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顏語去了de集團。
她和前臺說了一聲,林明接到了電話,詢問了沈留白的意思后,就讓顏語上來了。
顏語穿的比較隨意,一件米白色的雪紡連衣裙,長發落下,提著藥箱。
這和以前穿白大褂,滿臉嚴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平添了幾分成熟的女人味。
“顏醫生怎么來了?”
“我調了一下治療方案,你的身體已經適應了,以后可以每周兩次針灸理療。你周一一般都在公司,所以我就不請自來了。”
她平靜地說道:“至于昨晚……謝謝。”
她扭捏了一下,避開了沈留白的目光,有些為難的吐出口。
沈留白不以為意:“恰好碰見,舉手之勞罷了。”
“昨晚,我有些失態了。”
“時晏,是你的未婚夫嗎?我聽敬佩搞科研的,應該比我這樣做生意的俗人境界高一點。”
“你怎么知道?”
顏語一愣,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沈留白察覺到了她的敵意,微微攏眉。
“晚晚和我說的,她去醫院幾次,倒是聽到了不少八卦。說你和未婚夫很恩愛,她很欣賞這種棋逢對手的愛情,也挺欣賞顏醫生這樣獨立自強的女性。”
沈留白如實說著。
“難道沈先生和遲小姐不是棋逢對手的愛情?”
沈留白聽言,笑了笑,眼底全都是溫柔。
“哪里是棋逢對手,分明是我單方面甘拜下風。”
顏語聽到這話,低垂眼眸,一直手無聲的攥緊了藥箱的提手。
棱角分明的邊緣磕得掌心微痛。
“幫你針灸吧。”
她打破了這個話題。
顏語針灸的時候,是不準任何人打擾的,遲非晚也只能遠遠的在邊緣看這。
辦公室門關上,她習慣性的洗手,點燃一根熏艾,然后開始施針。
幾針下去,幾乎每次都有立竿見影的效果,覺得呼吸通暢,心跳都有力了幾分。
半個小時結束后,顏語的鼻尖也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可以了。”
“這次和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難度明顯上來了,顏語有些吃力的感覺,他更有很深的感受。
“是有一點,穴位和手法都有變化。”
“顏醫生也勞累了,你的醫藥費我會多給的,算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沈留白客氣的說道。
“不需要,你是我的病人,我把你治好是應該的。”
顏語對錢不屑一顧。
“倒是沈先生,你的命是我救的,以后也是我保下來的,煩請你遇到有損身體的事情,也多加思量。別愧對了我一番辛苦治療。如果這樣的話,我情愿一開始就沒救過你!”
顏語突然神情無比嚴肅,正色的看著沈留白,每一句話都說得無比認真。
沈留白下意識正襟危坐。
“我會好好愛惜自己身體的,畢竟我還有家人要守護。”
“是啊,你還有家人,總要為了她們保全身體。”顏語輕聲呢喃。
“顏醫生,你在說什么?”
“沒什么,我任務完成了,該走了。以后周一,我是去遲家,還是直接過來。”
“直接過來吧。”
“也不怕遲小姐吃醋?”
她好奇詢問。
“晚晚不會的,顏醫生看起來也不像那種人,是吧?”
顏語聽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未接話。
“我走了。”
她提著藥箱就要離開,但是起的太快,忘記膝蓋上還有傷口。
她驟然一疼,膝蓋一軟,整個人朝著茶幾撲了過去。
那玻璃漆面厚重的很,腦袋要是砸上去,非要砸出一個血窟窿不成。
眼看災難就要發生,沈留白眼疾手快,一把攙扶住。
“沒事吧?”
他心臟都是一緊的,竟然莫名有些生氣。
“怎么這么不小心?”
顏語還愣愣的,顯然已經被嚇到了,但很快她回過神來,不是慶幸自己沒摔著,而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你……”
沈留白已經松開了顏語的手,蹙眉說道:“顏醫生,你還是仔細小心一點吧,不然我怕還輪不到醫治別人,就要輪到自己了。”
顏語沒有說話,渾渾噩噩的提著藥箱,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走到電梯里,一顆心還是無法平靜。
顏語一走,辦公室里只剩下沈留白一人。
他心煩意亂的很。
剛剛顏語差點摔倒,他心里的感覺竟然是又氣又急,十分擔心。
這完全超出了正常的心理反應。
他和顏語只是簡單地病患關系。
她能調理自己的身體,大有裨益,他心里是敬重感激的,也會給錢表達感謝。
但,更多的是不可能有的。
他心里清楚,自己是深愛著遲非晚,哪怕天仙下凡自己也不會多看一眼。
這些年,對別的女人也都是淡漠遠離,但未有過這樣復雜的情緒。
他慌亂拉住顏語的時候,肢體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
竟然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慢慢蘇醒一般。
怎么會這樣?
沈留白揉了揉太陽穴,一定是最近沒睡好,整個人精神狀態都不好了。
沈留白回去就把這件事告訴了遲非晚。
“可以啊,我巴不得她每天都來呢,只要對你身體好,怎么樣都行。要不周一周五,我們派人去接吧,省的顏醫生自己過來,還要開車。她都是下班時間來,晚上回去也挺晚的,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送回去我們也放心些。”
“你怎么都不吃醋?”
“我吃什么醋?”
遲非晚笑瞇瞇地看著他。
“我每次針灸,可都是單獨和她在一起。周一我忙,你集團也有很多例會要開,你也沒空來盯梢。你就不怕我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相信你還不好啊?再說,你要真的做對不起我的事,我把你也休了就是了。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可有太多人眼巴巴等著你退位讓賢呢……”
遲非晚越說越沒個章法,氣得沈留白一把把她扣在懷中,大手探入衣內,大力揉搓著,弄得她又疼又難受。
喉嚨里冒出來的聲音已經不知道是嚶嚀還是呼痛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騙騙我演個戲讓我開心下也不愿意!”
他故作兇神惡煞的說道。
遲非晚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我信你是回事,也信顏醫生。雖然認識的時間短,但是我格外敬重她的人品和醫德。而且她和她未婚夫恩愛著呢,怎么會看上你這種滿身銅臭味的俗人。”
“她的確人品和醫德不錯,我也很是敬重。”
遲非晚點點頭。
她們倆看人的眼光如此一致,那就不會錯的。
顏語必然是個可堪托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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