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點頭道：“既然徐文松已經打算反派，要是不打下雍州，我們馳援隴州，必定腹背受敵。”
眾將士聽到洛凡的話，都點頭附和。
洛凡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站起身來走出營帳，在他的面前早已經搭建了無數各式的營帳。
在月光的映照下，隱約能看到巡哨的人影。
“劉封，你率領五千人，偷偷繞到雍州城的附近，切記不要冒犯進攻，都帶上干糧，不要生火做飯。”
“顧劍，你第二日也率領五千人，偷偷過去，都要小心，不要讓人發現。”
“洛將軍，這是為何？”劉封皺眉。
洛凡并未多做解釋，而是繼續吩咐道：“軍中的灶火依舊保持兩萬五千人的。”
所謂的灶火識別軍中的人數，就是洛凡給趙誠寫的，后來傳遍了軍中。
雍州城頭上，熟讀兵法的徐文松，墊著腳尖，望著十幾里外的炊煙，臉上浮現自信的笑容。
“從炊煙的數量來看，應該還是兩萬余人，那洛凡絲毫沒有撤退的跡象。”徐文松冷冷的笑道。
“這小東家賊心不死，看來是鐵了心要打雍州。”司空凌云沉聲道。
“司空凌云，你說這個時候讓左賢王派大軍過來，我們前后夾擊，滅了小東家如何？”徐文松奸詐的說道。
聽到徐文松的話，司空凌云臉上帶著一抹狂喜：“不錯，好法子，我這就飛鴿傳書，讓左賢王調一支大軍過來，配合我們剿滅洛凡。”
徐文松嘴角帶著冷笑：“我就說，我自幼熟讀兵法。”
兩人待在城頭上，一直都留意這營地上空的炊煙。
“炊煙不見減少，說明他們的人沒有調動，不過我們的探子來報，他們每天都有大軍前往隴州。
徐文松淡笑著分析道：“他是想迷惑我們，讓我們誤以為他調兵離開了，引我們出城攻擊。”
“只可惜這次遇到我。”
司空凌云聽著徐文松的分析，臉上浮現一抹狂笑：“徐文松運籌帷幄，不愧是大盛的名將，左賢王有你輔佐，入主中原絕非難事。”
徐文松被司空凌云夸得飄飄然，有些得意忘形道：“洛凡想引我們出城，我們就不出去，就這樣和他耗著，等到左賢王的大軍過來，再將他一網打盡。”
隴州城頭，漫天的箭矢宛如疾風驟雨一般，呼嘯著落在城樓上。
遮天蔽日的箭矢，在隴州城上空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箭網。
城頭上的斷頭軍老卒，皆是躲在女墻后面，耳邊除了呼嘯的箭矢破空聲，便再也聽不到其他了。
只待城樓下的箭矢稍有停歇，耳邊才聽到凄慘的喊叫聲。
趁著空隙。
楊繼忠嘶吼著喊道：“回射！”
一個個老卒怒吼著拉著鐵弓，朝著城頭下勁射而去。
噔噔噔。
密密麻麻的箭矢，登時將攻城的戎狄射成了刺猬。
“潑火油。”楊繼忠須發皆張，拉弓對著一個戎狄百夫長射去。
城樓下一個謾罵的戎狄百夫長，登時被箭矢射破了脖子。
與此同時，城樓上的老卒也將事先準備好的火油，潑了下去。
隨后一波波的火箭傾天而下，將火油點燃。
“將軍，今天戎狄的攻勢好像弱了。”一個老將皺著眉頭說道。
楊繼忠也發覺到火力不對勁：“確實如此，箭矢的密度比以往少了很多。”
“莫不是戎狄調兵去其他地方？”
......
兩日過去，劉封和顧劍按照洛凡的吩咐，秘密調動了一萬五千人馬，身上都備了煮熟的冷食。
洛凡特意吩咐過，軍中的灶并不減少，所以徐文松一直都沒發覺營地的人減少了。
“洛兄，劉封和顧劍已經調走了一萬五千人，為何還要維持兩萬五的灶？
李逍遙一臉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