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和離后,前夫將軍求著我破鏡重圓 > 第384章 板子比講道理好用
  錢家在徽州是百年望族,若壞了風水,毀了家族的運勢,自己不成了家族的罪人了嗎?

  錢員外認為,趙昀就算再不近人情,也不會為了一個毫無威脅的墳墓,去得罪丞相。

  章鵬看錢員外哭的可憐,張嘴剛想求句情,一看趙昀掃過來的眼神,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好了,別磕了!”

  錢員外擦了擦眼淚抬起頭,期待的看著趙昀。

  趙昀沉聲道:“只要是染病偷埋的,一律糾正火葬,這跟你用什么棺槨,跟誰是親戚,是不是孝順沒有半點關系!

  就算郭相親自處理此事,也不會包庇違抗圣旨,破壞防疫的親戚。”

  錢員外低下頭,眼睛里閃現出悲憤和怨毒之色,自己低三下四相求,竟一點面子都不給。

  也不知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小人舉報的自己,連一個死去的老人也不放過!

  他沉思片刻道:“大將軍明鑒,圣旨說的是染疫病之人火葬,家母是壽終正寢,真的是遭人陷害的!”

  林澈把翻看的冊子遞給趙昀:“將軍,師父料到會有人不承認,早做了準備!”

  錢員外目光陰沉的看向林澈。

  林澈絲毫不懼的迎上他的目光:“錢員外之母錢吳氏,于上月二十五染病,高燒不退,當日到太醫接診點看診,很多人都見到了。

  二十六日,你府里的下人再次去接診點抓藥,說病人胸悶,呼吸困難。

  二十七日死亡!

  老夫人的癥狀和瘟疫完全相符,錢員外說是壽終正寢,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嗎?”

  錢員外:“我母親讓太醫看過不假,不過不是瘟疫,是風寒,吃了太醫的藥,當日就退了燒。

  第二日下人抓藥的事,我并不知情,應該是他為自己抓的藥。

  二十七日,母親是從睡夢中安祥離世,并非是死于疫病。”

  證據擺在眼前,還能鐵嘴鋼牙的不認賬,林澈氣憤不已,冷笑道:“據說伺候老夫人的下人,當日就被遣送到別院,十幾日后全部染病死亡,這總不會是假的吧!”

  “這是他們離府之后染上的,跟我母親去世沒有關系,真要染了疫病,哪個能活十幾日!”

  “你……”林澈氣的臉色漲紅。

  趙昀翻看冊子的手停了下來,抬頭凝視著錢員外,冷道:“你是讀書人,知道欺瞞欽差是什么罪名嗎?”

  錢員外瞳孔一縮,顫聲道:“小的不敢!小的知錯!”

  趙昀斥道:“不敢就該干啥干啥去,別在這浪費時間!”

  章鵬一見趙昀發怒,忙給錢員外使眼色,勸道:“錢員外快點走吧!

  趁天色還不晚,我找兩個官差給你幫忙!”

  白蘇的做法被很多人視為野蠻粗鄙之舉,錢員外更是將白蘇視為禍亂徽州的妖人。

  他不甘心地道:“將軍今日剛回來,不知徽州這幾日發生的事。

  自從將軍離開,官兵以搜查病人的名義,不顧男女大防,強行進入后院,窺人妻女,以致百姓怨聲載道。

  搜到病人就當場帶走,還往屋里噴灑一種酸溜溜的藥水,很多病人不想離家治療,當場氣死,街頭巷尾全是哀嚎聲。

  這幾日,官府的命令一個接著一個,理由千奇百怪,毫無道理,百姓都盼著將軍回來給大家主持公道。

  將軍千萬不要被奸人蒙蔽,否則,朝廷的聲譽會受損,將軍的威名也會被人……”

  “李友!”趙昀一聲怒喝打斷他的話。

  章鵬暗道:完了!

  “屬下在!”

  “掌嘴!”

  …………

  白蘇這幾日身心俱疲,勞累到了極點,一覺就睡到了午后半晌,最后還是被咕咕叫的肚子餓醒的。

  她一邊洗漱一邊埋怨秋月:“小月,你怎么不聽話?

  說了讓你早點叫我,你倒好,連吃午飯都不知道喊我一聲,你看看,這都什么時辰了。”

  秋月道:“將軍不讓喊,說讓您多睡一會兒!”

  白蘇無語道:“你聽我的還是聽他的啊!”

  秋月咯咯笑道:“婢子是主子的奴婢,當然聽主子的了。

  主子熬了好幾日,都快把婢子急死了,就算沒有將軍的吩咐,婢子也舍不得喊醒主子。”

  白蘇有點不悅:“小月,你這樣自作主張,若誤了大事怎么辦啊!”

  外面不知忙成什么樣,自己卻睡了大半天,這叫什么事啊!

  秋月噘嘴道:“在小月心里,沒有比主子的身子更重要的事了。

  婢子先去給主子端吃的,回來再向主子請罰!”

  把飯菜擺好,秋月似模似樣的往地上一跪,擺出請罰的樣子。

  白蘇無奈:“好了,起來吧!

  以后不許這樣了啊!”

  “是!”秋月笑嘻嘻的站起來,給白蘇布菜:“主子放心,婢子知道輕重,耽誤不了主子的事!

  對了,李友把將軍院里的婢女送來了,說讓她們伺候主子,婢子打發她們去碾藥了……”

  吃完飯,白蘇出門的時候,朱信又阻攔:“先生,您真不能去!

  不單是將軍的命令,林公子和太醫令都囑咐小的了,說墳地里的尸身駭人,會嚇到先生的!”

  “我真不怕!”自己一外科醫生,什么樣的尸身沒見過!

  “先生,您真不用去,您就算去了,將軍也不可能回來休息!

  林公子和太醫令也會埋怨小的對先生不盡心。

  何況咱們又不認識,等找到地兒,估計都黃昏了,還不如好好歇歇!”

  白蘇看了看天色,改了主意,坐著馬車去了普濟寺。

  晚上,林澈興致勃勃的給白蘇講述這一天發生的事,“那個錢員外被李將軍打的一臉血,打完后,將軍還要治他欺瞞和不敬之罪。

  最后章太守求情,才改了杖責。

  將軍親自監的刑,打的錢員外都不會走路了,跟著棺材去火葬場的時候,還是他的族人背著他上的馬車。”

  這幾天,他們師徒聽過多少惡言惡語,一直忍著,今日終于暢快淋漓的出了一口氣。

  秦慎也很興奮:“板子比講道理好用,好幾個仗著自己有背景的挑事。

  有要請大師看了日子再刨的,有嫌太倉促的,還有說時辰不好的,一聽說錢員外受了刑,都不敢吱聲了,乖乖把墳挖了。”

  福來笑道:“聽官差說,火葬場擺滿了尸身,柴都不夠用的了,好多人為了早點火葬,從家里拉的干柴。

  主子,三日真的能挖完,先前想都不敢想!”

  林澈點頭:“師父,這次多虧將軍來的及時,不然咱真鎮不住。

  將軍說洗完澡再來看師父,師父,要不,晚飯請將軍來咱這吃?”

  幾人都看向白蘇。

  白蘇頓了一下,笑道:“你還真是輕看你師父,我怎么就鎮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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