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酒樓倒是安靜得很。
進去以后,是一個天井,圍繞著天井是一圈散座。
但此時并沒有什么客人。
“哎呦,屬下出來晚了,還望大人恕罪!”
“你們幾個奴才,竟然也不早來通報一聲!”
“竟然就這么讓欽差大人自己進來了!”
張寶剛進去,韓玉韜便迎了出來,一邊躬著身子在前面引路,一邊對著身后的奴才呵斥道。
“無妨!”
“是我讓他們不要通報的。”
“這酒樓倒是不錯,今天怎么冷冷清清的?”
張寶對著韓玉韜說道。
“這個……”
“為了單獨宴請欽差大人,在下今天已經包場了,總不能讓無關人等擾了大人的雅興。”
韓玉韜連忙說道。
“嗯。”
張寶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走進了一處包廂里面。
說起來。
這一次來東州,還是張寶第一次在外面,用這種身份來對待人,之前在河州的時候,那些人倒也熟識,并沒有這么別扭的感覺。
但來到了平陽縣以后,被這個韓玉韜伺候著,總是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不自在。
之前這些當官的,還真是夠累的。
整天圍繞著這些馬屁精,怪不得會一個個高高在上。
屋里面并沒有其他的人,張寶坐在了上座。
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吃食,還有一把精致的酒壺。
“韓玉韜,今天請我來這里,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喝酒吃飯這么簡單吧?”
“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張寶直截了當的對著韓玉韜說道。
韓玉韜沒想到張寶突然這么說,當即愣在了那里。
臉上諂媚的笑容也瞬間僵硬了。
自己本來準備了一大堆的開場白,先說什么,再說什么,然后再引到這個話題上,然后進行試探,最后決定下不下手。
結果沒想到,張寶一進來就直接說了。
而且這個稱呼十分生硬,讓韓玉韜心里一慌。
“瞧大人您說的,在下沒有其他的事情,只是單純想著讓大人見識一下我們平陽縣的風味。”
“這一處酒樓,算是我們平陽縣最具有特色的一處地方。”
“有不少特色菜,還請大人品鑒!”
韓玉韜終于把話題重新接了起來。
“韓玉韜,這是你的第一次機會。”
張寶淡淡的說道。
“啊?”
眼前的韓玉韜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其實對于張寶來說,他現在的身份,哪還需要跟區區一個縣令多說什么。
又不是之前大夏鼎盛的時候,天下太平,現在都已經是亂世當頭了,張寶還有著絕對的兵權,真要是看誰有問題,直接就可以干掉了。
哪里還需要講理?
能夠耐著性子來這里,也不過是因為自己派往那個村子的人還沒有回來而已。
他對于這幾個人隱藏的秘密,有些興趣。
“這個……”
“大人,喝酒,先喝酒,您這個一說,我還真是有點害怕了。”
韓玉韜連忙起身,給張寶跟自己各自倒了一杯酒。
韓玉韜自己先一仰頭干了。
舉著空杯子,一臉尷尬的看著張寶。
“第二次機會了。”
“你們是什么身份,你怎么來到平陽縣的,在平陽縣干了什么事情,自己說,這是最后一次機會。”
張寶并沒有碰這個酒杯。
經過了上次的春藥事件以后,這外面的酒,張寶是不會喝一口了。
聽了張寶的話,眼前的韓玉韜倒是冷靜了下來。
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了,臉上諂媚的表情和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鷲。
韓玉韜把那個空酒杯放在了桌子上,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看來,欽差大人都已經知道了。”
“那就沒有辦法了。”
韓玉韜搖了搖頭。
把手中的茶杯一摔,瞬間從旁邊的房間里面沖出來了不少人。
“呵呵,看來這是早有準備,就是這個報信的方式老套了一些。”
“就算要死,怎么也讓我死個明白吧?”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寶淡淡的問道。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這么多的!”
“就算你是河州州牧,今天在這平陽縣,還是我的老大,過了今天,也就不會再有韓玉韜這個人了。”
韓玉韜一邊說著,一邊后退了幾步,那些沖進來的人瞬間把張寶給包圍了起來。
“不得不說,還真是時也命也。”
“冥冥之中,都有定數。”
張寶無奈的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韓玉韜。
瞬間,一支箭穿紗而入,穿過韓玉韜的左耳,徑直釘在了門框上。
透過箭孔,旁邊的屋頂上,阿山正張弓搭箭地對著這里。
韓玉韜跟殺豬一般的嚎叫了起來。
但是此時耳朵被洞穿,一動就疼的嗷嗷的,身邊的那些人瞬間嚇傻了。
“嗖”的一聲,又是一支箭,釘在了韓玉韜的一只手上。
緊接著。
從外面沖進來不少,手拿弓弩的士兵對著所有人。
“除了韓玉韜,一個不留,殺!”
張寶淡淡的說道。
瞬間,伴隨著一陣陣擊弦的聲音,周圍的一圈人紛紛腦袋中箭倒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要喝酒。”
“但你自己也喝了,嗯?原來是這樣,你還真是煞費苦心,這是個好東西!”
張寶拿起桌上的酒壺來看了看,卻發現是一個陰陽壺,之前張寶在電視劇里面看過,倒是真沒想到見到真的東西。
“打斷手腳,嘴里塞起來,不要讓他自己死了。”
“其余的人,去那兩個地方,把人帶來。”
“走吧!”
張寶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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