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好針后厲桀不肯出去,非要讓顧夢將等候在外的父母和顧如風、傅晚吟支走。
顧夢覺得不妥:“厲桀,這樣不合適吧?盛姨和厲叔他們很擔心你......”
“有啥好擔心的!”厲桀打斷顧夢,雙手環抱胸前,“我沒事兒,你讓他們趕緊回去休息吧。”
顧夢突然意識到什么,伸長著腦袋朝厲桀后腦勺看去。
厲桀突然跳下床,摁著顧夢肩膀將她往外推:“有什么好看的,快去把他們給我打發走!”
顧夢憋著笑,心道:沒想到這厲桀帥哥包袱還挺重。
前不久厲桀還沒心沒肺地數落人家傅司晨,不曾想這么快風水輪流轉,自己后腦勺也被剪了個漩渦出來。
厲天雷聽完顧夢的話就開始擼袖子,貌似是想闖進去將厲桀收拾一頓。
盛雪梅見狀不悅地開口:“走,回家!”
“老婆,你別太慣著他!”厲天雷義憤填膺地說:“我看那臭小子就是欠收拾。”
“行啦!在醫院也不消停!”盛雪梅驟然提高音量,將厲天雷的氣勢壓了下去。
她拉過顧夢的手拍了拍,不放心地叮囑道:“小夢,今晚你們還是回棲霞山莊住吧,有傭人們照顧著姨才放心。”
顧夢點了點頭,垂著腦袋跟盛雪梅道歉:“對不起,盛姨,都是我的錯,害得厲桀受傷。”
見顧夢自責盛雪梅連忙安慰道:“小夢,你是小桀的未婚妻,他保護你是應該的,更何況,小桀一個大男子漢,這點兒小傷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厲天雷聞言眉毛一挑,心說這話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呢?
厲天雷盛雪梅夫婦和傅晚吟陸續離開,顧如風坐在走廊外的長椅上遲遲未動身。
顧夢走上前,問道:“顧如風,你有話跟我說嗎?”
顧如風望著顧夢,緩緩站起身:“臭丫頭,爸就這樣一個人,發起火來下手沒輕沒重的,你別往心里去啊。”
顧夢沉默了半晌才開口:“今日若不是厲桀,我已經被他毀容了。”
顧如風嘴角抽動了一下,貌似還想替顧城開脫兩句。
顧夢搶在他開口前繼續說道:“顧如風,你不用浪費唇舌來粉飾太平,我和他之間隔著一道深淵,還是深不見底的那種,你填不滿的。”
“哎——”
顧如風放棄似的長嘆了口氣,發自內心地感嘆了句:“真不知道你們父女倆哪兒來的深仇大恨?!”
他轉身離開,沒走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微微側首對顧夢說:“臭丫頭,以后別冒犯我媽,否則......”
對于顧如風的警告顧夢一點兒也不意外,她等了兩秒見顧如風遲遲沒有說出后半句話,略帶挑釁地問:“否則你要怎樣?”
顧如風面色一沉,冷聲道:“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他說完便昂首闊步地離去。
顧夢神情麻木地看著顧如風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轉角處她才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顧如風,沈曼根本不值得你為她出頭。”
在顧夢眼中沈曼是個虛偽且城府極深的婦人!
她平日里端著顧家女主人的清高架子,背地里卻在外面偷漢子。
沈曼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狠心讓兒子和親生父親分開,更絕的是,她竟然成功瞞過了顧城這么多年。
可是可憐了顧如風,活了十九年都不知道自己生父到底是誰。
顧夢一回頭差點兒和厲桀撞上。
她趕緊后退一步:“厲桀,你是幽靈嗎?走路都不帶出聲的。”
“你自己走神還怪我頭上。”厲桀說完勾起食指在顧夢鼻梁上親昵地刮了一下。
顧夢戒備地繼續后退一步,徹底拉開兩人的距離。
厲桀見狀不悅地嘖嘆了一聲,沖顧夢招了招手:“趕緊過來扶著點兒,我頭暈著呢。”
顧夢半信半疑,磨磨蹭蹭地向厲桀靠攏。
厲桀一把將顧夢拉到身邊,不由分說地將自己修長的手臂搭在顧夢肩膀。
顧夢明顯感覺到厲桀身上的重量往自己左肩上傾斜,不滿道:“厲桀,你別使壞!”
厲桀眼里滿是促狹的笑意,嘴上卻一本正經地說:“我是病人,哪兒有力氣使壞?”
顧夢沒辦法,只能一手扶著厲桀的腰一手抓著他的手臂,扭秧歌似的扶著厲桀出了醫院。
她將自己搗鼓出一身薄汗,才把厲桀這近190的大高個兒挪上車。
顧夢靠在后排座椅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可她氣還沒喘勻呢,厲桀又朝她欺身過去。
顧夢見狀立馬雙臂交叉,擺出奧特曼的防御姿勢:“厲桀,你別鬧了,坐好!”
“顧夢,我頭暈,我想靠在你身上睡一會兒。”厲桀神情懨懨地瞅著顧夢。
顧夢心里跟明鏡似的:厲桀這廝根本就是趁著自己受傷變著法兒地撒嬌!
若是平時,顧夢肯定不會慣著厲桀,可這次他畢竟是因為顧夢才受的傷,顧夢實在是狠不下心。
她無奈地拍了拍自己右肩,示意厲桀靠過去。
厲桀麻溜兒地把頭埋進顧夢肩窩,猛吸了口她身上的味道。
“回棲霞山莊。”
“好的,顧小姐。”
司機懂事兒地將擋板升了上去,開車駛離。
街景迅速向后掠去,厲桀一路上都不安分。
游蛇般的薄唇不停在顧夢脖頸和鎖骨處游離,大掌滑進顧夢寬松的毛衣里,在她腰間和后背肆|意|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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