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剪一縷頭發啊,怎么到定王世子嘴里就變成了給爺剃度了?

  爺腦袋有沒有涼颼颼的,青風不知道,反正他腦瓜子挺疼的。

  青風正要說話,趙七走進去,道,“爺,計劃有變……”

  蕭承易眉頭一皺。

  蕭祁看向趙七,只覺得趙七特別的眼神,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

  蕭承易看了蕭祁和蕭洵一眼,而后起身,他走到窗戶處,趙七把匣子被長寧侯換了的事稟告蕭承易知道,包括那句揍蕭承易的話。

  蕭承易,“……”

  他那么完美的計劃就這么黃在自己岳父大人手里了?

  不止計劃黃了,還把岳父大人給惹惱了。

  蕭承易郁悶極了。

  蕭祁坐在那里,耳朵豎的高高的,可惜,什么也沒聽到。

  趙七心疼自家爺啊,要王妃一個人夢到先皇,不足為信,還會招惹笑話,可要爺也夢到了,那旁人不信也得信了,畢竟就大家熟知的爺和王妃不可能會串通,事實上也不會串通,爺“懼怕”先皇之威,把怕九泉下的先皇氣出好歹來,登門賠禮,再三媒六聘把王妃娶回來,如此,既保住了爺的面子,也保住了王妃的面子。

  但長寧侯那一關過不去,什么道都行不通啊。

  他幫王妃辦事去了,不知道王妃會不會問長寧侯,要是王妃知道爺的盤算,肯定也會生氣。

  他只是回來報個信,讓爺做好心理準備,順帶打消之前的計劃,但可惜,來遲一步,王妃那邊沒照計劃進行,爺這邊進行了。

  趙七稟告完,就趕緊走了,蕭承易揉著太陽穴坐回去。

  屋內,蘇月坐在小榻上看書,丫鬟把飯菜擺桌子上,蘇月翻書道,“白芷,去請三姑娘進屋吃飯。”

  白芷,“……???”

  姑娘要和三姑娘一起吃飯?

  是她聽錯了嗎?

  白芷看向芍藥,芍藥道,“姑娘,你真的要和三姑娘一起吃午飯啊?”

  “去喊吧,她不會進屋的。”

  不過是裝裝樣子,要蘇媚真進屋,她這一頓飯絕對會吃的消化不良。

  芍藥想也是,三姑娘恨姑娘都來不及,怎么會愿意和姑娘一桌吃飯,姑娘請了,那三姑娘不進來最后沒飯吃餓肚子那是三姑娘自己的事了。

  芍藥去請蘇媚,蘇媚咬牙道,“讓你主子少假好心,我不吃!”

  芍藥果斷轉身,彼時蘇月已經凈完手,準備坐下吃午飯了。

  這時候,窗戶被扣響,蘇月走過去,芍藥打開窗戶,蘇月就看到趙七,趙七稟告道,“已經遵照王妃的吩咐,給文國公府大姑娘她們幾個一點教訓了。”

  蘇月問道,“她們怎么樣了?”

  趙七正要稟告,聽到有丫鬟腳步聲傳開,他身子一閃就躍上了樹,蘇月還沒反應過來,丫鬟就站著珠簾外稟告道,“姑娘,文國公府大姑娘和周三姑娘她們出事了……”

  芍藥看了蘇月一眼,然后就問丫鬟道,“文國公府大姑娘怎么了?”

  丫鬟回道,“文國公府大姑娘和周三姑娘她們不知道是不是去慶陽長公主府,在慶陽長公主府所在街上驚了馬,當時文大姑娘、周三姑娘和吳二姑娘坐一駕馬車的,馬車受驚,顛簸的她們東倒西歪,吳二姑娘頭上戴的金簪不小心劃傷了文大姑娘的臉,馬車還和慶陽長公主府二門外送泔水的馬車撞上,周二姑娘和吳三姑娘從馬車里摔了出來,沾了一身的餿菜餿飯,當時就惡心吐了……”

  蘇月腦子里想了下那場景,惡心的她,午飯都不想吃了。

  芍藥問道,“那晉王府錦靈郡主呢?”

  丫鬟回道,“錦靈郡主運氣好,她從咱們侯府出去后,就回晉王府了,沒和文國公府大姑娘她們一塊兒……”

  丫鬟稟告完就退下了,蘇月惡心之余,就開始樂了。

  雖然匣子的事,趙七心向著他自己的混蛋主子,但只要不在她和他主子之間做選擇,他事情還是辦的很漂亮,甚至漂亮的出乎她的預料。

  安樂縣主讓文國公府大姑娘和吳二姑娘她們來長寧侯府抓她個現行,去慶陽長公主找她說這事的時候出了意外,這事安樂縣主不想擔責都不行,劃傷臉得花錢治,要是傷的重了,估計都會毀容,還有摔餿了的飯菜里,這名聲可不好聽,估計這會兒她們三個的腸子都該悔青了吧,看她們以后還會不會以安樂縣主馬首是瞻,要她們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文國公府大姑娘她們幾個來長寧侯府一趟,能把她蘇月錘死,安樂縣主付出點代價也算值了,可事情沒辦成,還三個人全傷了,可謂是輸的一敗涂地。

  安樂縣主氣頭上,要知道蘇媚和她蘇月姐妹情深,對她安樂縣主陽奉陰違……

  蘇月已經迫不及待了,不過心急吃不了肉豆腐,安樂縣主這口氣憋的越久,對蘇媚下手才會越狠。

  蘇月心情燦爛的坐上桌,拿起筷子吃起來,只是才吃了兩口,她又覺得哪里不對勁,文國公府大姑娘她們出事的消息都從慶陽長公主府外傳回來了,趙七怎么才回來啊?

  不過蘇月也沒多問,趙七只要把她交代的事情辦妥就成了,至于其他的,她不會管那么多。

  吃完午飯,蘇月看了會兒書,就睡下了。

  等她醒來,坐在床上伸懶腰,芍藥風風火火的跑進來道,“姑娘,你知道現在外面怎么傳你和明王嗎?”

  蘇月,“……???”

  明王那混蛋的如意算盤不是落空了嗎,怎么還會傳他們?

  不過蘇月的好奇心還是被勾了起來,她問道,“怎么傳的?”

  芍藥咽口水道,“外面在傳明王做噩夢,夢到先皇讓姑娘你給他剃度……”

  蘇月,“……”

  是她誤會了。

  那廝不止是扒拉她的面子,他對自己更狠啊。

  這事傳到蘇懷臣耳中——

  蘇懷臣,“……”

  他這是上哪兒找的奇葩女婿。

  只要媳婦,不要臉了嗎?

  還有某位爺,聽到外面傳的流言,他拳頭攢緊,骨頭發出嘎吱響聲,咬牙切齒道:

  “蕭祁!”

  在望月樓啃雞腿的某世子爺,突然后背躥過一陣寒流,大夏天的凍的他直打哆嗦。

  他舉著雞腿,一臉茫然。

  他這些天循規蹈矩,這突如其來的不祥預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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