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毫不含糊的說道:“那軟慫千夫長就是我斬的。”
小校尉望著張虎鐵塔般的身軀,臉上不由的浮現一抹敬畏。
在邊關的時候,不僅是小東家,張虎的名字也頻繁的從李牧山的口中提到。
“你就是張虎英雄?”小校尉問道。
“正是!”張虎冷冷的說道。
“真的是小東家。”交納小校尉驀然激動了起來,就連身子都顫抖起來。
身為李牧山的部下,每每聽到洛家莊射殺戎狄的壯舉,他就忍不住熱血沸騰,恨不得能和這小東家一同征戰沙場,也殺他幾百個戎狄。
“在下文忠!拜見小東家。”小校尉抱拳,鄭重的喊道。
洛凡也是微微一怔,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對自己這么恭敬。
“官爺不必客氣。”洛凡笑著說道。
“小東家切莫在叫我官爺,我是李將軍的部下,魁字營的校尉,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洛凡也沒有想到,眼前的文忠竟然是李牧山的部下。
不由得的臉上浮現一抹喜色,抱拳道:“文校尉。”
文忠臉上涌現一抹紅漲,笑著說道:“在軍中的時候,經常聽到李將軍提起小東家的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面色沉沉的張虎,在聽到文忠的話后,臉上不由的歡喜起來,原來這家伙竟然是自己人。
而旁邊的老官吏,在聽到這些后,一臉的目瞪口呆。
原本他還想讓文忠率領營兵去洛家莊抓人的,沒想到文忠竟然對洛凡如此的恭敬。
“文校尉,陽城的榜文有規定,大戶需要出十人參軍,中戶要出無人,洛坊主應該交出五人參軍,文校尉可不能徇私。”
聞言,文忠的臉色不由的一變,沉聲道:“哪里的榜文?可有盛京官坊的印章?江南六州都有規定,凡是不能交人者,只需要交納一定的銀子即可。”
“怎么偏偏陽城的規矩與眾不同?難不成,這陽城不屬于江南六州,不屬于大盛?”
那老官吏聽到文中子這番話,當即嚇得臉色一青,這規矩是他們連夜為了洛家專門定制的。
原以為給文忠一些銀子,讓他到洛家莊抓人,若是洛凡抵抗的話,就趁機將他們全都抓了充軍。
沒料想,文忠竟然和洛凡認識。
“我,我…”老官吏滿臉的驚慌,不知道怎么解釋。
“你又可知,按照我大盛的律法,凡是有戰功歸鄉者,不得再次征召?洛坊主帶著一莊子人,射殺八百戎狄,還斬了一個千夫長。如此戰功,即使參軍也是裨將職位!”
“你竟敢抓他充軍?”
那老官吏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斬殺一個千夫長,還射殺了八百戎狄騎兵,如此戰功赫赫,絕非他們能招惹的。
他有些驚恐的看向一眼洛凡,臉上僅是震撼,他想不通,眼前看儒雅的年輕人竟然能立下如此大的戰功。
也難怪四大家族幾次三番的尋事都被他輕易的化解,那重金雇用的劍客還有一百多個山匪也因此死在洛家莊。
現在想來,那劍客還有百十個山匪,和八百戎狄騎兵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老官吏脊背不由的一涼,一想到自己竟然得罪如此狠厲的任務,就忍不住身子發抖。
文忠仰望著張虎高大的身軀,臉上驟然肅穆,抱拳說道:“張虎英雄,李將軍經常在末將面前提到過你,一人持斧斬殺千夫長,赤手空拳打死猛虎。一開始我還不信,今日見到本尊,真是令末將大開眼見。”
文忠臉上喜不自禁:“李將軍層評價過張虎英雄,說虎之勇猛,無人能及!”
張虎聽得一愣一愣的,饒頭說道:“你這文縐縐的詞我聽不懂,不過感覺不像是在罵我。”
眾人聞言,不由的縱聲狂笑起來。
就連一旁的老官吏都諂媚的笑了起來:“原來洛坊主是李將軍的好友,小吏不知,真是有罪。”