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七爺今天回老宅,談管家早早就在門口迎接了。
雙方互相打過招呼,白宴辰問:“我媽最近怎么樣?”
談管家:“夫人一切都挺好的,就是......”
白宴辰察覺到談管家神色不對。
“怎么了?”
猶豫了一會兒,談管家還是如實回道:
“老宅最近來了幾位客人,不知道夫人私下有沒有告訴過七爺。”
白宴辰下意識地看向姜印。
姜印沖白宴辰聳聳肩。
仿佛在問,你看我有毛用?
這是你家的事,跟我可沒關系。
“談叔,家里的客人是什么來頭?”
自從父親過世之后,老宅就很少對外迎客。
白宴辰不希望任何不相干的人來老宅打擾母親的平靜。
談管家如實回答:
“是夫人娘家那邊的堂哥。”
“三天前,帶著妻子和女兒以拜訪之名,在老宅這邊住下來了。”
白宴辰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我媽好多年都沒有親戚那邊走動了,怎么突然之間又冒出個堂哥?”
在白宴辰的印象中,母親很少與外公外婆那邊的親戚來往。
原因說來挺俗的。
言雅書當年執意嫁給年長她那么多歲的白耀宗,曾被其父母嚴加反對過。
言家祖籍在榕城,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的書香之家。
雖然言父是讀圣賢書的文人,骨子里的思想卻很封建。
他重男輕女,堅定不移的認為只有兒子才能延續香火。
可惜這個心愿一輩子都沒能實現。
作為家中獨女,言父對言雅書的管教非常嚴格。
導致的結果就是,言雅書在少女時代非常叛逆。
遇到白耀宗,愛上白耀宗,直到嫁給白耀宗,過程始終遭來娘家人的反對。
言父無法容忍女兒嫁給一個年紀與他相仿的男人。
何況這個男人還花名在外,膝下有那么多私生子女。
在言雅書決定嫁給白耀宗的那一天,言父狠心宣布與她斷絕了關系。
幾年前,言雅書的父母相繼離世。
得知消息的言雅書想要回家奔喪,被叔伯趕出家門。
氣得護妻狂魔白耀宗差點找人滅了言家那些垃圾。
言雅書知道,叔伯們不準她進家門,最終目的是想分食父母留下的家產。
言家雖然比不上白家那么財大氣粗,在當地也是出了名的富戶。
言父生前收藏了不少價值不菲的古董文物,包括名下的房產,最終都被叔伯們平分了。
白耀宗想替妻子出氣時,被言雅書阻止。
既然父母不肯認她,她也不惦記父母留下的財物。
何況她從小不得父母疼愛,反倒是叔伯家的哥哥弟弟,比她這個親生女兒還受寵。
言家非要將事情做得那么絕,倒不如趁這個機會與對方畫清界限。
畢竟她嫁的男人在京市的地位非比一般。
真要鬧起來,她自己丟人不要緊。
連累丈夫和兒子跟她一起丟人,她做不到。
所以在白宴辰的記憶里,外公外婆那邊的親戚根本沒有存在感。
談管家忽然說母親的娘家的來老宅拜訪,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