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老者的身邊還跟著七八個精煉的漢子。
江寧也顧不得其他,急急的關上包廂門。
張虎被洛凡說了一句,應了一聲,繼續埋頭吃羊肉。
酒足飯飽,將余下的羊肉打包。
三人找了幾家胭脂鋪子,最終找了幾家愿意賣肥皂的商家。
在確定了下個月的需求量后,三人才騎馬回到土家堡。
“我們這個月有兩千多壇酒的訂單,還要制作肥皂,能忙活的過來嗎?”張虎拿著一個羊腿一邊啃,一邊問道。
“可以,酒坊和造紙坊都是經過升級的,不需要太多人少就可以運行。以后我們也不需要親自送酒,讓他們自己來取酒。”
“到時候,你們只需要護送一段距離,別讓酒水在土家堡附近被打劫了。”
至于上了官道,酒水有沒有被打劫,洛凡就懶得過問了。
經過幾天的休養,李逍遙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每天除了幫忙護送客商之外,就是訓練莊人練劍。
莊子里的人不少都是戰長沙廝殺出來的,練就了一身的膽氣,但論身手,也就是比普通人強上一些。
被李逍遙教習了一些劍法,每個人都受益匪淺,成長有目共睹。
“李兄,我給你帶了一個羊腿。”張虎一進了莊子,笑著說道。
李逍遙聞言,嘴角不由的流出口水。
“謝過張虎兄弟。”
張虎將半個羊腿遞給李逍遙,上面還有牙齒啃的印子。
“怎么還有牙印?”李逍遙一懵。
張虎擦了擦嘴邊的油:“我路上餓了,就啃了一半。”
李逍遙滿頭黑線。
淮揚城西郊,一處環境僻靜的湖島上,佇立著一個簡易的茅草亭子。
一個披著厚重大氅的老者,目光望著面前的一灣寒水。
驟然間,一道黑色的身影掠過,腳尖在湖面上的舟楫上輕輕一點,身子便一躍而起,須臾間落在亭子旁的柳樹上。
驚的幾只冬鳥撲棱著翅膀飛散。
老者臉色微微一動,淡淡嘆了口氣:“顧劍,你身上的殺氣重了一些。”
“顧劍學藝不精。”顧劍臉上帶著一絲愧疚。
“那小東家查了沒有?”
顧劍聞言,說道:“已經讓人調查了,那小東家在雍州的時候,確實殺了八百戎狄騎兵,江州守將李牧山擢升的軍功,就是跟隨這小東家打下的。”
“竟有這事?”老者的眸子閃爍著一抹光芒。
“不光如此,錢豹以及那一百個官兵應該也是他殺的。”顧劍補充道。
“這就有意思了。”老者臉上浮現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只可惜這個小東家想要明哲保身,似乎不太愿意不如朝堂。”
“咳咳!”一句話說完,老者劇烈的咳嗽了一陣,嘴角驚滲出一絲鮮血。
顧劍臉色驟然焦急:“老王爺,你還是先進屋吧,外面天寒。”
老者苦澀一笑,擺手道:“無妨,人老了,也就無用了,一場風寒就這般不堪了。”
顧劍立于老者身后,臉上浮現一抹悲戚。
眼前的老王爺何止是年邁這么簡單,征戰五十余年,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
老者凝著眸子,在此望向北方,蒼老的臉上驀然露出憂慮。
“外有戎狄侵犯,內有奸佞誤。國,可憐我大盛的百姓。”
老者裹了裹身上的貂皮大氅,暗自嗟嘆了一聲。
站在一旁的顧劍,拳頭亦是驀然緊攥。
“陽城那邊的王將軍,恐要對這小東家下手。”
“隨便找個借口,將他調回原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