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能帶小伙伴一起呢？”幼幼小朋友稚嫩的臉蛋浮現疑惑的神色。
沈晏川一臉正經地告訴她：“女孩子不能跟男孩子一起洗澡。”
聽到這句話，幼幼扭頭看向商可可，小奶音透著茫然，“可可姐姐，你的兩只小鴨子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呀？”
小鴨子？
沈晏川：“………”
不是那個喊過他做爸爸的唐星然嗎？
“我也不知道。”商可可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是我以前的爸爸買給我的，沒有說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黎漾：“………”
她突然有點心疼商塵，這就變成以前的爸爸了。
心疼商塵的同時，黎漾又想到一件更加沉重的事情。
會不會有一天，幼幼也會想換掉她這個媽媽？
親生的爸爸怎么換都有血緣的羈絆，她這個便宜后媽呢……
黎漾正憂傷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道軟糯的小奶音在喊著自己，“媽媽！媽媽？”
“幼幼。”她回過神，發現幼幼小朋友已經來到自己面前，小手捏著一塊曲奇餅干，“怎么啦？”
幼幼小手捏著餅干遞到黎漾嘴邊，“媽媽這個餅干好好吃，給你吃！”
“謝謝幼幼。”黎漾一口咬住愛心餅干，摸了摸小團子的腦袋，“幼幼喂的餅干好好吃啊！”
一塊愛心餅干驅散了她內心的陰霾。
黎漾此刻只有一個想法：珍惜當下！
沒有收到愛心餅干的沈晏川看著這副“母慈女孝”的畫面，忍不住在心里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幼幼的親生父親。
有沒有一種可能，幼幼其實是黎漾的女兒，當初做的那些親子鑒定都被黎漾動過手腳？
“爸爸。”商可可遞了一塊曲奇餅干給新爸爸，“給你吃餅干。”
沈晏川收起思緒，接過餅干，心里略感欣慰，“謝謝可可。”
有沒有一種可能，可可才是他的女兒？
男人咀嚼著餅干，又聽見商可可稚氣的聲音，“爸爸，你可以幫我打個電話給以前的爸爸嗎？”
她忘記戴電話手表出來了。
沈晏川以為小姑娘是想她爸爸了，欣然應下：“當然可以。”
他拿出手機，解鎖后點到撥號界面，“你知道你爸爸的手機號碼？”
“知道。”商可可非常熟練地按出十一個號碼。
鈴聲響起時，沈晏川偏頭看向黎漾身邊的小團子，淡聲問，“你會不會背我的號碼？”
“從前會的！”幼幼拖著軟糯的小奶腔，認真地解釋，“后面忘記啦。”
因為一直用電話手表打電話，背的號碼一直沒有打過，所以到后面幼幼都想不起來了。
沈晏川面無表情道：“你可以直接回答不會。”
幼幼卻一臉不服氣道：“可是人家從前真的會！”
“現在不會。”沈晏川也跟她較真起來，“我問的是現在。”
“對哦，現在不會……”幼幼的小奶音突然變得有點心虛，但她很快又驕傲起來，抬著小下巴，得意地說，“可是人家現在會背媽媽的號碼哦！”
沈晏川：“………”
這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黎漾眨了眨眼，受寵若驚道：“幼幼你會背我的手機號碼嗎？”
“嘿嘿。”幼幼小朋友在后媽面前又變得靦腆起來，“人家偷偷背的。”
一旁的商可可已經在和她以前的爸爸講電話。
商塵看到陌生號碼，原本不打算接的，可心里又存著一絲期待。
說不定是可可打來的呢？
說不定是可可在幼幼家呆不習慣，打電話來叫爸爸去接她回家呢？
商塵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于是按下接聽。
聽筒里傳來女兒的聲音時，他差點感動到流淚。
真的是可可，他的寶貝女兒。
他就知道，可可還是離不開他這個爸爸的。
“可可。”商塵聲音溫柔，“你現在在幼幼家里嗎？”
“對呦，現在在幼幼家吃好吃的東西。”商可可點了揚聲器，雖然是她在說話，但手機卻是沈晏川拿著的。
商塵聞言，覺得小姑娘應該是吃完好吃的東西，想回家了。
但他要矜持一點，不能表現得太想念女兒，不然她下次還是不會珍惜他這個爸爸。
商塵清了清嗓子，淡淡道：“好，那你去吃東西吧，記得要多喝水。”
“知道哦。”商可可對著手機屏幕點了點頭。
沈晏川看到這一幕，唇角牽起一抹淺弧。
小孩子都這樣可愛嗎？
幼幼在跟自己講電話的時候，是不是也在他看不見的情況下點點頭又搖搖頭？
商塵繼續他的矜持策略，語氣不冷不熱道：“那就先這樣？”
“爸爸等一下！”商可可焦急地叫住他。
商塵握著手機，原本郁悶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嘴角高高翹起。
寶貝女兒果然舍不得他這個爸爸。
他掃了眼一旁還在處理工作的老婆，心情一瞬間變得美妙起來了。
可可都沒有打給她媽媽。
商塵壓著笑意詢問道：“可可，你還有什么事情要說嗎？”
“有的！”商可可問出了幼幼剛才的問題，“爸爸，你還記得你以前買給我的那兩只小鴨子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嗎？”
商塵：“………”
沈晏川：“………”
可可跟他借手機打電話給商塵，不是因為想念商塵，而是想問這個問題？
商塵也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么小鴨子，什么男孩子女孩子？
可可給他打電話，不是因為想他嗎？不是因為想讓他去接她回家嗎？
商塵的心口又忽然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
他抿了抿唇，沉重地開口：“可可，你還有沒有別的問題要問爸爸呢？你可以一次說完，爸爸記得住的。”
商可可眨巴著無辜的小鹿眼，輕聲說：“沒有啦，我沒有別的問題了，爸爸你告訴我答案就好了。”
商塵：“………”
“真的沒有別的問題嗎？”他不死心。
商可可：“真的沒有！”
商塵的手按著心口的位置，閉了閉眼，語氣十分無力：“那兩只小鴨子應該是一男一女吧。”
“這樣嗎？”商可可皺起眉毛，像是在思考著什么，“爸爸你可以幫我把男孩子的小鴨子拿走嗎？”
商塵：“為什么？你不喜歡爸爸送你的小鴨子了嗎？”
商可可：“因為我爸爸說男孩子不能跟女孩子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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