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城外,一個戎狄的軍營中。
一個披著金甲的戎狄大將,將手中的羊奶酒摔在地上,臉上怒不可遏:“都是一群廢物,幾千人竟然連幾百個楚人都追不上?”
“回稟左賢王,這幾百個盛人,神出鬼沒的,根本就找不到他們的行蹤。”
“看樣子應該是個深諳兵法之道的高人。”
“深諳兵法之道?”左賢王的臉上驀然浮現一抹怒意:“坐鎮雍州的主帥已經死了,那趙誠也被多了軍權,大盛還有什么深諳兵法的人?”
這支突然出現在雍州浮現的盛人大軍,讓他有些煩躁,幾千人竟然敢劫糧道。
“那些糧草輜重都如何了?”左賢王臉上帶著怒意。
“草原上運來的糧草都已經儲存在雍州城了,左賢王放心,這次我們定然派大軍護送糧草,那群盛人趕來,就讓他們死在雍州。”
左賢王的臉色這才稍微的好了些。
只要攻打江州城,才算真正的打開大盛的門戶,到時候幾十萬大軍南下,一路劫掠,甚至入主中原。
“傳令下去,等到糧草輜重運上來,就立刻攻打江州城,還有那個破虜村!”
......
“我們之前搶了很多糧草輜重,戎狄應該痕跡,恐怕這次的糧草輜重一到,他們就會攻城了。”
洛凡蹲在地上,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比劃著。
“江州那邊的情況也很緊急,城中的糧食快消耗殆盡了,不少百姓都開始哄搶了。”李逍遙緊皺眉頭。
“好在之前有破虜村打造了大量的長刀和鎧甲,不然的話,江州根本就收不到今日,那些從內城來的營兵,皆是一群怯弱膽小的廢物。”
洛凡沉默不語,這來內城的營兵校尉,全都是權貴家族紈绔,來邊關歷練的,或者就是緊急抓來充軍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戰斗力。
“雍州城內的情況打探明白了,夜間巡哨的人數會比較少,那些潛伏在城中的老卒夜間幫我們打開城門,我們趁機攻城。”
“凡哥兒,正要打雍州?”張虎迫不及待的提著巨斧過來。
洛凡凝重的點了點頭:“只有打下雍州,江州才能減輕壓力。”
在江州和雍州之間,駐扎這三十萬戎狄打軍,要是打下雍州城。就相當于把這三四萬人困在兩城之前,既可以攔截過往的糧草輜重,也可以逼迫戎狄大軍撤兵。
不過洛凡也很清楚這其中的危險,攻占雍州城,那么攻打江州的三十萬大軍,將會轉而攻打雍州。
不足五千的老卒,將會極為困難。
洛凡心中有些發澀,剛來幾天,就已經折損了一個莊人。
陳廣帶著四千老卒,急急得趕到。
稍作休整后,洛凡便緩緩的起身,在他身后的五千老卒也跟著緩緩起身。
兩百多騎兵,還有四千余步卒,就這樣迎著刺骨的寒風,在漆黑的雪夜中行軍。
“洛兄,我們打頭陣。”李逍遙十幾人負劍而立,一身鎧甲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隨手縱身一躍,各自騎著一匹戰馬,朝著雍州城的方向急奔。
張繚和馬良幾人,各自帶了一隊人馬,在附近巡哨,害怕戎狄的大軍發現,特意在馬蹄子上包裹了獸皮。
漆黑一片的也色中,雨雪浸透的道路凍成了冰,行軍的四千老卒,也是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東家,距離雍州城還有三里。”
一個老卒壓低聲音道。
洛凡抬頭望著前方,隱約能看到古樸的城墻上,懸掛著幾盞昏暗的燈,在這漆黑的夜色中顯得極為顯眼。
“巡哨的狄狗呢?”
“被,被李逍遙他們引來了一些。”馬良的聲音有些發沉。
“事成之后,他們會在城頭上點上大火。”
洛凡點了點頭。
“張繚,一會率著五百人去攻打北城門,記著,聲勢要大,佯攻即可。”
張繚聽到洛凡的話,鄭重的點著頭,隨后率著五百老卒,在夜色的掩護下偷摸摸的繞道城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