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將軍，隨我入城。”洛凡聲音冷漠，連看都沒有再敢徐文松一眼。
轉過身，李牧山和徐文松進入城中。
馬良遞了兩杯熱酒，給了李牧山和洛凡。
“洛兄何時來的邊關，怎么不提前跟我提一聲。”李牧山苦澀的笑道。
江寧無奈一笑：“我等一路疾馳，估計比郵差都要快，江州被戎狄大軍圍困，我看著也進不去，就索性繞到大軍身后襲擾。”
“原來如此。”李牧山點頭。
“這些衛國軍老卒？”
“這是老王爺留給我的，讓我做奇兵，幫助江州解圍。”洛凡的神色沉重。
五千老卒跟隨自己出關，如今只剩下五百老卒。
“李兄率軍馳援雍州，洛某感激。”洛凡吐了一口濁氣，隨后從身上取出一些銀質的令牌。
“這是戎狄都候的令牌？”李牧山一眼認出來。
“沒錯，邊關一行殺了幾個都候，他們的頭顱已經送入城中了，這些都留給李兄。”
相較于外面的大軍，這些都候的頭顱才是真正的大功。
都候在千夫長之上，統領萬人軍隊，這次戎狄圍困一共也三四十個都候，被洛凡斬殺了四五個。一顆頭顱就能頂得上千人普通士卒的軍功。
李牧山的臉色激動，不過最終還是拒絕了。
“這些軍功是衛國軍的老卒打下的，我不過是沾了一點光而已，又怎么敢邀功？”
洛凡搖頭笑道：“我已經答應了找老王爺，這次是以救國義士的名義參戰，你也曉得我的為人，不喜歡朝堂上的紛爭，這軍功李兄若是不要的話，恐會被徐文松等人搶了去。”
說到底，洛凡還是想要回土家堡，并不想參與這破爛朝廷上的紛爭。
這一句話，讓李牧山的臉色微動，若是有這一份軍功，足以讓他擢升大將，統帥十萬大軍。
也只有手握重兵，才有能力扭轉這顛倒的大楚。
而且有了這份軍功，也能讓手底下的兩萬鎮北軍老卒老有所依。
“戎狄大軍雖然潰逃，但不要追擊，只需要駐守雍州城即可。兩萬鎮北軍要是離開雍州城，那徐文松萬一趁勢進入雍州，這偌大的軍功就被搶走了。”
洛凡凝著眉頭，臉上帶著一抹怒意，目前不僅要防著戎狄的大軍，還有提防著虎視眈眈的徐文松。
“多謝洛兄。”李牧山面色為難。
“這雍州是衛國軍老卒打下的，我這樣，恐會對不住他們。”
洛凡聞言，面色微微一怔，說道：“老王爺給我一張私兵公證，這五百老卒我會帶回內城。”
“你不用擔心，以后我給他們養老。”
李牧山面色猶豫，終究沒有在說什么，起身鄭重的向著五百衛國軍老卒抱了一拳。
“我李牧山絕不辜負衛國軍老卒的期望，此生唯有保國安民。”
李牧山言罷，臉上有些失落，可惜洛凡不喜歡朝堂上的爭執，不然的話又將是一個名震草原的名將。
“行了，不說這些，喝酒。”洛凡淡笑道。
李牧山也微微的點頭，端起酒杯，將盞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們在淮揚城釀酒，比這酒好上十倍，等邊關的戰事平息了，來淮揚城我請你喝酒。”張虎憨厚的笑著。
李牧山的臉上浮現一抹喜色，鄭重的抱了一拳：“一言為定，等到邊關的戰事平息，我定會去淮揚一趟，嘗嘗小東家釀的酒。”
一夜的痛飲，幾人相談甚歡。
翌日清晨起來，洛凡便把雍州城繳獲的金銀珠寶，裝了十幾輛馬車，送了一半給了李牧山當做軍資。
剩余的全部要運往淮揚，在來之前趙誠就已經答應過他，這次繳獲的戰利品都可以帶走。
五百多匹狄馬，還有繳獲的金銀珠寶，算是這輪邊關廝殺的收獲。
不過對洛凡來說，最大的收獲是五百忠肝義膽的衛國軍老卒。
還有趙誠給的千人私兵公證。
有了這份公證，即便是回到土家堡，他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拉攏一支大軍。
一千私兵公證，既可以擁有一千具甲袍刀器。
這等武力即便是朝堂上的勛貴都不一定能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