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攻勢,破敗的隴州城根本就擋不住。
“這次戎狄的武器比先前精良許多,看來是籌謀已久。”洛凡沉聲說道。
洛凡沉著臉色,這個冬季,大盛內部戰亂紛紛,而戎狄也是看準了這次機會,費勁整個草原上的物資,打造了這么多的武器。
眼前的這些糧草輜重,可以說是舉整個草原之力了。
待到崩石停歇,耳邊才聽得清周圍的嘶喊聲。
“狄狗又攻上城頭了。”楊繼忠擦著滿面的血污,拖著青龍偃月刀又沖了上去。
城頭上,大量受傷的士卒被運送到城樓下,又一隊隊的后備軍視死如歸般的登上城頭。
有些重傷的士卒剛下了城頭,便在也支撐不住,咳著血倒地不起。
“軍醫,軍醫!”一個渾身披血的校尉,紅著眼嘶喊道。
幾個忙的焦頭爛額的軍醫,急慌得跑來,幫著止住了斷臂的血。
不待包扎好傷口,那斷臂的校尉就搖搖欲墜的再次沖上城頭。
洛凡面色凝重的望著不斷靠近的云梯。
城門口的位置,數百戎狄勇士舉著厚重的盾牌,護著旁邊推著撞木的大軍,不斷的向著城門猛撞。
“轟,轟!”
一聲聲巨響,似要將整座城池都轟塌一般。
“狠射。”
漫天的箭雨落下,不過大多數都被舉盾擋住,只有幾個人倒下。
“扔石頭。”
楊繼忠眼眶發紅。
而城外的戎狄亦是朝著城頭齊射,不少舉著石頭的士卒被射爛了身子,從城頭上掉落下來。
然后被下面的戎狄士卒砍成了肉泥。
洛凡面色帶著怒意,這些攻城器械都不是戎狄的,而是那些賣國求榮的盛人,為了權貴錢財賣給戎狄的。
甚至很多戎狄手中的彎刀,用的都是盛人打造的兵刃。
就如同馬克思所言,資本家為了利益,可以售賣吊死自己的繩子。
而今天,那些貪婪的奸佞,為了一己私欲,可以將武器賣給自己的敵人。
張繚操縱的重弩,崩斷了三個嗎,余下的重弩亦有不少斷了弦。
幾百個弩箭手也陣亡大半,其余的守軍撿起弩箭,補充上來。
“扔檑木。”洛凡怒喊道。
一根根裹著油布的檑木,點燃后扔下城樓,碾過十幾個狄兵,不少云梯被檑木點燃。
僅僅一會的功夫,數百根巨大的檑木就在雍州城前燃起一片火海。
洛凡凝著沒有,臉上有一道被箭矢劃過的傷口。
洛凡很清楚,那些攻打的攻城器械才是攻城的關鍵,只可惜重弩崩斷了不少,對眼前的云梯也失去了反制手段。
他現在所作的一切,都是盡可能的延緩戎狄的攻勢。
“記住我曹縣陳二,老娘,我不能盡孝了。”一個守城士卒紅著眼睛,抱著一壇火油,嘶吼著沖上云梯。
云梯上的戎狄都嚇得面色蒼白,當即反應過來,揮刀將陳二的身子砍爛。
火油也傾倒在云梯上。
被后面射來的火矢點燃。
陳二的舉動仿佛是感染了城頭的守軍,一個個負傷的士卒皆是抱著油壇子,反沖向云梯。
將一壇壇的火油撒在云梯上。
洛凡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眶微紅,緊攥著拳頭,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
“火矢!”
洛凡嘶啞著聲音,喊道。
城頭的守軍,皆是眼眶發紅,強忍著眼眶的淚水,將一支支火矢射向云梯。
登時云梯上蔓延起大火,連通登上云梯的盛兵,燃燒起來。
洛凡努力的控制著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望著城外的戎狄軍中,冷聲喝道:“騎兵隊,披重甲。”
事先挑選了五千騎兵士卒,皆是披上厚重的鎧甲,每人取了一桿精鋼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