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檀夏離開后,宋祁年的心思都像是被帶走了一樣。
回到靜香別居幾天不見人,公司這邊的事也暫時交給了李秘書和唐佐處理。
一向漂亮寬闊的房子,此刻沒了半點人氣,只剩下宋祁年一個人坐在客廳。
難言的寂靜充斥著整個空間,壓得人心中憋悶,幾乎喘不過氣來。
宋祁年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腦海中浮現出兩人在這里生活的種種。
他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的記憶力格外的好了。
宋祁年吐出濁氣,伸手捋了一把凌亂的頭發,站起身想做些什么,可視線在掠過門口的時候便不自覺凝滯。
僅僅幾天的時間,他下意識就養成了看向門口的習慣。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一聽到有什么細微的動靜,他便像是驚弓之鳥一樣,匆匆跑到門口去看。
心中期待某人回來的喜悅,在看到空蕩蕩的門口時,消散一空。
這樣的場景宋祁年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
再加上沒了白檀夏的失眠,這樣來來回回折騰幾天下來,幾乎整個人都變了個樣。
明明只是等待而已。
可宋祁年卻滿心痛苦難以抑制悲傷在全身四竄蔓延,像是病毒一樣將他吞噬。
他只是等了幾天,可白檀夏卻一等就是幾年。
她曾經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覺?
宋祁年看著家里,心中涌起一陣無力的悲傷。
宋氏的員工沒多久便發現總裁不再來公司,每天最常見到的就是李秘書的面孔。
甚至連每個月最重要的會議總結,總裁也沒有出席,而是由李秘書負責記錄。
中間的位置空空如也,關于總裁失蹤的事都不知道傳了幾個版本。
“好了,今天會議到此結束,辛苦大家。”
李秘書合上會議記錄,揚聲宣布。
眾人紛紛起身離開會議室,李秘書帶著會議記錄轉身推開總裁辦公室,和里面的唐佐對上視線。
“還在查……白小姐的消息?”李秘書抿著唇,還是多問了一句。
事發的幾天后,李秘書也是知道了自家總裁和夫人發生的事。
唐佐點點頭,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余下疲色。“查著呢。”
“這都半個多月了……”李秘書輕嘆。
她只聽了個大概,想到白小姐的那樣好的人和總裁離了婚,一時間覺得有些惋惜。
“查個底朝天也得查。”唐佐低聲說著,看著那些自己早就爛熟于心的資料,“希望總裁快些恢復狀態吧。”
李秘書嗯了一聲,將新的文件歸攏到辦公桌一旁,這里已然形成了一座“巨山”,文件堆得人頭痛。
唐佐說的話沒過多久倒是真的靈驗了。
宋祁年在幾天后忽然回到了公司,一改曾經的頹態,面不改色效率飛快,西裝革履神色冰冷的模樣好似又讓人感覺回到了從前。
只是……
宋祁年將文件丟到人面前。“滾回去重做!”
“是。”
總經理哪里敢多出聲,直接拿起文件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總裁回來了倒是好事,就是感覺這次一回,整個人都變得喜怒無常,兇殘不少。
方案打回來重做都是其次,每次去提交的時候,誰都不愿意進那間辦公室,生怕自己被罵的狗血淋頭。
一時間眾人都緊繃著神經,待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勤奮干活,生怕自己忽然被總裁點了名。
與此同時,距離白家要舉辦的宴會時間也越來越近。
白家很少有這么大的動作,因此這一次的宴會傳的沸沸揚揚,更別說還有繼承人露面這么大的新聞,所有人擠破了頭都想進去,哪怕只是看上一眼。
數量不多的邀請函分發到了各家,宋家也有份。
黑底燙金的邀請函優雅到了極致,花體字洋洋灑灑占了幾行,加上白家的標志落款,簡約又不失華麗。
某種意義上,邀請函也算是一種認可,甚至被許多人看做是榮譽的象征。
邀請函送到了謝丹的手里,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給宋祁年打去了電話,可對方根本不接。
最后還是李秘書間接轉告。“總裁,謝夫人說您要記得參加白家十五號的宴會。”
“……跟她說我不去。”一聽到謝丹這個名字,宋祁年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光是李秘書這么一提,都不用多想,宋祁年便能猜出謝丹是什么心思。
無非就是那些宴會上,有幾個千金小姐特別得她的心意,然后讓自己過去接觸。
他現在找白檀夏都來不及,更不會在這種沒意義的事上浪費時間。
“唐佐。”宋祁年轉頭叫了一聲,“怎么樣了?”
唐佐心知他問的是白檀夏,搖了搖頭。“還是沒有線索。”
“那就繼續找。”宋祁年說的斬釘截鐵。
他不相信一個人就真的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
消失只是一時,只要白檀夏還活著,總不可能永遠不出現。
倒是謝丹,被李秘書反過來告知宋祁年說不去的時候,氣的直接親自上門找了他。
“宋祁年,你非要和我反著來是不是?”謝丹一上來語氣便有些犯沖。
她只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怎么能這么不省心,如今那個該死的白檀夏都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還在這里跟她較勁。
空著的位置總得有人補上。
更別說這段時間謝丹和好幾家都有聯系,正好想趁著這次宴會琢磨琢磨,結果出師未捷,直接卡在了宋祁年這。
宋祁年合上文件,抬眼看著面前的謝丹,眼中全然陌生。
“怎么,又來對我指手畫腳了?”他反問,語氣里滿是冷嘲熱諷。
如若不是念著兩人還有血緣關系,宋祁年早就讓人直接請謝丹出去了。
啪的一聲,謝丹伸手拍在宋祁年的桌子上,其實壓得驚人。“那可是白家,由不得你說不去就不去。”
放眼望去,整個圈子里誰能不給白家面子?
謝丹說這話倒是沒錯,只是語氣聽得宋祁年心中怒火又開始灼燒。‘
他最討厭的就是謝丹這幅自以為是,操縱他的做派。
“您不是都幫我決定好了?”宋祁年話里帶著刺。“我去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必要去?”
離婚的事都能幫自己辦了,反倒是這時候來找自己了。
“宋祁年!”謝丹被他說的氣結。
她倒是還挺想這么做,奈何人家千金小姐看的是宋祁年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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