重重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
可這聲音卻被一聲刺耳的槍響給覆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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