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營兵循著小道,一路疾馳。
洛凡等人的行蹤早已經被錢豹掌控了,在官道的時候,錢豹沒有動手,只是派斥候緊跟其后,隨時傳遞消息。
畢竟身為軍官,他不能當眾殺人,給自己留下把柄。
況且這洛凡還認識李牧山,他不日就要去江州的,可不想得罪了李牧山。
在得到消息,洛凡一行人進了小道后,錢豹的臉上露出一抹激動。
“這群人真是找死,若是走官道的話,我還有些忌憚。”錢豹凝著眸子冷聲笑道。
“他卻進了林中小路。這不是給我機會殺他嗎?”
錢豹提著砍馬刀,揮鞭躍馬,剛走了幾里路,就被一群人馬攔住去路。
“大膽賊子,竟敢攔官兵!”錢豹勃然大怒。
那陣人馬全都穿著襤褸的衣服,遮著麻面,紛紛怒吼:“殺狗官。”
喊著,便拎著樸刀柴刀沖了上來。
錢豹滿腔憤怒,提著砍馬刀就沖了上去,一個瀟灑的揮刀,頓時將一個“賊”的頭削飛。
下面的身子轟的癱倒在地上。
可眼前數十個賊人卻悍然無懼,紛紛朝著錢豹沖殺上來。
一個帶頭的賊子,縱身沖到錢豹的面前,手中的長刀鐺鐺的連砍數刀。
皆是被錢豹抽刀擋住。
七八個賊人圍著錢豹,樸刀,柴刀不斷的揮砍。
錢豹面色不懼,面對七八個賊人的圍攻,竟游刃有余。
錢豹愈戰越勇,手中的長刀揮舞的呼呼作響,幾個賊人躲避不及,被當場砍斷了脖子。
“噗嗤!”
錢豹的長刀冷冷的刺進那賊首的胸膛,那賊首咬牙著,身子疼的顫抖不止,可卻生生沒有發出一絲吭響。
“這太平盛世的,不好好耕田過日子,造什么反?還口口聲聲喊著殺官兒,我們當官的哪得罪你了?”錢豹怒極反笑,手中的砍馬刀在那賊首的身上砍了十幾刀,那身子才漸漸的軟了下來。
依舊是死死的攥著他的袖口。
索性直接將那賊首的手砍掉。
繼而飲了一口蒸餾酒,噴在刀刃上,雙指并攏,冷冷的擦拭掉上面的血跡。
“一群烏合之眾,竟還要殺官?真是不自量力。”
幾個校尉聞言,皆是在身邊不斷的拍馬屁。
“錢將軍可是殺過戎狄百夫長的存在,武藝高強,其實這群賊人能傷的了的。”
“錢將軍一人獨占八個賊人,勇猛無雙!天下無敵。”
錢豹聽著身邊校尉的吹捧,臉上浮現一抹冷傲的笑容,很是享受的揮手。
“催馬。”
一個賊人怒喊一聲:“殺盡天下......”
“噗。”
錢豹憤怒的揮刀,直接將最后一個賊人的頭顱削掉。
一路的奔襲,顛簸的洛凡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差點要吐了出來。
早知道就一人起一匹馬出來,何必坐著馬車。
“還有多遠出陽城?”洛凡問道。
“還有三十里!”一莊人沉聲說道。
張虎騎著戰馬匆匆的趕來,臉上浮現一抹急迫:“那錢豹帶著營兵追上來了。”
“多少人?”洛凡凝著眉頭。
“有一百騎,都是披著甲的。”項虎道。
洛凡眸光微凝,騎兵的速度絕對比馬車要快得多,身后的追兵很快就能追上來。
和之前雍州洛家莊不同,那時他們也是騎著戰馬,而且對周圍的山道更熟悉。
這陽城的地形他們根本就不清楚,林間小道走的次數也少,都是摸索著一路前行。
張繚騎著一匹烈馬在前方探路,旋即急急的回來。
“東家,前方有個山谷,地形狹窄,堪堪能過一匹馬。”
洛凡臉色微沉,咬牙道:“繼續催馬。”
進入山谷,山路也越來越窄,一行十八人皆是臉色凝重,前有追兵,前面還不知道路怎么走。
張繚皺著眉頭:“早知道就走官道了,至少錢豹不敢明著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