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笑聲剛響起來,一波箭矢便從側面的屋頂上怒射而來,幾十個徐文松的部下頓時倒在血泊中。
“敵襲。”
徐文松臉色驀然一怒,回頭看著濃濃的黑煙,加上漆黑的夜色,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伏兵。
“給我追。”徐文松惱羞成怒。
程封率著一千白頭軍,在低矮的巷道中不斷的牽制徐文松的大軍。
在他們的身后是數不清的官兵,怒吼著想著他們圍剿而來。
“江將軍能否成功,就看我們能否牽制這群官兵。哪個要是貪生怕死,我第一個砍掉他的狗頭。”程封揮著樸刀,怒吼道。
身后的一千白頭軍皆是一臉無懼。
徐文松這群人皆是紈绔兵,搶奪功勞的時候比誰都強,可真要讓他們打硬仗,一個個都如同慫包一樣。
大街上之間濃煙滾滾,剛出了營寨就被一陣箭雨襲擊,剛追到巷子里,又被伏殺了一陣。
死傷已經兩千多人。
興樂宮外,霍煬面色凝重的閉上眼睛。
在他的面前,兩萬大軍已經將李逍遙和三千虎士圍在一個角樓,剿殺只是時間問題。
“相爺,那小東家還在逃。”徐長卿皺眉走進,沉聲開口。
霍煬的臉色凝重,想不通這城中幾千人的賊子,竟然鬧得動靜這么大。眼前的三千虎士就牽制了他三萬大軍,洛凡那邊也牽制著徐文松三萬人馬。
“徐文松在干嘛?”霍煬沉聲道。
“徐文松在巷道中追殺洛凡等人。”
“三萬人追著四千人,竟然追到現在?”霍煬面色沉沉。
“這徐文松是傻子嗎?”
徐長卿臉色尷尬,不敢回答,這可不是他提拔的傻子。
“洛凡是想分散我們的兵力,告訴各處的守軍,讓他們嚴密防守城門,只要盛京城城門無恙,那趙誠這次就成不了。”
經過半夜的廝殺,洛凡身邊只余下三千五百人馬。皇宮內有三千虎士在廝殺,程封率著一千白頭軍在牽制。
洛凡冷靜的沉思著,目前盛京的兵力分散,東西兩城的守軍一股被牽制在皇宮,一股被程封率領的白頭軍牽制。
此時若是能趁勢攻下東城門,則大事可成。
東們近在咫尺,約莫還有五六千人在防守、
洛凡摘下鐵弓,在箭矢上涂了火油,點燃后朝著空中射出,與此同時,身后的兩千虎士也紛紛搭弓拋射火箭。
“王爺,城中的人數不對,不止是十七萬大軍。”顧劍的眉頭浮現一抹焦急之色。
“稟告王爺。”一騎人馬匆慌的趕來。
“什么事?”趙誠臉色凝重。
“剛收到的消息,駐守遼東的秦守誠,私自率領四萬大軍入了盛京城。”
趙誠聞言,臉上驀然浮現一抹蒼白,有心無力閉上眼。
這樣算來的話,城中已經有了二十一萬大軍。
而他手中只有八萬大軍,強攻二十一萬大軍駐守的盛京城,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勝算。
城外守在東門的探子,在看到東城漫天的火箭后,面上變得無比狂喜。
快馬加鞭去通報趙誠。
親手在得知消息后,臉上涌現一抹血色,當即下令道:“忠義侯,你繼續率領大軍,強攻西門。”
“顧劍,你隨我去東門。”
趙誠穩住身子,艱難的登上一輛推行的指揮車,周圍鼓聲四起,皆是沖鋒的白袍將士。
顧劍面色凝重,拿起鼓棒咚咚的敲響沉重的牛皮鼓。
一陣巨大的鼓聲,瞬間震碎了風雪。
“國將不國,山河破碎,就讓我們用著一腔熱血,將這顛倒的世界扭轉。”一個披著白袍的裨將,高舉著大刀,振臂高呼。
數萬救國軍齊聲吶喊,聲音震的盛京城上空的大雪都顫抖起來。
無數人影舉刀附和。
偌大的盛京城東城,僅是一片皚皚的白雪,護城河僅是凝結了薄薄的冰霜,被這周圍的怒吼聲震得裂開。
“攻城。”
趙誠抬頭看著面前的城關,聲音極其沉穩。
漫天的箭矢從天而降,頂在最前面的將士抬著巨大的盾牌,幫著后面的將士擋住箭矢。
早已經準備好的浮木搭在護城河上,很快就搭建成一個個簡易的浮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